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好像压根没想到顾卿晚会这样回答,一时倒愣住了,顾卿晚便抬起手来,拍了拍秦御的脸颊,道:“不娶那就是玩玩呗,既是玩玩,你管我喜欢什么样的?这个问题重要吗?殿下,你知不知道妾同玩物,殿下和一个姬妾之流谈感情,不觉得坠了您的身份和威名吗?”
她言罢,一巴掌拍开秦御的手,挣脱他的掌控站起身来,从容的理了理衣裳。
秦御从来没想过她话中的事,一时觉得她的话有些奇怪,好像哪里不大对,一时又觉得好像颇有道理,他拧着眉,还没相通,本能便拽住了顾卿晚,一个用力又将她困在了怀中,道:“你想爷娶你?那便先给爷生个儿子,一个不行,便多生养几个……”
秦御其实是说真的,顾卿晚如今的身份,根本不可能让他迎娶为妃,顾家乃是皇帝亲自下令抄的,顾家的案子除非换天,不然皇帝不可能自己打自己的脸,再重审翻案。
顾卿晚要他娶她,也许倒可在于子嗣有功这一道上想法子。
可顾卿晚听秦御这样说,便觉得他是在说调戏之话,简直深恶痛绝,她不想再和秦御纠缠这个问题,左右等娄闽宁安排好,她便能离开这里,离开这神经病了。
故而她眨了眨眼,打断了秦御的话,却道:“殿下,昨夜宁哥哥真的不曾亲过我,所以,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秦御闻言却冷哼了一声,道:“宁哥哥?”
顾卿晚见他一副有莫大情绪和问题的神情,顿感头疼,道:“娄世子,娄世子他真的只是说了几句话便走了。”
秦御便眯了眯眼,锋锐的唇角略垂,带着些压抑的弧度,道:“哦?他说了什么?卿卿,娄闽宁可不是个无聊的人,周睿的事,你今日到了王府自然可以知道的一清二楚,他没必要深夜前往说几句废话。”
顾卿晚顿时就想要咬掉自己的舌头,她就是找个话题转移下秦御的注意力,可她怎么就那么笨,将自己给绕了进来,让秦御抓住最最不愿被他知道的事,穷追猛打。
让她去死吧!
顾卿晚心里快怄死了,面上却半点都不敢表现出来,装作一副气恼已极的模样,道:“他真的就是说说周睿的事儿,怕我受了惊吓,会害怕不安。他也没有亲我,就是略碰了碰额头,我说的都是真的!比珍珠还真,殿下不信便算了!犯不着像审问犯人一样,一遍遍的审问我,若是这样,我还不如方才跟着上大理寺去,左右都是受审!”
秦御见她恼了,倒真相信了她的话,一时间他的注意力又被顾卿晚那句,娄闽宁只是碰了碰她的额头的话吸引,他觉得顾卿晚不是会说谎的人。
且她那么厌他,一不争宠,二不怕得罪他,三又不讨他欢心,也完全没有说谎的理由。
他眸光不觉略沉了些,道:“他当真不曾亲这里?”说着点了点顾卿晚的唇瓣。
顾卿晚昨夜被秦御给迷晕了,根本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今日一早照镜子,还没来得及仔细看自己的唇,便被庄悦娴打断了,故此是真以为嘴巴被蚊子叮咬了。这会子她实在想不明白,秦御怎么就一直抓着这个事儿不放,根精神病一样。
她有些有气无力起来,再度点头,道:“真没有,真没有!”
秦御一时脸色便黑沉的厉害,一双异色眼眸更是盛满了冷意,顾卿晚骇了一跳,心道这反应怎么这样不正常,该不会真吃错药了吧。
谁知她正心惊,秦御脸上便好似冰封解冻,又一派春风和暖之意,凝望着她,道:“这就对了,卿卿记住,往后这里只有爷可以碰,额头也一样!”
说着,用手在她额头上使劲蹭了蹭,又俯下身来一阵又亲又啃的。
没几下顾卿晚便觉得额头湿漉漉的,当真受不了啊,她正准备爆发,外头却传来了宋宁的声音。
“爷,王妃派人来请沈清过去秋爽院,说是有话要问。”
秦御闻言一诧,顾卿晚忙趁机掰开秦御的手臂跳了起来。
秦御瞧了顾卿晚一眼,因不知礼亲王妃要做什么,便不怎么想让顾卿晚过去,道:“你去告诉母妃派的人,就说爷留沈清作图,他一时走不开,等爷过两日能下床走动了,亲自带她过去秋爽院。”
宋宁闻言脚步却未动,道:“爷,来的人王妃身边的陈嬷嬷。”
陈嬷嬷是礼亲王妃的心腹,从小奶过礼亲王妃几日,并不能等同寻常的奴婢们,秦御方才那一番说辞明显是敷衍的话,却不好这样打发陈嬷嬷。
礼亲王妃让陈嬷嬷亲自来带人,显然是非要见人的意思了,秦御便看向顾卿晚,道:“如此,你便过去一趟吧,母妃一向随和,不必害怕,她问什么,你答什么便是。”
他言罢,又冲宋宁道:“你陪沈清过去。”
宋宁在外头应了一声,顾卿晚倒没什么意见,她被秦御烦的要命了,只要能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神经病,去哪儿都好。
冲秦御略福了福身,顾卿晚转身便往外去了,她身影刚消失,秦御便目光如刀,扫向了躲在桌子底下的兔兔,道:“是你自己过来,还是爷请你过来!嗯?”
兔兔方才也听到了顾卿晚的话,当时就知道要坏,此刻被秦御勾唇含笑的盯着,浑身都哆嗦,可它不敢不过去啊,迈着小短腿,一步一磨蹭的到了床边。
“吱——”
很快,屋中便响起了一声尖利而凄惨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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