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豪之前送去医院没有检查出什么,季明德说金豪是被陶沫的九针法给暗算了,之前柳先生过去了一趟,给金豪止住了痛,不过柳先生没有在金豪的体内察觉到精神力的存在。”陈之翰平静的开口,之前他只是猜测。
但是鼠疫的事,反而让陈之翰肯定了操权一行人里肯定有人懂得精神力,只有如此,那些腐烂的死老鼠会出现在五楼的管道里才解释的通。
“那家主的指示?”陈冲此时倒冷静下来了,如果是有人用精神力作怪,一切也就解释清楚了,不过牵扯到精神力了,自然需要看陈家的指示来行动。
“按兵不动。”陈之翰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他认为最有可能拥有精神力的人可能就是陶沫,所以陈家目前在最大深度的挖掘所有关于陶沫的信息,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绝对不可以轻举妄动。
陈冲明白的点了点头,只是神色里依旧带着几分不甘,接二连三的被操权下了面子,这对陈冲在县委的威信是大打折扣,如今陈家按兵不动,陈冲更不能对操权动手,如此一来,操权的羽翼很快就会丰满起来,日后要再动操权就棘手多了。
看出陈冲隐匿的不甘,陈之翰端起茶杯悠然的品了一口茶,直等到陈冲也终于冷静下来了,这才放下茶杯,“你放心,操权这边我们不需要动手,但是有人很快就会动手了,我们只需要坐山观虎斗。”
陈家当年为了不引起京城高层的注意,所以陈家的势力明面上看就在兆海省,真正属于陈家掌控的也就是陈县,在明源市,陈家也只是有一半的话语权,到了兆海省,陈家至多也就是三分之一的话语权。
陈家这样收敛的作法,的确让京城高层放下了警惕和戒备,也就没有花大力气来铲除陈家,让韬光养晦的陈家在暗中慢慢发展壮大,但是兆海省毕竟还有不少人是陈家的敌人,操权此番在陈县的动作,让不少陈家的敌人似乎看到了希望。
所以陈家即使要按兵不动,但是却绝对不能纵容操权继续发展下去,否则会对陈家极其不利,就这样在各方势力的翘首以待里,陈家很平静,但是操权这边却还是出事了。
“我们抗议!公安局副局长公然包庇罪犯!”
“知法犯法!天理何在!”
“就是,难道公安局局长的朋友就可以打人了吗?”
一大早的,在前几天鼠疫的风波刚平静下来,县局大门口再次被四周的群众给围了起来,却见七八个小青年盘腿坐在地上,拉着横幅,手里头拿着大喇叭就这么喊了起来,指名道姓的指控操权执法不公。
围观的群众里有眼尖的人一眼就认出来带头的这个青年不是别人正是金万权的独子金豪,消息灵通一点的人多少知道一点内幕,前些天金豪在酒吧和人起了冲突,似乎吃了大亏,半夜被送到县医院抢救去了。
看金豪这架势,知道一点内幕的消息的人,忍不住猜测难道在酒吧打伤金豪的人正是操副局长的朋友,再联想到金万权这个局长和操权这个副局长之间的矛盾纠葛,大家似乎都明白为什么金豪要闹这么一出戏了。
办公室里的金万权听到金豪在县局门口大闹的消息,差一点没气的晕死过去,铁青着脸一把就将办公桌上的茶杯砸了过去,“这个逆子!”
暴怒的金万权此时也顾不得面子直接冲出了办公室,刚好和同样下楼的操权碰了个正着,可是一想到金豪还在大门口,金万权阴冷眼神快步越过了操权。
“你这是闹什么,给我滚回去!”一到大门口,看着盘膝坐在地上的金豪,金万权一口气差一点没吸上来,对着金豪暴怒的一吼,阴狠的目光刀子一般扫过旁边几个跟着金豪一起过来的小混混,恨不能将他们给生吞了。
“爸,你可别踢我,你顾忌操副局长的名声,让我息事宁人,可是我也是华国的公民,我被人打了肯定要讨回一个公道,维护我的合法权益!”金豪绝对是受人指点了,此时昂着头说辞是一套一套的。
且不说酒吧那件事是金豪先对陶沫砸酒瓶子引起的,动手的人也不是操权和陶沫,最关键的是金豪身上根本验不出什么伤来,就算走法律程序,金也根本不占理,否则金万权怎么可能吞下这口恶气。
而且鼠疫的事情才过去没几天,金豪又闹这么一出,不管事后结果如何,丢的是陈县公安局的脸面,是明源市公安局的脸,金万权这个局长也是难辞其咎的。
连自己儿子都管不好,还能管理好一个县的治安?尤其是操权在鼠疫这件事上博得了市委的好感,现在金豪这么一闹下去,直接打击的就是金万权在市局和市委的名声。
“你给我闭嘴,现在立刻给我滚回去!”极力的克制着怒火,否则金万权早就一脚踹过去了,他不知道金豪是被什么人给怂恿了,但是对方绝对是不安好心,想要借着金豪的手来整治自己。
“我不走!”梗着脖子,金豪也倔上了,恶狠狠的瞪着一旁的操权,“如果县局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去市局静坐示威,市局不解决,我就去省里,我就是要给自己讨回一个说法!”
“金局长,既然这事牵扯到了我身上,不如让他们进来将事情说清楚。”操权沉声开口,金豪这么一闹,绝对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操权倒也诧异是谁怂恿他过来闹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