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刃一直在暗中监管整个考察组和依兰村,所以陆九铮要搜集郝二癞的资料倒是方便了很多,此时天色暗沉下来,宿舍里,陶沫翻看着手里头关于郝二癞的资料。
“大叔,我怎么感觉郝二癞是掉进别人事先设计好的陷阱里了?”陶沫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凳子上,后背挺得笔直的陆九铮,再对比一下自己,拿着资料靠在床头,脱了鞋子,双脚晃悠的懒散模样,陶沫不得不承认在某种程度上自己和大叔果真有代沟。
听到陶沫的话,陆九铮回头,看到陶沫这姿势,不由眉头皱了一下,“坐直了。”
“不要,挺那么直,腰都要痛了。”陶沫偏偏反其道而行,此时身体一软,直接躺到了床上,顺便还耍无赖的滚了两圈之后平躺在床上,双手高举着手里头的关于郝二癞的资料,“且不说酒吧那里肯定有监控,这年头谁还带着十多万现金出行。”
陆九铮倒不是看不惯陶沫的坐姿,而是因为坐姿不对会有损视力,结果陶沫竟然直接躺床上了,陆九铮不得不放下手里头的资料走了过来。
陶沫眯眼一笑,依旧懒骨头一般不想动,陆九铮弯腰将人直接给抱了起来,结果陶沫双手迅速的抱住陆九铮的脖子,双腿无赖的缠在陆九铮的腰上,如同无尾熊一般的撒娇,“大叔,你看考察组环境多简陋,连个沙发都没有,做木头方凳上看资料,不但屁股痛,腰挺的也不舒服。”
陆九铮手底下带出来的那些兵,哪一个看到陆九铮不像是老鼠见了猫,就算最开始进入锋刃那些新兵刺头,看到陆九铮那非人类的各项训练记录之后,对陆九铮也只有无比的敬畏和崇拜。
可是偏偏陶沫看起来乖乖巧巧的,偏偏就她敢和陆九铮反着来,此时,看着无赖一般懒在自己身上的陶沫,陆九铮峻脸的面瘫脸上满是无奈之色,打是舍不得,骂也也舍不得,陆九铮知道陶沫是吃准了自己拿她没办法,偏偏陆九铮却是甘之如饴。
“大叔,你给我当人肉靠椅吧。”陶沫抬起头对着陆九铮笑嘻嘻的开口,双手抱着他的脖子,身体还左右扭动着,看着陆九铮那刚毅的下巴,陶沫心里头痒痒的,支起身体,吧唧一口啃在陆九铮的薄唇上,樱唇下移,最后无赖的用小虎牙磨着陆九铮的下巴,“大叔……”
呼吸陡然之间粗重了几分,陆九铮抱着陶沫的手臂微微的收紧,低沉的嗓音带着感性的嘶哑,“别闹。”
“那大叔你就答应我吧。”在陆九铮的下巴上留下了一排牙印,陶沫清澈见底的黑眸滴溜溜的瞅着陆九铮,大有他不同意自己就赖在他身上不下来的趋势。
陆九铮不得不在床边坐了下来,陶沫见好就收,在陆九铮身上寻了个舒适的姿势,后背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低头将陆九铮的手拉了过来环在自己腰上,陶沫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大叔,这上面说郝二癞这些年一直在石溪市混日子,没少干偷鸡摸狗的事,郝二癞贪生怕死,道上的人对他很是瞧不起,所以郝二癞不可能突然富起来。”
根据锋刃调查的资料显示,郝二癞是突然暴富的,然后他就回到了依兰村,甚至都没有再去石溪市,这样看起来郝二癞是在躲什么人,而根据当时同一时间段石溪市的调查情况,在郝二癞回来的三天前,石溪市发生了一件酒吧帮派争斗而导致一人死亡的恶*件。
而被打死的人叫杨洋,是个帮派头目的老来子,当时杨洋带着十八万现金来酒吧和人交易,想要私下购买一件盗墓出来的瓷器,可是谁知道杨洋碰到了老对头,他还没有交易就和老对头带来的人大打出手。
根据警方这边的口供显示杨洋当时被人用酒瓶子砸伤了脑袋,混乱里,不知道怎么着了火,械斗的两帮人都停止了打斗,纷纷逃离着火的酒吧,杨洋额头上的伤口过大,导致了失血过多,最后死在了酒吧里,随身携带的装有十八万现金的黑色皮包也不见了。
警方这边的调查显示当时太过于混乱,这十八万肯定是被人见财起意的捡走了,而杨洋的尸检结果则显示他的死亡原因是头部遭受二次重击,导致了昏迷,吸入了大量的一氧化碳窒息而死。
“大叔,事发当日,郝二癞就在这个酒吧里喝酒,所以很有可能是捡到了十八万的黑色钱包,又担心被杨洋时候会报复,干脆拿东西砸死了杨洋,携带十八万逃走了。”陶沫越想越感觉是这样,否则郝二癞到哪里去弄十多万现金。
“当然,郝二癞的性子杀人是不敢的,他当时可能只是想将杨杨打昏,却不知道当时着火的酒吧密布着浓烟,所以郝二癞没有看见杨洋额头上之前被酒瓶子砸中了的伤口,他再被郝二癞砸了一下当场就昏迷了,最后窒息而死。”
陶沫将资料翻到第二页,舒服的靠在陆九铮的怀抱里,“大叔,你看当时尸检结果出来了之后,杨洋的父亲就悬赏了一百万要找到杀害杨洋的凶手,郝二癞肯能是怕了,所以躲了三天之后就带着钱回到了依兰村。”
“现在的问题关键是郝二癞为什么要娶潘蓝蓝?潘蓝蓝只有十六岁,绝对比不上村里那些漂亮成熟的女人,郝二癞名声坏了,但是他有了钱,要娶个漂亮媳妇肯定是可以的,他为什么盯上了潘蓝蓝,而且罗哥同样盯上了潘蓝蓝。”
陶沫正色的开口,快速的拿起床头柜上关于罗哥的资料,“这上面显示罗哥比郝二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