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闻言却挑起唇来,点头道:“父王您还是多多操心下自己的妾室们吧,啧啧,自己的女人搞出事儿来,倒来敲打小爷我。小爷旁的事儿不敢保证,有一件却敢保证,小爷的后宅,必定是最清净的,就不劳父王费心了。”
左右他连妻子都不想娶了,后宅就那么一个女人,他就是把她宠上天,他的后宅也闹不出任何事儿来。
秦御言罢,转身就走。
礼亲王不过是将秦御叫过来提点两句,省的秦御像他年轻时一样,轻狂肆意,走了很多弯路,现在闹的和儿子也不和睦,哪里想到,不过多说两句,倒是被秦御气了个半死。
眼见秦御背影挺拔走向房门,他到底没忍住,抓起砚台丢了过去,秦御闪身躲开,开门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他出了礼亲王的院子,回到雪景院,顾卿晚已经换了一身舒适的青莲色常服,正靠在美人榻上喝着茶水逗弄着兔兔,一边听文晴说话。
“就知道王爷吩咐封了刘侧妃的碧云院,勒令刘侧妃闭门思过。三爷被杖责后,丢进了祠堂。”
秦御进屋便听文晴如是说道,他嘲弄的勾了勾唇角,摆手令文晴下去。
顾卿晚见秦御进来,往里挪了下,秦御便顺势坐在了她旁边,顺手拿走顾卿晚手中的茶盏仰头喝了两口。
见他方才回府时还神情愉悦,这会子虽然面无表情,却分明情绪不佳了,顾卿晚挑了挑眉,道:“出什么事儿了?”
秦御抚摸了下顾卿晚凉滑的脸颊,道:“没什么,爷去母妃那里看看。”
他言罢,站起身来,顾卿晚要跟着起身,秦御按了她肩膀一下,道:“你歇着吧。”
说着自行挑了件墨色常服进净房去了,他整理好出去,顾卿晚才冲兔兔道:“看来刘侧妃的事儿内有乾坤哦。”
不过刘侧妃是礼亲王的侧室,顾卿晚怎么也没想到这事儿还牵扯到了她。她以为自己和刘侧妃牵扯不上半毛关系,转眼就丢开了此事。
那厢,秦御进了秋爽院方才得知礼亲王妃头风又犯了的事儿,进屋陪礼亲王妃说了一会子话,又亲自伺候着礼亲王妃用了汤药,他才告退出来。
陈嬷嬷送出来,秦御便道:“碧云院怎么回事?”
他以为礼亲王的哪个妾室在礼亲王面前上眼药,礼亲王才寻上了他,却没想刘侧妃和秦剑倒受了严惩。这事儿有点不对劲,免不了问起。
事情发生已经两个时辰,陈嬷嬷作为礼亲王妃的心腹,如今自然不会让这样的糟心事儿传到礼亲王妃的耳朵里去,不过陈嬷嬷也已经查清楚了。
秦御问起,陈嬷嬷便将碧云院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竟和当时发生的情况说的*不离十,她言罢又道:“一会子王妃睡下,奴婢便去凌寒院处理此事。”
很显然是凌寒院出了些问题,若不然秦御和顾卿晚相处的情景,还有秦御今日开库房取礼品的事儿,怎么就这么快传到了秦剑的通房耳中。
秦御闻言却摆摆手,道:“嬷嬷照顾好母妃便是,凌寒院是爷的院子,竟有人敢吃里扒外,要整肃也是爷的事儿。”
他大步往外走,陈嬷嬷便也没再多言。
秦御进了凌寒院,便令宋宁搬了个太师椅大刀金马的坐到了回廊下,吩咐道:“将凌寒院所有丫鬟婆子都叫出来,对了,派个人去雪景院,将雪景院的所有丫鬟婆子也都带过来。”
一炷香后,凌寒院和雪景院统共五十多个下人都跪在了院子中,今日礼亲王责罚刘侧妃和三爷的事儿,已经传遍了全府,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可究竟是因为什么,却没人知道。
这会子秦御摆开这样的架势来,众人难免心生忐忑,脸色都不大好。那么多人,跪在院子里竟然半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唯有秦御手中茶盏盖轻轻碰撞杯沿的声音,一下下敲击在人心中。
秦御呷了口茶,这才放下茶盏,挑唇道:“爷听闻府里如今都在传爷宠妾的事儿,说的当真是有鼻子有眼,连爷屋里的私密事儿,都说的头头是道,今儿今儿开了库房,拿了什么,又去了哪儿,更是如数家珍,通通传到了三爷的耳朵里去,怎么着,是爷出征离府太久,下人们都不懂规矩了?既如此,今儿爷闲着,便亲自教教你们规矩。”
他言罢,宋宁上前一步,道:“事儿是谁嚼舌出去的,最好现在就自己站出来,否则一会子审问出来,便莫怪二爷发火。若是有谁知道什么,也站出来说清楚,该记功的记功,若是隐瞒不报,审问出来,等同悖主!”
下头五十来人噤若寒蝉,却鸦雀无声,没人站出来。
秦御冷笑一声,道:“既然没人知道,那就动刑吧。”
宋宁应了声,道:“今儿谁出过凌寒院,统统站出来!”
宋宁声落,倒有个婆子面色煞白的站了出来,战战兢兢的道:“禀……禀二爷,奴婢今日和三等丫鬟秋鹃一起去大厨房领早膳的食盒,路上遇到了三爷的通房丫鬟紫苏姑娘。秋鹃吩咐奴婢几个提着食盒先行回来,和紫苏落在后头说话。”
这婆子言罢,便又有几个婆子站出来证实了她的话。
宋宁点头,道:“秋鹃是谁?”
人群自动分开,一个脸色煞白,双腿抖如筛糠的丫鬟被孤立了出来,见宋宁盯视过来,秋鹃吓的跪在了地上,砰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