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你以为它是序曲,其实它是落幕,就好像从来没有开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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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蝶。
——他给我的名字,我以前没有名字的。
——在流星街吧,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觉得整个世界都亮了。
——可是他死了。
——如果有钱我当然会做,毕竟,我连葬礼都办不起。
白发的男孩儿垂着头,苦笑的盯着自己的双手,指节分明,纹路清晰,就好像他可以清晰的找到自己的未来似的,“怎么,你还真的以为那位‘大人’喜欢我嘛?”他嘲讽的抬起头,看着面前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青年,琉璃色的眼睛很美,却泛着不友善的光泽。
但是楼北只觉得会心一击,妈的这个颜色我真的承受不来,默默的吞了口老血,但还是装逼十足的绷着脸,“你太高看自己了,也低估了我。”
名叫蝶的男孩儿脸色微变,似乎是气得不轻,“没错!我就这么下贱!为了钱我什么都做的出来你满意了吗!”
“我没说钱不好,我也爱钱。”青年面无表情,“你觉得自卑,你觉得别人都看不起你,明明是你自己最先看不起你自己的不是吗?我什么都没有说。”
男孩儿不说话了,像是被揭露了最不堪的一幕,愤恨、后悔、伤心却又无力反驳这真实,塌着肩膀有气无力的开口,“你到底找我做什么?你想要什么?我什么用都没有,而且我已经离开团长身边了……”
“你有用。”青年笑了,眼角微微上扬,“他没杀你就说明你还有用,我还是挺期待你能做什么的。他给你多少钱,我翻倍给你,三倍也可以。”
“你!!你不要侮辱我!”像个困兽一般的嘶吼着。
楼北摇摇头,“我没有侮辱你,我在和你做买卖,交易懂吗?”他看着男孩儿有些扭曲的脸庞,又道,“我给你钱,买你的能力,这不是侮辱。没有人可以侮辱你,能侮辱的只有你自己,堂堂正正的赚钱你做错了什么?还不是因为你自己看低了你自己才会觉得别人在侮辱你。”
一时的沉默后,他哑着嗓子开口,“你要做什么?”
“很简单,你只要把这个消息给流星街的领头人就好了。”楼北眯着眼睛笑道,“我知道你做得到,你认识他。还有,这个给你。”
接过青年手里的支票和一张纸,男孩儿抖得厉害,“我知道了。”他的确不甘心,他的确是懦弱,但是他觉得青年说的是对的,没有人可以侮辱他,除了自己,总有一天,他会把那些嘲笑过自己的人都踩在脚底下。
“我会找到你的,总有一天!”
离开那个街角的时候,坦修激动的眼睛都红了,“难得看到老板你这么正三观!你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真的这么认为?”
青年收起了笑盈盈的表情,冷淡的看了坦修一眼,“世界上你不知道的东西多着呢,我把公司交给你不代表我认可你的能力,对于人性,你还有的学。我今天就教你第一课,要想让别人帮你做事,首先你得学会奉承,奉承的要有水准,总的来说就是‘表里不一’。”
坦修:“……老板我不是很懂。”
青年戳了戳他的额头,“就是说你老板我没骗他,但是也没说实话罢了。”
他一直知道自己的老板不是什么好人,一开始见到他的时候,就被他的笑容和相貌给欺骗了,以为是个很好说话的翩翩公子。可是,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发现这一切都是假的,他的老板鬼.畜又自私,还特别的小心眼,开起玩笑来没大没小,武力值很高,智力也不低。
有一次他见到了凯罗尔,就是之前在做老板秘书的女人,她十分惊讶的说怎么会这么认为老板,她说老板是最好的人,笑的那么美,长得那么帅,你就知足吧。
坦修觉得自己是应该知足,但却是因为自己看到的可能才是老板最真实的一面,或许老板总是吵他,总是欺负他,可是老板应该是最喜欢他的,毕竟他拿真心对自己,应该吧。
他看到财产转让书的时候心里一紧,觉得老板是要离开了,可是他总觉得会再见到老板。但是今天,老板这样说,意思已经再明确不过了。
坦修低着头,喃喃道,“老板,我真的很喜欢你。”
像父亲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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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楼北还打探了一件事,他问那个男孩儿关于他的能力,时间回复。
还记得那个少年有些自得的仰起头,就差没摇尾巴了,“没错,什么时间都可以回复!虽然我平时一般用它来治愈,也没有用到其他的时间上……”
“你的‘他’死的时候你也没有用?”楼北挑眉,显然对他的说法不信。
沉默了一会儿,他开口,“你说的对,我的确用了这个能力,可是……”
“可是不行,对吧。”楼北接上他的话,“所以说,这个能力不是没有弊端的。”
“我知道。”
楼北惊讶的看了他一眼,“你知道?”
蝶点点头,“嗯,我知道的,有弊端,有副作用,其实在我看来这个能力和鸡肋没有区别,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你懂得还挺多。”觉得自己小看了这孩子的楼北稀奇道,“所以,你也知道那位团长偷走了你的能力?”
看到男孩儿再次点了点头,楼北兴趣越来越浓,“你知道还给他?”
“那有什么关系呢?”蝶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