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太低,我不卖了。”就在洪舅舅沉浸在转手就赚了四千多的喜悦里,陶沫忽然咧嘴一笑,动作迅速的将柜台上的重楼给拿了回来。
表情错愕一愣,洪舅舅傻眼的看着陶沫,寻常人送来的草药一般最多也就卖个几十块,好一点的卖个上百块,陶沫这一下子就能卖到两千多,洪舅舅以为她肯定会是感恩戴德的感激自己,谁知道她竟然还不卖了。
笑脸一下子就消失了,洪舅舅阴冷了一双老鼠眼,态度也立刻转为了阴郁,冷声斥责,“你这个忻娘怎么回事?我是看你一个孤儿不容易,这才照顾你,你这是干什么?耍我玩吗?”
“买卖自由,我采的药我不卖还不行吗?不要将人都当成傻子。”可惜陶沫不是被人吓大的,嘲讽的看了一眼洪舅舅,陶沫向着门外走了出去,脚步一顿,转过身讥讽冷笑,“十年生的重楼,四百一斤,老板你有多少我可以收购多少!”
“你!”洪舅舅一惊,一般人采药很少能分辨出药材的年份,所以他才会糊弄陶沫,却没有想到陶沫竟然清楚,洪舅舅脸阴沉的难看,但是也不愿意到口的肥肉就这么没了。
“算了,我给你加价,五百块一斤。”洪舅舅虽然不甘心,却也没有办法,这炮制的这么漂亮的重楼片,而且年份也好,洪舅舅怎么都不愿意放手。
“抱歉,不要说五百,就是五千我也不卖了。”眯着眼摇摇头,陶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气的药店里的洪舅舅直跺脚,恨不能冲过去将那一袋子重楼给抢回来。
镇子上药店就两家,洪舅舅想占便宜,陶沫可没那么傻,出了药店之后直奔最后一家药店走了过去,据说是新开不到一年的,药店的老板年纪不大,但是传言说性子倒是很怪异。
“这重楼不错,年份也好,大都数十年了,九百一斤我收了。”晏黎曦一身青色的长袍,修长如玉的手指头随意的翻了翻塑料袋里的重楼,倒是微微诧异的看了一眼陶沫就给出了价格。
比自己预期的高出了一百块一斤,陶沫点了点头,“那行,你称一下吧。”
五斤三两,晏黎曦也大方直接按照五斤半算的,“四千九百五,就算五千吧,下次有这样的重楼还给我送过来,我都要了,对了,你应该第一家去的齐善,那个老抠给你的是多少钱一斤?”
“五百,我没卖。”陶沫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一眼笑容诡谲的晏黎曦,虽然是经营中药店,但是一身青色长袍,看起来还是有点的怪异。
不过好在晏黎曦有一张狐狸般俊美的脸,笑起来的时候桃花眼微微闪耀,倒真有几分清风道骨的韵味,只是他提前齐善时,那笑容格外的诡谲,让陶沫不得不怀疑晏黎曦和洪舅舅袁明是不是有仇,难道同行是冤家?
不过这都和自己没什么关系,陶沫收了五千块钱放到了背包里,这就转身离开,走了约莫百米之后,心有所感,陶沫忽然转过身向着药店看了过去。
晏黎曦一袭青色长袍,懒洋洋的依靠在门头的门框上,微微眯着眼桃花眼,俊美的脸上笑容诡谲而飘忽,明明冬日里的阳光温暖而明亮,可是处在阳光照耀下的人却依旧给人一股子的摄人心魂的冷意。
收回目光,陶沫暗自打算着自己接下来的日子,五千块不算多,但是让陶沫过个好年还是可以的,这离过年还有半个多月,陶沫原本是打算和陶家人撕破脸之后直接回学校的,但是陶家人既然要膈应自己,偏要抢夺自己的住的老屋和几亩田地,陶沫悠然一笑,眼中闪烁的光芒如同狡猾的狐狸,到时候吃大亏的可不会是自己。
滴滴的汽车喇叭声响起,陶沫诧异的回头看了一眼,随后向着路边又退让了一点,身后黑色的奔驰车却缓缓的在陶沫身边停了下来,后座的车窗降了下来。
陶沫诧异了一愣,随即就反应过来,看来为了抢夺老屋,看来陶家人是打算让三叔公出面,玩味一笑,将精明的算计隐匿到了眼底,陶沫礼貌十足的喊了一句,“三叔公。”
“上车!”三叔公冷哼了一声,看着笑容璀璨的陶沫,冷冷开口:“看来你已经有了对策。”
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陶沫露出一脸无辜又怯弱的小表情,“三叔公,我有什么对策?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左右不过是为了钱,我现在一穷二白,老光棍一个,我怕什么。”
俗话说的好,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陶沫反正是孤家寡人一个,她死猪不怕开水烫,面对贪婪又无耻的陶家人,陶沫是半点不怕的。
“给我收起你那嘴脸,像什么样!”虽然是冷声的责备,但是明显看得出三叔公是很欣赏陶沫这心性的,所有人都以为她怯弱胆小,可是谁知道这可是一头小野狼,心狠手辣的很。
以前伪装只怕是因为年纪小,如今陶沫已经上大学了,陶海平这个愚孝的父亲也过世了,陶沫自然就原形毕露,有怨的抱怨,有仇的报仇。
“你去药店做什么?卖中药?”三叔公关心的追问了一句,陶沫虽然性子够狠,不过终究还是个孩子,五十万都被她给弄没了,陶还平一死,三叔公明白陶沫的生活肯定是捉襟见肘。
“去后山挖了一个星期草药,卖了五千,所以三叔公不用担心我的学费。”轻快的语调响起,陶沫得瑟的拍了拍背包,虽然三叔公总是板着脸,但是从上一次在派出所的接触,陶沫倒是很喜欢这个陶家的长辈,面冷心热,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