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伊趴到死者的身边检查了一下枪伤的伤口,然后到碎裂的玻璃窗边向着外面张望了许久,还拿手比划了起来。
“你是在试图肉眼分析弹道吗?”那名警官忍不住问道。
罗伊随口答道:“肉眼并不是完全不可能,只是精度差了而已。不过只要你有足够的经验......”
他说着,趴在了墙根边,用一根镊子从墙壁上抠出了子弹。
“......就不难找出子弹落在哪儿。”
戈登和那位警官都凑了上来,打量起了罗伊手中的镊子上夹着的子弹。
罗伊凑上去嗅了嗅,皱起了眉,像是闻到氨味一样躲了开。
“怎么?”戈登问。
“是毒,子弹上喂了毒。”罗伊说道,“并且我敢说,这不是本地的任何一种毒药。让我猜测的话,应该是产自南美洲的药物,这种味道相当特别。你们要闻闻试下吗?”
两人对视了一眼,均表示道:“不,还是算了。”
“另外一点,我们这位狙击手无论是谁,显然都是一位相当厉害的好手,他的枪法已经到了一种出神入化的境界,已经超越了我们平日对射击可以达到的精准度的认知......”
见两人似乎不是很明白,罗伊走到窗边,指着外侧解释道:“这一带的高层建筑本来就不算太多,唯一能够作为狙击点瞄准到我们这位死者脑袋的位置,在那边的那栋楼顶上。可从这里目测看来,那栋楼的高度比这个房间的位置略低。而从我们死者脑部的弹孔来看,我们可以轻易推测出他是被从一个斜上方的角度开火爆头的。”
戈登一惊,望向了窗外:“你是说......”
“是的。”罗伊点点头,也望向了窗外那略高于这层楼的铁轨,“我恐怕我们的射手,是从一列时速六十英里的火车上开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