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六千杆三千万丈栋梁粗的高压水枪一齐pēn_shè,是何等壮观的场面。也只有在这心意世界中,才能如此便利地呈现出来。
那一场瓢泼大雨,是一片高压水枪的森林,造成的人工降雨。
人是金人,那雨也不是一般的雨,而是深深多年来不择手段地积攒的清洁能源液体火!一场火雨,每一滴都足以淹死一头牛,如果能溅射,就算是溅射开来的‘水珠’每一颗也能淹死一只猫。
这已经不止是用‘大’所能形容的豪雨,均匀地洒落在山体上,从上往下洒落。虽然不能溅射,毕竟是流体,却能往下流淌,很快就沿着山势,在数千万公里的仙台山脚洒上了厚厚的一层液体火。
液火,有着超过万能胶的附着力,遇物即附,附着即燃,能着火之物是一起燃,即使是不能着火之物,阴浊火也能通过自燃,来起到灼烧的效果。
阴浊火雨,一着山体就熊熊燃烧起来,一霎时就是火光四起。
这还只是第一吐,十二金人可是四吐,吐了四次的。第一吐还只是星火燎原,第二吐更猛,吐出去就成了子火海。最猛的是第三吐,这是火上浇油,第四吐下去,就是火光冲天了。
尽管这么浩大的声势,因为仙台山大得无话可说,火海也只烧在山脚。
但大家都知道,山火只要着了,就会越烧越不得了,更何况起火就是一片超级大的火海。
青绿色的阴浊火,与山上草木燃烧的赤橙火,四色交织,绽放出银色的火莲花,火莲花升腾,火势喧天,夹杂着噼噼啪啪的火爆声,往山上曼延。
十二金人再强,也只吐了四吐,第四吐就再也喷不了那么高了,第五吐已经发出,却无力达到枪口。
怕阴浊火在枪管中炸膛,枪管可是他们的舌丝变的。金人们又恶心地将第五吐喝了回来,吞回肚子里去。
确实力竭了,火是吐不了那么高。他们也试了试,再把水管当成吹火筒,想着风助火势,怎么着也得把火吹得更大些。
结果有点丧气,先前消耗太大,口风都吹不上去。
丧气是有一点点,但并不太多,毕竟他们放出的阴火,烧成了好大好大的规模。
本来嘛,烧山的火势已成,想扑灭都千难万难,何况根本就没有人救火,他们已经用不着再做什么。
于是,他们将劳苦功高已经疲软很像死蛇一样的菜花舌收了回来,进行他们放火烧山的第五步大孹。
一吹二拍三擂四吐五泄!
五泄,就是泄掉体内的废气。他们喝了那么多风,精华都用来喷火了,喝进肚子里的不可能都是精华,尽管经过了精炼与压缩,还是以糟粕更多。
所谓上吐下泄,这是人道真言注定了的路径,岂能轻松变更?
精气是从上面以高压水枪pēn_shè出去的,废气注定了只能走先前嘟嘟嘟的路径。
他们,包括他们的主人深深,连感情都没有,又何来羞耻之心?十二金人哪管有没眼睛在盯着,他们背转身体,冲着仙台山的方向,大大地敞开后门,噗噗噗噗!就放开了马后炮。
哪里是放屁呀,分明就在屁雷。哪里是放气呀,就是在媲儿风髮了,大髮。
声声若雷鸣,风是飓风级别。而且是一串串,十二个一串串,味道嘛,最好还是别去详。
十二金人风助火势的打算,以这样的方式达成了。
他们亲自出马,十二台十万丈高的强大鼓风机,对着火海往山上吹媲儿风。风火相长,双双发狂,以看得见的速度,负势竟上,像两条巨龙,向山上猛冲。
虽说是媲儿风,但若要追根溯源,还是属于东风的变异版。
东风恶,欢情薄。
山山已经见识过东风恶了。就是东风带来的东雷震震下雨血,就是东风令他‘对此岳倒东南倾’的,也是有了东风带来的底气,深深都敢把金人派出来闹事,他本心上这个血淋淋的缺口就是这么来的,山山如何能够忘记。
见过了东风的凶恶,但没见过这么恶心这么恶臭的东风!
十二金人的五泄,连环出膛,大泄五次,泄得比吐的还多。别看四吐的出口多达三万六千,而泄气只有十二个出口。
可是那三万六千只是口中舌的细分,而他们的后门本来就比嘴巴要大,而且,而且下泄本来就是顺势而为,因势导利,一泄千万里,那势头比起高压水枪的pēn_shè,何止是强猛了千万倍!
在鼓风机的猛吹之下,熊熊烈火又上蹿了千万丈之多。
强猛也就罢了,以仙台山之大之高,现在再不是示敌以弱的时候,山山根本就不怕。
关键来是那恶臭,臭得钻心,是人都受不了。
五泄之后,金人们的废气,也排得差不多了。本来照预定计划,他们该停下来休整一下,坐等山火慢慢烧,哪怕烧上几年,他们也不会烦。他们可以坐在山脚等着,等着山火燃烧,火小了就再加点,烧熟点就吃点,烧熟好多就吃好多——这就是他们当初坐吃山空的打算。
但是金人们见到五泄的效果很赞,他们干脆一不作二不休,真把自己当成鼓风机来用,一边喝进去一头拉出来,就像水泵,只不过喝进去的东风拉出来的也是东风,经过了肚子里的肠肠肚肚的九曲十八弯加压,他们从后门吹出来的风,刮得比五泄还大。
至于那东风恶嘛,都是从屎肠子里钻出来的,那种恶臭,当然居高不下啦!
他们做这种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