南直隶这边本就是杨廷和的人,可别忘了,那老匹夫在南京做过几年的礼部侍郎。
所以南直隶这边陈瑀也很难能安插人进来,好不容易安插了一些,清洗的清洗,倒戈的倒戈。
其实这也不能怪这些人,当杨廷和清洗的时候,他当时确实没有保,也没有给过一点点回击,不免会让一些人认为陈瑀怕了杨廷和。
其实不然,陈瑀不过是在等机会罢了,而毛玉就是那个机会。
要知道,明年是正德六年,察举之期明年正月就要开始!
当文书送到三法司之后,京师也是加急派人御史过来调查。
其实也毋需什么调查,起初李时的奏本送来之后,三法司还很疑惑,可是当后面内缉事厂来人之后,三法司就知道,这次参奏的这些人怕是彻底完了。
当三法司将文本送到内阁之后,杨廷和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然后便让三法司按章程办事了。
当三法司的人走后,杨廷和伐累的靠在了太师椅上,连续快两个月不成休息了,年过五十的他确实也有些伐累了。
“陈廷玉,你真的是要和老夫过不去么?”杨廷和自言自语,望着满案几的奏折,脸色阴晴不定。
这些积压的正德五年的折子,他必须要在年关前将其批注完成,没日没夜的操劳,确实也是累的够呛。
他想了一会,脸色逐渐坚定起来,拿起案几上的笔墨,便写了一行小字,对一旁翰林官道:“将这个央人送到北镇抚司,亲自交给钱宁。”
陈廷玉啊陈廷玉,不是老夫想要加害于你,只是你树敌真的太多了。
那张纸条上也没写什么,只是写了几个字“陈瑀尚生。”
杨廷和又一次闭了双目,想起不久前和钱宁交待过的一句话“据说折家是行武世家,有些后人还生还,陈瑀好像要坐私船回钱塘。”
具体的意思他没有和钱宁明说,只是淡淡的说了这几个信息,当锦衣卫传来陈瑀落水的消息之后,他终究觉得有点不对劲,果然,那小子真的命够硬!
想不到这小子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心思闹出一些幺蛾子。
今年年关,李东阳本打算回湖广长沙府的,可是舟车太过劳顿,加上来回颠簸,他的身子骨实在是受不了,又加上明年可能就要致士,所以便没有回去。
不多时,他也来到了内阁,见杨廷和伐累的样子,便道:“介夫,是时候找一些人来帮你了,事情不是一个人就能做好的。不然我大明也不会将内阁设一个首辅一到二个次辅了。”
杨廷和见不知何时李东阳来了,急忙站起迎接道:“老师,快……快坐。”
“怎么?看你心思很重?”李东阳笑道,“是不是为了陈瑀那小子的事?想不到临近年关,他竟然能在南直隶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出来!”
“老师,我觉得这只是陈廷玉报复的开端,明年察举之年才是他真正开始的时候!”杨廷和道,“怎么也想不到他隐藏的那么深,十三道御史竟然是他的人!连锦衣卫都没有查出来。”
“当初就和你说,不要轻易动手,也不要轻视那小子,老夫当年就深感体会,他政治嗅觉和觉悟都很高,而且心思极为细腻。”李东阳又道:“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和他终究也没有什么大的过节,只是政治理念不同罢了,何不试着和解?”
“呵呵,老师您也知道,他为了所谓的政治理念,可以不顾一切,甚至使用一些肮脏卑鄙的手段,他以为的为大明好,却不知道害了多少人,大明经不住那样的折腾,如果任由他来,我担忧几位老师辛苦治理下来的中兴会毁在他的手上。”杨廷和叹道:“我们做臣子的,也不过是想在历史上留下几笔。”
李东阳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这之后的事老夫也管不动了,没那么多精力了,尔万事小心点。”
他说罢,便慢悠悠的出了内阁,望了一眼杨廷和,摇了摇头,背手离开了。...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