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阴阳师余光扫了扫,赶紧求救般的看向了自家师兄。
“师兄,忠行大人知道你有式神了吗?”
话一出,楼北也好奇了起来,要知道他现在处于一种隐身状态,没有光明正大的走出来。
贺茂保宪一愣,“怎么突然问这个……”
他笑了笑,想到了那天和父亲的对话。
贺茂忠行坐在上座,端着一杯茶细细品着,过了好久才缓缓的开口,一开口就是戳人家老底儿,一点意思都没有。
“听说你最近多了一口子人?”
贺茂保宪一抽,这话说的,一点问题都没有,可就是哪里都别扭。
“是的父亲。”他跪坐着点了点头,“收了个式神。”
“哦?”贺茂忠行发出一声疑问,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是哪位?”
他赞赏的打量了自家儿子一眼,若说灵力,保宪的灵力很强,若说阴阳术的修行,他更是不遑多让,自小就开了眼,天生气场很足。
这么多年都没有一个固定式神,他这个做父亲的还是有些担心的,唯恐是因为保宪太“独”了,没有式神敢靠近他。
但现在不一样,他居然也有了式神。
是风神?还是犬神?或者水神?保宪命里忌火,总不至于找个火将吧!
贺茂保宪迟疑了一下,“……可能有点特殊。”
“难不成你真的找了火将?!”贺茂忠行瞪大了双眼,气的胡子一抖一抖的,“你小子是想要了自己的命吗!”
“不不不,父亲你误会了。”保宪连忙摆手。“是来自海对岸的一位。”
“……大唐?”
“啊,是的,是位上古神兽。”
他以为父亲会生气,或者质疑,没想到对方却是一脸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子,有前途!”
保宪:“……”
贺茂保宪保持着自己大湿胸的风范,矜持的点了点头,眼中透出来了一丝笑意。
“不用担心,晴明,父亲早已经知道了。”
“原来知道了啊……”
安倍晴明还没开口,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就插了进来。
他心下一抽,扭头看过去。
果然,那个总是一身玄色直衣的男人突然现身趴在保宪的肩头,目光沉沉的看着自己。
安倍晴明动作滞了滞,突然就哑然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谁知那人噗嗤一笑,摇了摇头,“诶,这样不行啊晴明,这么老实以后会被人欺负的~”
保宪伸手打了楼北的头一下,笑道,“就你知道的多,不要教坏我师弟!”
安倍晴明捂眼避光,真是要瞎了。
阴阳寮内依旧很热闹,不是说有多吵吵嚷嚷的,而是每个人都各司其职,走来走起忙个不停。
安倍晴明习惯性的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开始批阅文件。
而他的师兄也去到了他的专属位子上,准备开始一天的占卜活动。
刚整完两份文件,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安倍晴明一抬头,就发现房梁上倒吊着一个人,长长的头发散了下来,在空中一来二去的飘荡。
晴明:“……”
很明显,这人隐身了。
因为天生阴阳眼的人不多,大多数阴阳师只是能感受到灵力而已,但因为阴阳寮本身就是个灵气四溢的地方,所以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这里的情况。
“……阿北你在做什么?”晴明咬了咬牙。
那个人荡了荡,语气让人想打他一拳,“啊呀,我有点无聊,cos一下贞子……”
安倍晴明懒得去探究谁是贞子,cos又是什么东西,他只知道这只神兽来者不善,他扫过的地方都会被沾染上奇怪的黑气,瞬间就把他刚整理过的东西都弄散了。
好想打他……
暗搓搓的咬了咬牙,安倍晴明猛地站起身子,沉着声喊道,“保宪!”
那边正在摆弄物件的人一愣,抬头看了过来,“干嘛?”
“管管你家式神!”安倍晴明冷声道。
“式神?阿北怎么了?”保宪边说一边走了过来,看到房梁上倒挂这的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阿北你快下来,晴明要生气了。”
玄衣男人做了个鬼脸,翻身跃下,“晴明太不经逗了!我决定从今天开始要对他进行每日一吓,这样有助于他磨练心性!”
说着,还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气的年轻的阴阳师牙根直痒痒。
就在晴明拂袖离去的一瞬间,男人笑道,“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你爱到杀死你。”
哦,我天边的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