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在肖逸提醒长靖真人之际,两声清脆的破空之声也已响起。更新最快
那铭浩仍旧保持着掷剑的姿势,其手势奇特,绝非道家功法。令人愤怒的是,其双剑所指方向,并非妖家之人,而是长靖真人和肖逸二人。
这时,铭浩处在肖逸之后,长靖真人之左,距二人皆不过九尺。其掷剑速度极快,转眼已到近前。
此攻击出乎意料之外,令人防不胜防。而且,其选择时机精巧,与妖家追杀之人的攻击正好形成合围,又令人救之不及。
长靖真人距离稍近,待发现时已临身一尺之内,甚是危急。不过,其毕竟是得道高人,手段颇多,当即心神一动,又召出一柄短剑来,左手一挥,向来剑格去。
看其情势,虽颇有些危急,但根本无法对其造成伤害。其身旁两名黑衣之人加紧攻势,可无论如何也攻不进其三尺之内。
肖逸见状,心下一宽。他早知铭浩本性,心中时刻戒备,当即将神农鼎一招,已挡住来剑及飞廉攻击,仍旧向前冲去。
眼看两剑都要落空,那铭浩突然叫道:“静灵师妹……”
“静灵?”长靖真人心神俱动,突然一愣。静灵是其所收的唯一女弟子,从小抚养长大,名为师徒,实为父女,感情甚笃。
自从其知晓铭冉之死乃是铭浩和静灵所为后,其内心之痛,无法以言语来形容。其一直希望,静灵能够改过前非,重新做人,谁知,道家安排铭浩和静灵二人参与玄悟洞府一事后,就一去不回,杳无信息。至此,静灵便成了其一块心病。
今日见到铭浩悔改,其心中也颇有些欣慰,希望通过铭浩能挽回静姝,是以,才恳请肖逸接受铭浩。然而,哪想到铭浩竟然是假意投诚,企图谋害二人。
此时,其内心本来已颇受震动,再听到静灵之名,登时心神大动,一发不可收拾,手上自不而然便慢了一拍。
那铭浩看出机会,当即眼神发恨,冲上一步,一手握住剑柄,全力向长靖真人刺去。
长靖真人惊醒时,剑尖已刺破了肌肤。他虽惊不乱,忙凝神聚力,一边向后闪避,一边快速以短剑将其荡开。
血滴飞溅,其肋下被划开一条尺许长的口子。所幸,伤口甚浅,并未造成多大伤害。
铭浩唯恐长靖真人反扑,当即拔腿就走,向着后方躲去。
长靖真人眼看此人,直气得浑身哆嗦。此刻,其心中之痛远比身上之痛要强烈百倍。
肖逸见状,亦是愤怒异常,怒喝道:“铭浩,你欺师灭祖,天地不容。今日,我必擒你回天脉山,接受道家处罚。”
那铭浩却哈哈一笑,道:“今日,你们连万妖殿也走不出去,还想回天脉山吗?”
肖逸口上说话,手上却没闲着,一阵强冲,已到了万天妖身前,为其荡开两道攻击,忙道:“万谷主,我们走!”
那万天妖气息颇乱,额头汗流如注,只是有气无力地回道:“多谢贤侄。”
肖逸正要转身而退,就在这时,却听长靖真人痛哼一声,怒道:“逆徒,你……”接着,勉强荡开一道飞廉攻击,却犹豫反应慢了一步,被锁链缠住了脚腕。随着对方发力一拉,其身形登时不稳,向着一旁跌去。
只听那铭浩奸笑道:“此剑上涂抹了一中名为麻醉散的药品,只要进入血液,不错片刻,就会全身舒麻,一丝力气也无。真人还是休要挣扎,乖乖就擒吧。”
顿了顿,又道:“以真人在道家的地位,只要答应妖家一些条件,妖家绝不会害真人性命的。”
长靖真人竭力相抗之下,一阵头晕眼花,又怒又悲道:“逆徒,道家养育你多年,你竟然做出这等道德败坏的事来。养出你这等逆徒来,道家失德啊……”
铭浩道:“道家早已是一片污浊之地,若非你等排斥我师父,逼得我等偏室弟子没有出路,我又怎会走上这条路?”
长靖真人悲愤难当,心痛欲绝,一时说不出话来。这时,那持锁链之人绕着其奔行一周,将其牢牢捆住,正要上前拿人,突然一阵疾风袭来,根本来不及躲避,就被重重地撞了出去。
只见肖逸扶着万天妖,身形竟丝毫不受影响,奔到长靖真人身旁。他以心神探查长靖真人体内,只觉其唿吸平稳,只是身体麻木,不能动弹,心中略安。
他挥剑挡住周围攻击,万天妖忙俯身将长靖真人扶起,为其解开束缚,惭愧道:“万某拖累了真人。”
长靖真人心中难过,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这时,那铭浩已躲到远处,犹自戏嚯道:“肖逸,你莫要白费力气了。你若肯投降,我在万谷主面前为你美言几句,或许还能保住性命。”其口中的“万谷主”已然指的是万天鹏了。
肖逸怒目而视,手臂微微颤动,恨不能立刻奔上前去,手刃此人。自从记事以来,他还不曾如此痛恨一人。
不过,其心中虽愤怒异常,但还未到失去理智的时候。万天妖身受重伤,长靖真人又不能动弹,他若是为了发泄心中之怒,追杀铭浩,必然手到擒来,可如此一来,万天妖和长靖真人便有生命之险。
而且,此刻静姝等人连连后退,已然挡不住妖家弟子围攻,眼看殿门又将回到妖家手中。到时再想逃出万妖殿,也将难上加难。
他痛哼一声,当即不再理会那铭浩,驱动神农鼎荡开众人攻击,通天剑开路,带着万天妖和长靖真人二人快速向殿门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