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觉得自己病态,他就喜欢看别人被击垮的样子,流星街带给了他什么,他不好说,可是他知道,他一辈子都离不开那个地方。
那里不美好,那里肮脏恶心,有着杀戮有着阴谋,不是黑暗,而是灰色。
库洛洛属于那里,即使出来了这么多年,他还是属于那里,因为灵魂就是在那里,做事情总是疯狂的,不留一丝余地的,可是却又精密计算过了。
流星街的法则一直伴随着他。
直到他遇到了一个人,遇到了一个自己想要为他断开和流星街链条的男人。
不是有多喜欢他,而是因为看到了他后,他嫉妒。
是的,嫉妒。
因为库洛洛看到了那个男人的灵魂,明明是个和自己一样的男人,有责任,却游离在责任之外,有抱负,却一腔热血随意泼洒,他高傲,他践踏,他不屑,他笑意满满。
任何的一切都在吸引着他,让他心中嫉妒的发狂。
嫉妒什么呢?
他说不来,但是他想要毁掉他的一切。
这种人,如果不能为他所用,还是毁了吧。
那个青年开口,声音有种诡异的空灵,“我大概和你还是不一样,最起码,我累了的时候,还可以休息一下,就像你说的,面具戴久了脱不掉了。”
“可是啊,我戴的不是很久呢,对于我来说,真的不是很久……”
最后的话吞到了肚子里。
楼北笑了笑,他的确学到了什么,伪装的确只是伪装,真实永远不可以靠伪装换来。
他若是想要得到真心,找到本心,只能用真实去换真实。
“和你不一样……我还有时间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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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大概是保宪那句“找到你自己”开始的,他迷失了自己,比以前更甚。
有些事情只适合收藏,不能说,不能想,也不能放。一根刺,扎在灵魂的最深处。
他做的错事就是学会了伪装,没有任何的真实是用伪装换来的。
他到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
影帝固然使人骄傲,可是生活从来不是演戏。
楼北笑笑,“既然我都告诉你我的弱点了,你要是打不过我是不是说不过去?”
库洛洛没有回话,只是看着他,然后默默收回了手中的书,意思很明显,他不想打了。
“怎么?”楼北歪歪脑袋。
“我可是委托了任务,我想伊尔迷会乐意效劳的。”特别不要脸的笑了笑,男人退到了一边,和他的团员一起。
楼北缓缓的站直身体,披着库洛洛的大衣,行动有些艰难,但是他没有脱下来的意愿,因为太冷了,天气冷的异常,他记得还没有到冬天呢。
所有不下雪的天冷都是在耍流氓,他被耍的不在少数。
稍稍侧开脑袋躲开了伊尔迷的攻击,不愧是杀手世家的男人,藏匿技巧就不说了,速度也是令人惊叹,肢曲的使用更让他不可捉摸了,库洛洛在一旁拍手,而楼北,楼北觉得有点累。
又累又冷,他很懒,不想继续了。
这大概是他第一个感觉到累的世界,值得纪念,嗯。
胸口一痛,然后是凉风嗖嗖的灌入,很冷。
他慢了半拍儿的低下头,心脏那里一个大窟窿,也不是太大,和拳头差不多大小,都说心脏的大小就是拳头的大小,他尝试着握紧拳头塞进胸口,比了比,好像是这样的。
周围很安静,楼北感受到身边人的眼神都在自己身上,他觉得自己应该笑一下,这样死的还能漂亮点,不然对不起他这一世的壳子。
原主人很爱美的,他不想辜负他。
于是他很努力的笑了笑,声音哑哑的开口,眼睛微微涣散的盯着伊尔迷手上还在跳动的心脏。
“居然对我用这么野蛮的方式,一点都不温柔……”
这是他死前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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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他们会难过的。”
“不会的江雪,他们和我的关系没有那么好。”青年苦恼的在心里安慰一头蓝发的男子,“最起码,没有我和你好。”
“那也是会难过的。”江雪左文字十分执着。
青年笑了,带着点宠溺,“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说的是实话。”冷清的声音。
“后悔的,终究会是他们。”
【番外:日神与酒神】
上帝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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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神和酒神,阿波罗和狄奥尼索斯,理智与情感。
日神说,他要实事求是、理性和秩序,而酒神说,他要狂热、过度和不稳定。
【上帝已死】
幻影旅团什么都不怕,他们的宗旨是胡作非为,这一点永远也不会变。
流星街的叛乱会扯上他们,是一件预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所以一开始没有人质疑。
侠客皱着眉头摆弄着手机,“团长,不对劲。”
黑发的男人一派悠闲,年龄带来的不只是苍老,还有岁月沉淀下的魅力,他举手投足都带着一种莫名其妙的蛊惑,这一点从那个人走之后更甚,“怎么了?”
“……那个小蝶……有问题。”
库洛洛笑了,“是吗?那看看去。”
……
一片火光中,满地的垃圾焚烧起来,一股子烧焦羽毛混合着化工物品的味道充斥在鼻息内,几个人影立在原地不为所动。
高大的身影投在地上,被熊熊的大火照耀的影子晃动,灰色的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