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可能会被传说成一个人爱出风头的嘎式人,这倒没有什么,我老马本来也是这样的人,我不在乎。
可是对于你就大大不利啦,你的形象,可能会变成偏于反面角色,可能还会坏了你的名声,影响到你的仕途,我真不是有意要如此,也正是因为这个,才在简洛一提说,就立即同意前来。天赐,事已经至此,我们很难操纵得了舆论,这可如何是好?
“你是当官的,处理这类大众化的问题最是拿手,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要我和简洛如何配合,你尽管说出来?”
天赐一个人前来,面对头脑灵活的老马,又如何有他酒王算起走了的。还没有等天赐发泄情绪吧,就抛出个人大题来先让他头痛着。
天赐说:“老马,你这个人问题太烦人了,先放在一边吧,简洛,你有什么要说的?”
什么是迷途?是什么改变了初衷?什么是对?谁人的错?我这样做,不惜一再地麻烦老马,为的是啥,还不是因为你入仕前跟我畅谈的初衷,还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脑海,还不是为了点醒你。
为了政通人和,好简单好简单,又是多美好的愿景呵。
当官不是不好,不好的是当不好官。
我们希望你成为一个好干部,你自己当初也是这样希望着的。
一、你的政迹如何,称不称职,只是上级评定了还不算,还得过过百姓心中的打米碗。
酒王酒王,我们在意的不是你的这个人名声怎么了,是要你检点一些,不要把自己的形象也吃了进去。
天赐,已经是九十年代了,离我们校友会定下来的‘我们再相会’的时间已经差不多过去了一半,可我们的老百姓还是穷,与我们共同的目标相差还很远很远。
为什么还穷?是不是很大一部分原因还在于,我们并不富有大量的,真正廉洁称职的好官。特别缺少不胡吃海喝的基层干部。像你这样曾经有过大志向,经过了部队的洗礼,又有了高学历,还是纯农民成长起来的年轻干部,正是我们这个时代最紧缺的。
可这才几年,你不以政迹口碑扬名,却以能吃会喝扬名全镇全县,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经听惯了,甚至还生出一种人不及已的自豪感来,是不是?可我每每听到酒王的浑名就是一阵痛惜。
去年,你们征收上交款为何那么难?一方面固然是因为我们县连年大旱,一年胜过一年,一连好几季农民的收入几乎都减半,好多人家确实有困难;但另一方面,也是农民对当官的群吃群喝,大吃大喝非常不满,这才不买你们的账的。
有一些你们没有细算过的账,老百姓是在算着的呀。这些年,你们吃得太出格了!去年六月,从供销社饭店传出消息,镇政府在那里结的帐,才半年,就有五万多。五万多呀,就是十个村拖欠的上交也不一定那么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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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就是过端午节,这个节日,农民们也就过一天而已,他们当天还是一样要下地劳作的。可我们的父母官哩?层层聚餐,大吃大喝十多天,比过年还要隆重。有的官员天天都在醉酒中度过。请问,这期间的政府运作,它能顺畅吗?农民要找政府办的事,是不是只有白跑一趟了呢?
去年端阳后不久,镇上召开征收上半年上交款的动员大会,稍微有点官位的都参加,一镇六乡八十个村近千个社,与会者数千人,在中心小学两个人大操场广开二百余席,真是会宾客大宴,每席不下一百元的席面,酒水还在外不算。
那天恰恰是镇里逢场,你们自己感觉得很有气派,很有面子,很有荣耀感吧?相比于那些在大街上挤来挤去的百姓们,当官的这一回终于有了高高在上的感觉了吧?
有没有想过那些赶场的人,有多少是把馋出还的清口水,又唾骂给了你们?两百多桌,当街大宴,那是在丢丑,不是在长脸好不好?
些赶场的农民逢人就问,就算每位吃客每十桌才过去敬一杯酒吧,就算三钱一杯吧,两百多桌轮下来,请问要多少对尿桶才装得完?
那天,你们有没有统计过醉倒了多少人?条条道路上都有少呕吐物。又有多少人打了兔儿的?这一顿大吃,吃掉了多少人心,你们能算得出来吗?
这还不算完,从那时起,你们分组下乡,到各处督办征收上交款。到乡开会吃,到村开会吃,到社同样吃,吃得老百姓那个心痛啊。往往上边的人还没有到,下边接待的人已经忙得不亦乐乎了。你们以为老百姓把你们当啥——那是大嘴巴老蛙!
一些脾气大的农民见不惯,就以不交上缴来发泄不满。是不是该全怪他们不听话?
他们越不缴,你们来的次数就越多,来的次数多就是吃吃喝喝的次数越多,吃得越多,他们就越不满,越不交,就这样成了恶性循环,事情始终解决不了。
那些坚持不交的,说是看你们吃得一个个都爬不动了,还有谁来。天赐你还能理解吗?这是一种多么负面的心态,岂能只怨下面的人?
简洛说到这里,都有些讲不下去,老马于是就接着说。
单是简洛所在的村社,你们就到过二三十次,本来只欠了六七千元上交款,你们吃去的招待费就有四、五千,要不是他简洛实在看不下去,代交了那六七千,还不知道你们要吃去多少钱!
简洛的钱也不是枪打来的,也是千辛万苦挣来的,白白交了钱不仅影响了他实验上的再投入,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