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草长莺飞。院子里的积雪早已融化变成饲花的肥料,清澄因为春天的到来陷入了沉睡,恐怕要等到冬天才会醒来,而其他的花草纷纷苏醒过来,含笑打着哈欠问着隔壁没睡的寒梅冬天发生的事情。
林清把清澄搬到院子里,公子公子的喊声突然停了,还让他有些不习惯。他看着院子里茉莉开的正好,端着茉莉放在书桌前。
茉莉还小没有灵智,独自在风中摇曳着花朵儿。
春日和煦,院子里种植的一株桃树也长出丛丛的花苞来,等着日子再暖些,就能看到一树繁花的景色。想来就是满天红雨、风华芊芊。
林清拿着一把花锄给桃树松土,在林清来夙清宫时,这株桃树就一直处于休眠状态,现在天气和煦,暖风艳阳的,这才苏醒过来。这株桃树小时候曾在国子监偷听过诗经,因为当时总是长不出花儿,便给自己取名叫做蓁蓁。随后被人嫌弃便移植到夙清宫里,没想到居然被林清照顾的开花,算是花生中的第一次。
林清笑着给桃树浇水道,“桃之夭夭,其叶蓁蓁。这个名字很好听。”
蓁蓁的树叶抖动着,似乎在害羞不敢说话,一副大家闺秀的姿态。林清拍拍蓁蓁的树干,又给花圃里其他闺秀们除草施肥。
言晔也要重新去国子监上着学,只不过已经是三个月了,言辙凌还在边陲之地尚未回来,这让林清有些担心言晔,毕竟言辙凌算是言晔唯一用心的后台。
院子里冬日枯萎的花草蔬菜茎蔓被林清拿着小铲子清理着,豆豆和红薯也被林清清理出来,准备种植另一轮蔬菜,豆豆早已枯萎了感受不到任何信息,虽然开启灵智的蔬菜很少,但是寿命却是一样的。
含笑也反常的在今天没有说着任何话,花草的寿命比蔬菜的长多了,有时候蔬菜刚发愿吸取天地精华要开启灵智时,就被吃掉了。而含笑她们不同,长达数十年的生长足矣让她们有一定精神力可以彼此沟通着。有些天赋异禀的更是刚生长着便能沟通着,比如豆豆。
她也懂豆豆算是寿正终寝,虽然豆豆总是和她拌嘴着,但是有一日的不在,却让她闷闷的。
“璃莹。”林清罕见的喊着含笑的本名,“豆豆并没有感觉到疼痛的,在冬日离别时也对我说他很开心有你们这群朋友。”
所有的植物虽然有些能够跟林清交流,但是他们身体本能力是没有神经系统的,就连基本的反射系统都没有,只有简单的激素调节应激性。所以对他们来说,没有疼痛,就连记忆也会随着时间而消磨掉。
“阿清,如果有天我也死掉了,你会难过吗?”
林清沉思半天道:“会,因为我们是朋友。”
含笑别扭着说道,“那其他蔬菜被你拔了的时候,我都看你一点都不伤心。”
林清心里无奈,他必须吃饭啊,而且蔬菜并没有灵智,也许是残忍,但是他并没有把他们当做是如含笑一般,而豆豆也是等到他自己枯萎时,林清才动手清理的。
含笑等了半天,林清还没有回答出这个问题,含笑自己也明白,自己这个问题有些无脑了,那算起来她旁边的杂草也算是活物呢,可自己清理时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算了阿清,我知道的。”
“嗯。”林清抛弃这个问题,继续清理着杂草和枯蔓。
“不过蓁蓁现在开花有灵智了还不理我,哼。”
“她一个女孩子害羞很正常啊。”
“女孩!蓁蓁是个男的啊。”含笑哈哈大笑着。
林清愣住了,转头看着桃树摇晃的树叶,蓁蓁也在听着他们的谈话,他没想到自己居然被林清认为是女孩子,更是不好意思的休眠着,不想理会这个世界。
植物一般是没有男女之分,仅凭着自己的想法决定着男女,林清之前遇见的都是自认为女孩的植物,没想到蓁蓁是把自己当成男孩子。
“没事啦,阿清,蓁蓁因为之前长不出花,被别的植物嘲笑,才认定自己是男孩的。”含笑止不住的大笑起来,之前的难过被抛之脑后。
林清不好意思的走到蓁蓁旁边安慰着,只是蓁蓁陷入睡眠中,没听见林清的道歉。
仲春易过,温暖的春风让时间都变着暖洋洋的不被察觉的度过,言晋照顾着言晔让自己骑射课的教习一并教学着,言辙凌时不时在边关之处传来报平安的信件,说着夏国内乱严重,别国又插入这趟浑水里,恐怕还需几年才能回来。
言晔从暗卫那里拿到信件,也只是简单的看后烧完。暗卫虽然保护着言晔的安全,但是还是属于言辙凌的部下,言晔并不能让他们做出有些事。
不过多日,言律的生日要到了,五月份桃花烂漫的时节。
去年冬天九皇子生日时,因为皇帝对其有些不满,加上九皇子尚处幼年,所以只是在丽妃的娴莹宫里简单的弄了一个宫宴,言晔则是派人送上了秋猎赏赐中的碧玉滕花玉佩。
而言律身为大皇子,所以生日时还是要热闹一下。宴会要在定在亥时的千羽台举行,千羽台位处垂柳凝月湖边,景色在春日里大好,千万垂柳丝在风中摇晃,弯月的影子在凝月湖里影影绰绰,宴台上摆放着四碗八盘十碟的菜肴,更有妙音堂的乐师在一旁吟奏。
皇帝和宁贵妃在千羽台给言律说些话加上一些奖赏便离开了,宴会的主体是皇子和侍从,皇帝因为去年皇子之间的疏远和争执,也想要通过这个宴会让几个皇子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