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汮赫然发现赫尔德的两只脚竟然是一只脚长一只脚短。
李湛一路扶着赫尔德离开,更是出了使馆,便急急扶着赫尔德坐进马车里。
等从马车里出来,便向着身后的圣汮和伊叶行礼道,“东昊国丞相李湛见过商立太子和伊千岁。”
伊叶虚行了一礼,随着圣汮坐进前面的马车,两辆锦色华盖马车一前一后离开了使馆。
马车里的空间并不狭窄,便是坐下三五个大汉也不显拥护,是而两人虽同坐一辆马车靠得却不近,伊叶挨着门处而坐,圣汮则坐在她的斜对面。
悬挂在马车华盖四周的玉珠随着马车的前进钉铃作响,如初春的黄莺叫声般悦耳。
圣汮想着刚才的所见,有些同情道,“将流若指给赫尔德的确有些过分了。”流若是他的亲妹妹,素来在宫里两人最为亲近,对于流若的行径他又岂非一点不知。
可他身为太子,母亲是主管六宫的皇后,就算有个嚣张任性的妹妹也没人敢说什么,何况流若一直得父皇喜爱,年近十九都没舍得将她嫁出去。
若非父皇想着再不将她寻个身份尊贵之人嫁了,怕流若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也不会找上东昊国,也就不会找上赫尔德。
李湛一直扶着赫尔德坐上马车,伊叶自是看出他腿脚的毛病,但各人有各人的命,同情又有什么用。
“太子,等会就要进得商立宫里,太子真打算好要娶流若郡主了吗?”李湛压低声音,担忧地看着赫尔德。商立国的流若郡主大名在外,自是不是什么好名声,将这样的女子娶回东昊,无疑有辱东昊脸面,可此事是皇上提出又非太子不可,他这个做丞相的除了尽量帮衬着太子外,其它事也帮不了多少忙。
赫尔德眼里的精光一下黯淡了许多,“父皇早已有了决断,娶不娶我能说了算吗?”
马车一路行至宫里,这是皇上下的暗令,目的自然也是为了照顾东昊国的脸面。
黄公公早已等在不远处,见李湛扶了赫尔德下车,太子和伊叶也纷纷下了车,这才走向前道“皇上请东昊太子进御书房,请太子和伊千岁在门口稍等片刻。”
御书房内,圣昊云一双虎眸威严地看着赫尔德,而静跪在一旁的李湛心思突跳,努力维持面上的镇定。
赫尔德心里也有些不定,只是比起李湛来自是镇定许多。
他行了一个使臣太子之礼后,迎向圣昊云的虎眸,“东昊国能与商立国联姻实是两国之幸,不仅我父皇对此事喜不自禁,连着我这个太子也喜闻乐见。”
“东昊国能有此想法,朕龙心大悦,来人,赐座赏酒。”圣昊云大掌一拍,虎眸里的威严收了几分。
伊叶站在殿外,殿内的声音隐隐传来听不真切,只听到几声大笑也猜不出里面发生了什么。
圣汮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伊千岁,你说父皇和赫尔德倒底谈得怎么样了?为什么父皇要把我俩留在殿外,难道是怕突生变端?”
伊叶猜不出里面发生了什么,自是没有回答。
又过了半个时辰,御书房的门突然大开,就见黄公公出来召了他们进去。
伊叶在跨向御书房的大门时脚步停了一下,空气中充斥着浓郁的酒味。见无人注意到她,从袖子里掏出白色药瓶里的药吃了一颗。
御书房里,圣昊云和赫尔德显然饮了不少酒,但圣昊云端坐在龙椅上,赫尔端也规矩地坐在下首,脸上没有一丝醉意连说话都清清楚楚,这两人真可谓是酒量过人。
“儿臣拜见父皇。”
“臣叩见皇上。”
圣昊云大掌一挥,“都起来。来,东昊太子,接着陪朕喝酒。”
赫尔德眼睛余光看向伊叶,不知在想什么,听到圣昊云的吼声立时端起酒瓶饮下满满半瓶。
“好,真是好酒量。”圣昊云大掌抓过酒瓶,直接喝了个底朝天。
伊叶皱了皱眉头,怪不得连殿外的酒气都这么浓,敢情这皇上和赫尔德比起喝酒来。
可一个是皇上,一个是东昊的太子,伊叶不想管也管不着。
等圣昊云喝了个尽兴后,才让李湛扶了赫尔德离开。
赫尔德脚下本来就有毛病,又喝了不少酒,摇摇晃晃从伊叶面前走过,“你别以为我不知你心里在想什么?想让本太子在商立国与流若郡主完婚,你别做梦!”
伊叶抬眼看着面前粗犷的男子,见那双闪着精光如狼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得意,嘴角动了动,“你怎知我不能,就拿现在来说,你醉成这样子如果我使计让你爬上流若郡主的床,也不是不可能?”
“你,敢,别看我喝醉了,我其实清醒的很,谁对我做了什么我都清楚地记着,记着,一直记在心里。”
伊叶望着被李湛扶着离开的赫尔德,看来这个人身上承载了太多的秘密,今日虽未醉倒倒让他显出了几分真实的样子。
龙椅上的圣昊云突得睁开龙眸,眼里一片威严,“朕已按你所说的做了,若最后结果不能让朕满意,伊千岁最好小心自己的脑袋。”
圣汮复杂地看着伊叶,父皇与她好像有颇多秘密,这秘密连着秘密越来越多,有时候他虽觉得自己身为太子,可还不如父皇与伊叶之间来得亲密。
但他从小被严厉的教导过,身为太子那份尊严亦不会让他主动开口去问,等黄公公扶着圣昊云离开,两人才从御书房出来。
伊叶面色有些凝重,圣昊云刚才的话威胁之意如此明显,显然这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