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带着陶沫到了展厅这边之后,寻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有抢先一步挂到号的病人已经开始就诊了。
“这怎么病的如此严重?”当看到被人搀扶着,脸色煞白,浑身冒着冷汗,捂着肚子几乎虚弱的快瘫下的病人,坐在工作台前的冯专家不由震惊的看了过去,“将手伸出来,我先替你好好脉。”
前来看诊的施明将右手伸了过去,整个人已经在剧痛的折磨之下进气少出气多了,脸色苍白的没有血色,嘴唇也泛着白色,呼吸孱弱,左手依旧按着腹部。
“半个月前突然剧烈腹痛,但是怀疑是急性阑尾炎,送去二院检查之后,医生初步判断也是阑尾炎,要立刻进行手术。”陪同的是施明的大哥,看着弟弟平日里很健壮的一个人,半个月的时间就被折腾的快没命了,这会也着急起来了。
“可是人送进手术室了,半个小时之后又推出来了,医生误诊了,阑尾好好的,又怀疑是肠胃炎,但是检查之后也没识宰欧胱家说起在二院的误诊还很是气愤,消炎药、胃药都开了几百块钱,吃了三天,病情也越来越严重,二院根本查不出病因。
施家人没办法又将施明送到了中医院,中医这边诊了脉之后,主治的医生说:“施明腹痛拒按,按之则硬,手心和掌心出冷汗,舌头也发黄,说是胃肠滞气,腑气不通,是伤寒邪气入了五脏六腑导致的,也给开了方子,配了一个疗程的中药。”
“方子拿过来我看一下。”把完脉的冯专家接过施大哥递过来的药方,和自己的判断一样,医生开的正是大承气汤,而施明的症状也相符。
“才开始吃中药的三天病情倒是有些好转了,可是随后又剧烈反弹,整个人彻底不行了,身体直冒冷汗,手脚冰冷,腹痛难人档秸饫锷音都有些的哽咽,好好的弟弟,平日里身体健康,每个星期也都锻炼,突然就成这样了,搁到谁家都受不了。
若真是一些稀奇古怪的病,或者顽固复发的病症将人给折腾的半死不活,身为中医界的专家,也都是见多了,可是施明这病看起来只是普通的寒气入体、胃痛胀气,按理说不管是西医还是中医都能简单的解决。
可是偏偏拖了半个多月都没有对症下药,施明也被拖的身体虚脱了,病情再这样恶化下去,说不定三五个月之后人都要没命了。
“小丫头,你怎么看?”老头子眯了眯眼,随后问着身边的一直注意观察的陶沫,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虽然小丫头没有亲自切脉,但是该听的都听到了,该看的也都看了,药方也是大承气汤,即使诊脉也诊不出其他的情况来。
陶沫仔细观察着瘫软在椅子上,难忍痛苦的施明,开口道:“病症是属于寒气入体、胃痛胀气,但是和实际有出入,西医耽误了病情,大承气汤不是对症下药,反而加重了病情,导致生气丧失,人这才如此虚弱。”
俗话说的好人活一口气!这一口气若是断绝了,人也就没命了,野山老参之所以珍贵,就是因为在人病危将死的时候可以吊着一口气,施明因为两次误诊,体内的生气渐渐丧失,人也就不行了。
“不错。”陶沫能依然看出施明病重的症结所在,已经非常不错,老头子满意的点了点头,“冯少堂是中药世家,他年轻的时候曾经踏遍了大半的国土,曾经也是同仁堂的坐镇医师,这个病症难不倒他。”
冯专家没有马上开方子,而是让自己身后的两个徒弟都上前切脉诊断了,两个徒弟跟在冯少堂身后多年,如今一人是中医院的主任医师,一个是大学副教授的职称,可是此时两人都眉头紧蹙,这病若是他们看诊,只怕开的也是大承气汤的方子。
“冯专家,我弟弟这病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能救律袂榧鼻械目口,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一个腹痛,最后弄的人都快没命了。
“不用担心,我一会开个方子,最多五剂,必定会药到病除。”冯专家笑着回答,看了一眼百思不得其解的两个徒弟,这才正色开口:“病人脉象沉细无力,随和大承气汤症相似,却又有不同,病人腹部处有一块半个拳头大小似冰块的肿胀,这不仅仅是寒气入体,应属外寒内湿症状。”
冯专家一边解释,一边提笔快速的开了两张方子,对着施大哥道:“这一张先吃两天,这是平胃破湿寒的方子,这一张方子在两天之后服用,佐以麝香消积食的功效,放心,病不严重,五剂即可根除。”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正确诊脉并对症下药,陶沫不由敬佩的看了一眼花甲之年的冯专家,这想必是见多识广、行医经验丰富,才能如此快速的诊断开方子。
“他妈的,你这个老怪物快滚开!”就在此时,一声暴戾的怒喝声响起,在喧闹的大厅黎格外的刺耳。
陶沫向着右边看了过去,却见钱泗铭此刻满脸的戾气,而他前面正是之前被称为怪物的那对中年夫妻,而此刻中年男人正愤怒的瞪着钱泗铭,女人头上的帽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掉了,露出满是鳞片的脸,引起四周众人一阵惊吓的抽气声。
“你这个年轻人怎么这样,这明明是我们的号!”中年男人愤慨的看向钱泗铭,气的满脸通红,可是不善言辞之下,却怎么也说不清褚,只能愤怒的看着抢了他号的钱泗铭。
“你的号?上面写了你的名字吗?”冷笑一声,钱泗铭扬起手中的号,每一天的专家就放十个号,这些都是中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