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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则.没有注意到在床上的她

【其一】相见时易别若易,东风何苦攀花枝?春蚕丝尽方到死,蜡烛无泪情未移。不怨晓镜改云鬓,夜吟谁想目光低?天涯此去太多路,青鸟就是想不去也没有那么多理由嘎?便利太多好叹息!无语。

这是1985年6月中旬的一天曾这样想。

【其二】说到丑,几乎令人伤心透了。自卑还没有什么,更害人的还是冷嘲热讽。我就总爱注意别人的特点,有些见解憋得我要死,才难免对人说两句。

今晚我就说到两个同学的鼻子很突出,他们不去笑对方,却起哄来笑我。

说一:“也不晓得自己的处处都可笑。”

说二:“等他多去笑几个人,不跟他讲。”

说三:“看,连吴世银都笑起来了。”

笑持续了几分钟,我虽然放弃了许多权利,也明知道这是几位好友没有上心的玩笑,但我心里就是很不舒服。这是1985年6月20日这样想。

【其三】一个你并不喜欢的人死心塌地追求你,你很不好处理。好在无论什么事都不能使我手足无措,但这确实是一件不妙的事。

她的母亲今天找到我,说她又跳了一次水,还在哭。已经有一年了,这是第四次跳下去了,要不是拉的人多……

那天是1985年6月26日,我有没告诉她们我还是个学生?肯定没有,那时我还没有现在蠢,就以为是人都有点聪明的,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就没有必要说了吧!

记得她第三次跳水就在上个周末。那周的星期天,他们就特意来回三十里,找了我去她爸在乡政府的寝室。女子在床上哭得那个凄厉,把整个二楼的人哭走了十之八九,也许是她爸官大别人也不敢窥了隐私。

那天她们把我的眼泪都哭干了,害得我想挤一点点来把眼睑打湿以显示我的感动,我也做不到。

我所显示出来的,就是白去了一趟。

我没有注意到在床上的她哭得有多美。

她已经天真到为一个没有了感情的人寻死不活了,是有人说她是个大美女,美得全乡就只比她小妹妹差一点天真。

是不是我哥哥去世后,我就不再剩下丝毫感情了?

不时有人劝我快答应吧。

不是我太绝情,我已经无情可绝?所以我什么也没有答应。

费心费力请我去了一趟,我所想的却并不是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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