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棋牌室里烟雾缭绕,此时一个高个的小青年嘴巴里叼着烟,看了一眼坐在正对面打麻将的叶明昭,“昭哥,我听说之前打了我们的那个小畜生正住你家客栈?”
“呦,二毛正好,我胡了。”高个青年的下家,另一个小青年兴奋的一拍桌子,将手里头刚刚摸回来的二毛摔在桌子,得意洋洋的笑着,“自摸,给钱给钱啊。”
“妈的,你走了狗屎运了。”叶明昭这一牌也好,谁知道上家自摸二毛胡了,恼火的将麻将一推,不耐烦的哼了哼,“不玩了,屁意思都没有。”
在座的其他几个人都知道叶明昭心里头不痛快,他们也不痛快,一贯都是他们拦路抢劫揍人的份,这一次十多个人却被操权一个人给打趴下了。
虽然伤的不重,躺了两三天就好了,可是太憋屈,尤其镇子上的人都在说这件事,一个一个都拍手叫好,这让这些徐混们更是恼火的厉害。
一听到这个,叶明昭的脸彻底黑了,点燃了香烟狠狠的吸了一口,满脸的戾气,“这件事绝对不能这么算了!”
“可是昭哥,那两个男人只怕不好惹。”一旁一个徐混倒还算冷静,身材魁梧像熊一般健硕的操权一个人就将他们都打趴下来了,陆九铮虽然从始至终都没有出手,但是那种铁血肃杀的强大气息,让这些徐混明白他绝对比操权更加恐怖。
“不是还带了一个女人吗?只要我们先将这个女人抓到了,到时候让他们站着就站着,跪着就跪着。”一个混混得意的笑了起来,如果真的只是这两个男人,他们只能认栽了。
毕竟即使将镇子上所有的人都叫过来,也就二三十人,肯定打不过,但是只要抓了那随行的女人,将刀子往她脖子上一架,不怕那两个男人不投降。
其他几个混混一听这话,也都拍好叫好的附和起来,已经开始想着如何报仇,不过要将人给抓起来也不容易,毕竟陶沫三个人基本都是一起行动,很少有落单的时候。
浑然不知道叶明昭这些人还在打自己的注意,陶沫此时和陆九铮、操权正坐在派出所不远处的茶楼里,操权动用了一点关系,所以此时王东带着当年的卷宗过来了。
“是你们?”王东错愕一愣,倒是没有想到看到的是陶沫三人,不过转念一想倒也不奇怪,之前叶昭明他们拦路抢劫的时候,操权一个人将十多个手持铁棍钢管的徐混都打趴了,王东当时就猜测这三个人不简单。
结果昨晚上接到上面的电话,有人要查一下八年前叶明月未婚夫在山路上出车祸的卷宗,王东也没有多想,一大早就跑到了交警队那边,将当年的卷宗都给找了出来,结果到茶楼一看竟然是陶沫三人。
“请坐。”操权站起身来招呼着王东坐了下来,给他倒了一杯茶,将卷宗递给了一旁的陆九铮,对着王东开门见山的开口:“今天找你过来主要是想要了解一下这个情况。”
“这个案子当初不是我经手的,不过我倒是知道一些。”王东连忙双手接过茶杯,也没有喝就开口道:“当时现场勘查的照片显示,两辆车迎面开过来时,其中肇事车辆突然失控,叶老师未婚夫的婚车为了避让失控的车子急打了方向旁,最后车子被撞了一下翻下了陡坡,车里的司机和新郎、伴郎都当场死亡,场面真的挺悲惨的。”
陶沫翻看着当年车祸现场的照片,翻下了十多米高的陡坡,车子当场就报废了,车里的三个人,两个人当场死亡,伴郎则是送到医院抢救的时候死在半路上,毕竟乌蓝镇这边特别偏,当时从车祸事发地将人送到县医院就要两个多小时的车程。
“这怎么定性为意外车祸的?”陶沫放下卷宗看向王东,虽然车祸定性为意外事件,当时因为死亡三人,所以肇事车辆的司机被判了十年,加上保险和司机个人赔偿,一共赔付了三个死者一百多万,平均一个人三十来万。
王东看了一眼陶沫,犹豫了一下,倒是不明白为什么有人时隔八年来调查那一次的车祸,难道是荀书记的对头要抓荀书记的把柄?可是操权看起来就像是个当兵的,陆九铮的身份,王东是半点看不出来。
这个男人冷峻着脸庞面无表情的坐在一旁,冷漠而强大,不怒而威的气场让人下意识的臣服、敬畏,但是他却又不像是操权那样,一眼看起来就像是部队里出来的,陆九铮那尊贵冷傲的肃杀气势,让王东无法给他定位身份。
至于陶沫看起来太年轻太稚嫩,这样的组合在王东看来不像是纪委或者其他政府部门的人,所以也不大可能是荀书记的对头派过来的,不过想到上面的交待,王东也没有什么隐瞒。
“当年肇事车的司机是荀家一个远方的堂兄,据说拿了驾照一个星期不到,副驾驶位上坐的正是荀书记的儿子荀朗,天别山的盘山公路很陡峭,当时肇事车辆和婚车会车时,司机一紧张将油门当成刹车踩了。”
王东大致的说了一下自己这些年听到的小道消息,“车子加速冲过去时,司机就慌了,方向盘乱打,婚车司机倒是个老司机,一看情况不对就紧急避让了,可是山路就那么宽,在婚车避让开了之后,肇事车辆竟然一头撞上来了,将已经避让到陡坡边的婚车给撞下去了,车毁人亡。”
“所以荀朗在这一次车祸里只是受害者?”陶沫想到叶明月
者?”陶沫想到叶明月提起荀朗名字时那股子刻骨的恨意,这其中绝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