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硬的火焰
——在颐和园的大明湖畔边走边写
你一定见过世界上最硬的火焰,你也许被它烧焦过手指,但你还是会把它紧紧地抓住,甚至尽可能地把它揣进自己的兜里用但丁的话说,就是:花它们的手都不是张得很开。
你真舍不得放弃,甚至有人想全世界的这种火都归自己;你还会用它去烧人。很多人都乐意吞下这种火焰,越大口越好,贪婪饮下它,真比鸦片还过瘾。
我自己也是这样,不过我知道它是火,许多人知道它是世上最硬火的对象,却不知道它是火!
这种火绝不是单色调的,非全黑全白全红全紫,它是多姿多彩的,它美艳无比,它的魅力不可方物……
可有时,它却又比拖帕抹布还脏。它是世界上最硬的纸张,金刚石绝对可以被它炸毁;这种纸极薄,薄得象有些人的面子,无缝不入,无孔不钻,如水银泻地。
这种火带强酸性,它将贪婪越烧越旺。
你一定使用过,也许正攥在手里,正要往兜揣这种火。
它以最弱的姿态,掩饰它最强;它经最柔的体态,掩饰它最刚,它以最软的形态成就它的最硬。
在它的进攻下,几乎没有不能崩溃的堡垒。它深合孙子兵法,深合所有三流九教的真义。
它肯定也深合庄子的养生之道,它在有的人手里,就会变成庖丁手中那把刀一样,能以无厚入有间,在世态的间隙和骨节中间哗然响然,奏刀霍然……
我也被这种火焰的霍霍刀光威逼过,我因而深知它是火。许多人知道它最硬,是手中最犀利的武器,但不知道它也会烧伤自我。
世上有多少这火的大玩家?会玩的游刃有余,不行的引火烧身。但世间又有几人能不玩这火?没有它怎能通神,没有它如何叫鬼推磨?
反手英雄毛主席的对手之一——草头将军和另三大家族曾一度攫取了当时中国最多的这种火,想用它来焚毁红色风暴,结果成了**的最大玩家。
钞票的绳索有时固然要束缚我们的手脚,但有时没有它却不能关山飞渡,没有它枉有一担宝贝却挑不走。即使是无毛的鸡,一旦插满钞票的鹅羽,就可能翱翔九天变成凤凰…
所以不能看轻这轻轻的钞票,更要小心这最硬的火。
后记:那一天走在颐和园大明湖旁,看到十七孔桥,想到就像我好多个委曲//紧紧地挽成坚墙//才能瘁躬在大众筑起的墩上//才能驮起沉重宽大的希望;但我又问这样来的力量,能挡得住最硬的火焰吗?我不知道,现在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