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是二房的庶女被陷害,这种小事她还不计较。可是她不计较这小事,不代表有人可以把这幕后凶手名扣到她老婆子头上。这大房的十三娘真是好厉害的手段,小小年纪,手长得伸到她院来。她岂能不火!
顾太妃生气这郑明微,自然看这李氏也不爽。都是她教的好女儿,心肠如此歹毒!
这件事李氏倒是冤枉得,她也是听了玉簪她们的话,才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这小女儿做的。她心里也很震惊。这女儿主意这么大,做这种事却也不跟她这做娘的商量。现在被揪出来,她是一点防备都没有,不知想什么法子补救。
顾太妃看着她犯呆的样子,心里更是一股戾气丛生,恶狠狠道:“真是一个个反了天了!背着我老婆子安排那么多事,搅得全家不得安宁。很好!很好!很好!老大媳妇真的教的好女儿!”
说着,就准备按家规惩罚这一批人。
这个时候,郑明微却还倔强地咬着唇说:“不是我做的,都是这两婢女一张嘴说的。谁知道这两人是不是串通好了要陷害我?”
都到这个时候了,这郑明微还要狡辩,郑如骄心里好笑,却也挺佩服这女人的赖皮精神。
就让她来敲敲边鼓,据她所知,这玉簪可还有隐情没说出来。这郑明微不是嫌弃没有证据吗?
郑如骄这么想着,于是道:“祖母不忙,我也觉得不能单凭这两个婢女的说辞就硬说是十三娘做的。这不公平,而且祖母你瞧瞧这婢女谎话连篇的,说三妹许了她大笔钱财,于是她答应帮三妹下药害人。你们听听,这种借口,谁信?苏娘子一家在我们王府也不是没有脸面的,家里情况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却也是比得上一般有点小富裕的人家。他们俩的独生女儿玉簪就更是在王府娇养长大,比正经主子也不短缺啥。她还稀罕三妹许的大笔钱财?三妹一个闺阁女子能有多少私房,她的所谓大笔钱财又有几个钱?所以祖母,这玉簪的话我看不可信。三妹很可能是被这婢女冤枉的。”
这个土著女不可能这么好心帮她说话,她这么说,难道是……不可能,那件事还没定论,土著女怎么可能知道?那么土著女的目的是?郑明微皱紧眉头,想不透郑如骄所作所为。
很快,不用她想,事态的发展让她明白了郑如骄的目的。
因为这个时候被郑如骄这话一吓,顾太妃顺势过去又给玉簪补了两脚。
玉簪被踹得晕乎乎的,为了让太妃相信她只是个人微言轻的帮凶,绝对不是主谋,她说了,这回真是全部说了。
却原来郑明微许给这玉簪的好处是:事成后撮合她跟白芨的兄长。白芨的兄长,人机灵能干,才十五岁的年纪就混成了府里的小管事。府上的婢女没有不喜欢他的。玉簪少女含1春,自然也是心系这白芨兄长的。所以郑明微来找她做这件事,许了她这好事,她一开始虽然犹豫,但耐不过郑明微带了白芨兄长过来轻声细语跟她说话,她一时想不到那么多,就应了郑明微陷害郑心芷的事。
玉簪说完这大段话,在场众人均面目表情丰富。
顾太妃更是面目扭曲,立时让人去下人房带了白芨兄长来,一起对峙。
白芨兄长带来了,一场恐吓加板子,全都招了。
事情到了这个时候,郑明微再说不是她指使的,也没人相信了。
顾太妃看着跪倒一地的仆人孙女儿媳,厉声宣布惩罚结果:“白芨助纣为虐,贬为三等婢女,由管事的领去重新分配职务。束音差事不利,让人有机可乘,贬去大厨房做烧火婢。青莲知情不报,降为二等婢。玉簪心思太大,我昭王府养不起,赶出王府,永不录用。十三娘陷害手足,念初犯,打五板子,回去罚抄一百遍心经,三日后拿来我过目。并当场向十六娘道歉,十六娘脸没好之前,扶摇院所有开销都由大房支付。这处置,可有人有意见?”
众人都连连说没有,只李氏、郑明微两母女不服气。
李氏哭天抢地各种说辞闹着不肯负担郑心芷的开销,并对处置郑明微五板子的事情有异义,她借口道:“可怜见的,女儿家娇滴滴的,我们阿微从小锦衣玉食地养着,这要万一被打出好歹,这陈家宴会三日后就要举行,到时,可怎么办才好?”
顾太妃虽然恼恨郑明微假借她名义害人,但李氏这话倒是说到她心坎上了。这王府的利益比什么都什么重要。这郑明微虽然千万个不好,但这害人精长得却不错,娇艳是小郎君们喜欢的样子,又多有才艺,还是老大的嫡女,圣人破例封的县主。身娇肉贵,确实打不得。今日这板子落下,要是有什么隐患,这在陈家宴会上,岂不是不能展露。这对王府可是大大不好。
这么想着,顾太妃改口道:“老大媳妇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这样吧,念十三娘是初犯,姑且免了十三娘的五板子。十三娘你可谨记,回去好好思过。若以后再犯,祖母绝不偏袒,一律严惩。”
郑明微自然笑说好。
她这笑了,一旁瞅着真凶揪出来,却不痛不痒只要回去抄几遍佛经。而她却是被毁了脸,到陈家宴会这几天,这脸还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郑明微如今居然还敢得意地冲她笑,一脸我虽做了坏事,你又能拿我怎么样的嘴脸。
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