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能在现实中将非物质化的东东变成实质的,只有苏家或者说舒家。
山山所知的,就只有他们新安同乡会的舒出会长,那位把情报力髪扬到求同存异境界的大能之士,也有一溜刀身:月光刀!
那就是一柄命器。
凭他山山的资质修养,山山自知与会长完全没有可比性。
自己要凝炼出命器来,短时间内是毫无可能。
如果他真要去强求命器,即使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是错了!
命器是承接天道的,山山自己连人道都没有大成,在天道与人道之间,还远隔有地道。
山山有自知之明,如果自己也像深深一样现在就妄图天道,就是太也好高鹜远。
头重足轻根底浅,他的修行就会崩山。
在那些半知半解的同道中人看来,山山修炼的是心山,更适合向天道进军,因为山越修越高,就会越来越接近天,山高甚至能高出云表,直接就高上了天。
可实际上,正因为山山修的是山心,心若山高,所以他更加知道,山再高,也高不过天,再高再长再大的山脉,也还在大地上,是大地的一部分。他山心的根基才不会倒。可问题就在于,他在心意世界的山岳已经倒了!
心山都倒了,他是否该改变一下认知了?
山山甚至隐隐觉得,深深,这个一味求深的人,博大精深四要素都占全了的人,比自己更适合修炼地道。
天道高远!地道深厚!人道情义重。
深深求深!地道之行也!山山表而上修行是在求山高,实质上也是求的地厚而已。
深深之修行在地下,山山的修行在地表,只是地道的表里之分,都在地道中运行。
可深深成器,却成就了是命器,天命所归的命器,这太也诡异,到底是出于什么状况,才至于如此不可理喻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妖在哪里呢?
伤心的疼痛,还没有动摇到山山的心智,他的分析还很清晰。
所谓深深的博大精深,深不用说了,就是深不见底的他自己;
他的大,就是大情,也就是无情,无情为大;
他的精,就是金人,金人十二,就是他的十二大精人。
苏家的汉字通假无所不在,金者精也,金人就是他意识世界的精华体现!
这些精华精英到何种程度?
山山有个大致的判断:若然哪一天深深的金人能够带着命器东风破恶刀出现在现实世界中的话,他深深就是与会长舒出都很接近的存在了!
这深深的精,是何等之精,要知道,会长舒出,那是山山的偶像,是山山心目中的当世第一高人!
有与会长站上同一台阶的存在,山山已经生出了佩服之心,只因深深所作所为令他不齿,才没有那个敬仰之情;
深深的博,表现在芳草地的博大,在心意世界中,占据了南方和东方又与山山共管了西方,还正在蚕食鲸吞着山山的北方。
对,就是在吞食,毫不掺假!金人为东风破恶刀开光就是切割山山的心情所幻化的丘陵。就从那座试刀之时被他一刀破为两半的山丘开始!
山山想了这么多,痛得这么惨,时间只不过过了山山的一思,深深的一念。
就连金人,也只是一刀力劈华山砍下去,直接从山头破开到山根,大刀力尽,他停刀不动,略微感受了一霎那,就在深深的意念催髮下,横过刀背贴着半边山体一拉一推再一拉,山山的本心立即传来心肌被割裂的大痛感觉!
哗啦啦!东风破恶刀背,就是一把锯齿刀,来回共三下,就将那半边小山贴根锯垮。
万丈金人再将万丈刀身放平,把放倒的半边山体又按又压又锉——他的两边刀面兼具锉刀功能。
哪消三五次锉压,半边山体被压成大饼!
金人并不生吞!
他将珍贵无比的命器当做锅铲来使,铲着那张大饼,贴在先前锻烧刀身那块平地上,又把当过烘炉的平地当回了案板。
似嫌大饼还不够瓷实,他又随手招来一些零星的血雨洒在大饼上,举起蚂蚁腿擀了几下,翻来覆去,擀得更加薄页宽大了一些。
半个小山一张饼。
呸!金人一口清口水吐出去!
那一口馋涎,浇在饼子上,一粘上,就分散开来,薄薄地,像薄膜一样将大饼通体蒙了一层。
金人大巴掌一煽,煽风点火,大饼上那层薄膜就燃烧起来——又是阴浊火!
金人用阴浊火来烙大饼,看起来有些恶心,实际上无毒没有炊烟,清洁又环保。
那一块平地,又被当成了平底锅使,也是翻来覆去,阴浊火燃尽,大饼自熟。
金人拿起大饼来,也不怕滚烫,奇石湖般大的眼睛凑近前去,满眼笑意地欣赏,三个奇石湖般大的嘴巴笑得合不拢来,他上短下长的两张嘴皮往来翕合,不住扯动,虽然没有髮出声音,得那口型,俨然是在囋言子,那是深深老家的一句家常话,略为改了一改:“浊火燃得溜打光,饼子煎得两面黄!”
金人将外焦里嫩的大饼一卷,不拌葱,不蘸酱,大大咬了一口,吃得喷喷香!
这哪里是半边山体!
分明是张多情饼!
多情多滋味,看金人咬嚼起来,不塞牙,又化渣,几消几口,吃得干干净净。
这一回,既是给东风破恶刀开光,也是给金人进补,更是削弱山山的有效行径,一举数得。
这一回,山山可是好好地体会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