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黑衣教众见状,想要上前相帮,却被一群从天而降的蒙面暗卫拦住去路,两方人马短兵相接,你来我往斗得不可开交。
任盈盈急得直跺脚,眼看着东方不败指间银针就要扎到任我行死穴之中,不禁大惊失色,忽然尖着嗓子高声惨叫,嘴里喊道:“东方叔叔!”
话说任盈盈当年初初开始习武之时便是由东方不败手把手亲自指点,后来即便他职位升高,不能再整日跟在任盈盈身边,也经常抽时间陪任盈盈过招,女子娇弱,最是怕疼,任盈盈每每不敌时就会带着哀求之意唤他东方叔叔。
是以,听到任盈盈的声音,东方不败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停了动作,然而紧接着向问天的长剑便朝着他的胸膛直直刺了过来,幸而白苏眼尖,连忙出声提醒道:“主人小心!”
东方不败险而又险地避了开去,如水的目光平静无波地从任盈盈身上掠过,再停到白苏身上时却渐渐染上暖意,然后很快就抽回视线,投入到惨烈的对战当中去。
看着咬唇不语脸色发白的任盈盈,白苏没好气地冲着她哼了一声,高手比试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分心,任我行带着下属以多欺寡本就够不要脸的了,他女儿竟然还敢扰乱东方不败的心神,任盈盈难道不知道刚才那一句话会害得她的东方叔叔丧命于此吗?
白苏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但他心知自己武功低微,倘若贸贸然冲了上去只怕也是帮倒忙,只能目不转睛地盯着庭院中缠斗在一起的三人,一边还要防备着任盈盈再使什么阴损手段。
就在此时,一个身材魁梧须发花白的中年人冲了过来,手中两把大刀舞得唰唰作响,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喝道:“东方兄弟莫要担心,俺老童这就来助你!”
那人说完后哇哇叫着扑了上来,刀刀直砍向问天面门,嘴里大声骂道:“你这小人忒是无耻,竟敢欺负俺东方兄弟,我呸!看俺老童不打得你求爷爷告祖宗!”
有了童百熊帮忙,东方不败顿觉轻松不少,他看向满脸怒容的任我行,捏着银针的修长手指翩跹飞舞,穿花绕蝶,煞是好看。
不多时,任我行招式之间已然失了章法,气息粗重,脚步凌乱,不顾形象地破口大骂。反观东方不败气定神闲,胜似闲庭信步,一时间高下立判。
片刻之后,任我行脸上失去血色,踉跄摔倒在地,捂着胸口吐出淤血,任盈盈抢上前去扶着他,哭声道:“爹爹,爹爹,你怎么样了?”
东方不败神色复杂地盯着地上的父女两人,缓缓说道:“我自十一岁上失去双亲,为报血海深仇加入日月神教,并未觊觎教主之位,只可惜你却对我心生猜忌,屡屡出手试探,东方不败虽然不才,却也不能坐以待毙,既然你痴迷武学一心只想闭关练功,那教中大小事务不如通通交给我打理,至于你和盈盈……”
任盈盈心中警铃大作,眼含热泪,哀求道:“东方叔叔,求你不要伤害爹爹,他只是一时糊涂罢了。”
若是以往,见到任盈盈如此伤心,东方不败必会出言安慰,此时看来却不免有些腻烦,淡淡反问道:“成王败寇,假若此时躺在地上的人是我,你且问问你爹爹,看他可会心慈手软?”
任盈盈自然熟知任我行狠辣的脾性,闻言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一个劲地磕着头。
东方不败视若无睹,招手让暗卫将任我行父女两人分别带了下去,又出手击晕向问天,将其余琐事交由童百熊和桑三娘,这才牵过白苏离开松涛苑。
努力忽略众人饱含探究之意的视线,白苏握紧东方不败的手,颇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惊悸感,叹息道:“刚才可吓死我了,幸亏哥哥没事……”
话没说完,却见东方不败身子一晃,吐出大片鲜血,白苏惊呼出声,连忙去搀他,却有另一个身着白衣,模样俏丽的少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过来,伸手去扶东方不败,可惜被对方轻轻巧巧地避开了。
那少年身子一僵,咬住下唇,目光幽深地望了白苏一眼,躬身后退,脸上的神色竟似夹杂着些不甘。
其实东方不败伤势颇重,之前不过是在强撑罢了,此番倒下,少不得一阵鸡飞狗跳,幸好任我行和向问天之流都已沦为阶下囚,其余旧部不过是一盘散沙,以童百熊和桑三娘的实力,足以将他们悉数解决。
不过新旧权利交替,自然会发生不少流血事件,还有一些资历较老的堂主们,惯会倚老卖老,认为东方不败太过年轻,心中并不服气,在那里唧唧歪歪唠叨个没完没了,恼得暴脾气的童百熊直接一刀砍了过去,杀鸡儆猴,顿时无人再敢提出任何反对意见。
沸沸扬扬地很是闹了几天,东方不败伤势渐缓,这才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然后便以铁血手腕清洗日月神教,铲除任我行残余势力,除了向问天趁机逃脱外,其他众人尽皆伏诛,自此,东方不败算是彻底坐稳了教主宝座。
待到尘埃落定之后,东方不败像是突然转了性子似的,莫名其妙地开始热衷于做衣服起来,白苏里里外外所有衣物饰品,竟全都是出自教主大人之手,除此之外,他还派人收集了大量玩具,其中千奇百怪什么都有,一股脑地堆到自己房间内,若得了闲必会陪着白苏一起愉快地玩耍。
白苏大概能猜到东方不败是想补偿自己,弥补这些年两人天各一方的缺憾,也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