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翼骑士重创了数不清多少罪犯,打碎了不知道多少根骨头,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够交代出关于主教的哪怕一丝一毫行踪。同时,他也继续以“汤米”的身份混在黑帮之中,试图向各方打听关于主教的任何蛛丝马迹。
一无所获。
对于主教建立的黑帮体系而言,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每周例会他一样会以远程对讲的方式参加,每一个组织的运作一样在他的监管之下,然而就是没有人知道他本人在哪里。
关于芭芭拉的治疗,卢修斯先生则也承认遇到了“技术难题”,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不过芭芭拉在上次失控以后就一直处在了神经过载的状态,昏迷不醒了两天。
罗伊越来越浮躁的时候,线索从想象不到的渠道来了。
阿卡姆疯人院。
警卫替罗伊拉开了一间病房的铁门,示意他可以进去了,同时叮嘱:“你只有五分钟时间。”
门“咔”地关上了。罗伊拉开椅子,坐到了关押在此的犯人对面。
小詹姆斯?戈登,红色的头发梳得还颇为整齐,厚厚眼镜片下的眼睛被阴影遮挡,让人无法看透他心里在想着些什么。
“你说有线索告诉我。”罗伊平静地开口问,“说吧,是什么?”
小詹姆斯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其实,我以为我是要告诉我的姐姐。你是她的侦探室友是吧?”
“芭芭拉出了点事,暂且来不了。”罗伊淡淡道,“有什么线索告诉我是一样的。”
“无所谓了。”小詹姆斯耸耸肩,说道,“我们在这里还是被允许看电视新闻的。两天前,一个叫贝利?弗朗的人死了,你看到了吗?”
“没注意。”罗伊道,“这个人怎么了吗?”
“不知道。”小詹姆斯说,“你当然不会关注这种事,你最近太忙了。贝利?弗朗是一位企业大亨。两天前他被发现在自己的一家私人别墅里,胳膊上还留着注射器,针筒里留着少量毒品。警方没花多久就结了案,因为这看上去的确就是一次吸毒过量的意外事故。没什么值得立案调查的。”
“那么是什么让你觉得他有什么问题吗?”罗伊问。
小詹姆斯道:“上一次,你们称作‘主教’的那个家伙把我放出来以后,曾经交给我一个任务——杀死这个叫贝利?弗朗的人。但是你知道,我从来不从任何人那里接受命令,所以我没把这件事提上我的日程。”
“所以你觉得这个案子也是主教的人做的?”
“我想。这是存在这个可能性的。”小詹姆斯道,“如果你能揪出这起案子的凶手,说不定你就抓到了主教的人,甚至还可能了解了他想要这位弗朗先生死的原因,那会使你距离目标更进一步对吧?”
罗伊锁了锁眉头:“假设你说的是真的,你为什么要帮我?”
小詹姆斯又干巴巴地一笑。
“有人试图把当做武器来伤害我的姐姐。”他说道,“不要误会,我当然非常乐意伤害我亲爱的姐姐。但是我无法接受的是,那个人居然觉得我可以是他随时都能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武器。所以假如我能看到我的姐姐和他斗个你死我活,我会非常高兴的。”
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小詹姆斯?戈登说的似乎是实话。罗伊从gcpd里找出并翻看了关于贝利弗朗一案的所有相关资料,很快就验证了这一点。
现场照片中,贝利弗朗先生的左手无力地下垂着,手臂袖子捋起了半截。正如小詹姆斯所说,胳膊上的针筒里还留有少许的毒品。
但是疑点是那样清晰地摆在这里,竟然没有一个人注意到。
死者身旁的桌上咖啡机摆在左侧,咖啡杯柄也朝向左侧。电话座机边的记事便笺也放在左手边,显而易见他时常右手接电话左手做记录。仅通过两张照片,罗伊就能轻松判断出这位弗朗先生是位左撇子。然而弗朗先生的注射器却插在他的左手胳膊上,那就意味着他是用右手给自己注射的。
这些发现都告诉了罗伊一个明显的事实——小詹姆斯?戈登很可能是对的。主教可能真的想要这个人死,找出这起谋杀案的凶手,他就距离主教更近了一步。
当日下午,他就赶到了死者的家中。拜访了他的遗孀。
弗朗夫人刚刚经历了丧夫之痛,整个人面色苍白没有血色,身形瘦削,眼皮子疲倦得像是几天没合过眼似的。不过听说哥谭警署里还有位侦探顾问对她丈夫的死因抱有疑虑,倒也算是对她仅存的一点安慰。
“是的,我是觉得不可思议。”她说。“贝利他虽然吸过毒,这个我知道,但是他已经和这些害人的东西彻底一刀两断了。他已经戒毒两年了,我陪着他渡过了那段最艰难的时光,他应该没有什么理由复吸的……唉,但是谁说得准呢?也许真的就像警察告诉我的那样,一个瘾君子什么时候复吸都不足为奇。”
“先不要这么下定论,夫人。”罗伊道,“我的确在您丈夫的案子里发现了一些疑点,我现在怀疑可能是有人谋杀了您的丈夫,并且把现场伪装得看上去好像意外吸毒过量一样。现在请您回忆一下,您丈夫生前的时候有没有任何一件事值得什么人去杀掉他?或者说他的职务和地位会不会阻碍了什么人的路让其产生除掉他的念头?”
弗朗夫人叹了口气,道:“能爬到贝利这个位置,要想不树敌那是不可能的。我想他应该确实惹了不少麻烦,也应该确实有很多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