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
朱蒂的话好像在一下一下的抽空我的灵魂,我不知道自己在哪,在干什么,应该干什么。。。。。。
十几年的努力,换来的只是简简单单的背叛。
不,连背叛都算不上,因为他们从没有对我宣誓过忠诚。
也许在他们心中,我不过只是一件物品,一个路人,甚至是一个工具。
我的世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我所珍视的一切到头来变成了一个不足以令人发笑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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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力的闭上了眼睛,胸口好闷,嗓子里充斥着咸腥的味道,这让我十分不舒服。
不,世界没有变,它还是那么无情那么冰冷,变的是我,我竟然会去在意那些可笑的感情。
这本身就是一个笑话。
“咳咳。。。无论你是酩悦还是明月,我都劝你不要在挣扎了,就算你今天侥幸离开这里,世界之大也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了。”朱蒂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但她没有闭嘴休息的意思,继续道。“跟我们回美国吧,至少可以活下去。”朱蒂的话有些无力,也许在某一个时刻,她是感谢和心疼眼前这个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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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朱蒂跟我说话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身后杀气一凝,本能的弹开了身体。
再度抬起头的时候,看到本来就不厚的展示墙上多了一颗弹孔,子弹稳稳的嵌入了对面的墙壁中,证明刚刚我真的与死神擦肩而过,一切都不是错觉。
我紧了紧手中的匕首,深吸了一口气,再度抬起头时,眼神冰冷刺骨。
有人还在等我,我必须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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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重的喘息声透过墙壁传入我的耳中,我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十分混乱,应该是刚刚匕首割伤了黑人的手腕,而现在涂在匕首上的mí_yào发作了。
我缓慢的将身体踏出墙壁外,果然看见那个黑人无力的靠在朱蒂身边,他的手腕紧紧的绑着一块深色布条,明显是从裤子上撕下来的。布条已经被鲜血浸透,虽然看上去出血量不算小,可是他依然能用后坐力这么强的手枪发起刚刚的攻击,果然是个厉害的家伙。
“咳咳。。。真不愧是酩悦。”朱蒂勉强撑着身子站了起来,靠在了宽大的落地窗边微笑着对我抬起枪口,皎洁的月光洒在她的背上,为她平添了一摸神秘的光韵。
【碰!碰!】
两声枪响,是我躲开朱蒂的子弹同时掏出jeff的枪对她扣动了扳机。
朱蒂躺在地上,脸上的表情定格住了她失去意识前的错愕。子弹打入她左边额头,其实本来是瞄准了她的眉心,可是失去平衡的情况下有点失准了。
手里的手枪还剩下最后一发子弹,我低头看了一眼晕倒的黑人,将子弹送进了他的大脑。
离开这一层楼之前,我平静的转身看了一眼,仅仅十几分钟的时间,整个展厅已经一片狼藉了。我没有去确定朱蒂是不是死透了,因为我知道她身后有几个狙击手正在瞄准这里,只要我靠近那个落地窗,一定躲不过他们的子弹。当然,这也是朱蒂一直想将我引过去的原因。
在黑人身上,我摸出了几个微型炸弹,带着炸弹和匕首,打开了楼梯间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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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fbi和警察好像知道我要出来一样,早就严阵以待。
但草包和精英的差别实在令人汗颜,比起之前jeff几人配合的火力网,现在这些敌人简直不堪一击。
我游刃有余的收割着这些人的生命。有节奏的击杀,抢夺武器,再击杀。时不时的抛出一枚炸弹后,继续重复之前的动作。。。。。。
我就像是一台生命收割机一样,虽然在杀人,眼中却空无一物。
我没有因为生命的逝去而激起一丝悲悯,也没有因为杀戮的扩张而撩起嗜血的快感。
我漠然的面对眼前倒下的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在我眼中,他们只不过是阻碍我离开的小石子而已。
从走出32层起,我脑子里就只是在想一件事:小哀还在等着我,我要带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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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背叛这个词对我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因为我现在才发觉,友谊是多么脆弱的东西。
在高于友谊价值的交易面前,它仅仅是一个交换筹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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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35层以后,我依旧机械性的杀掉了几个看上去像是fbi的人。然后随便找了一个地方靠过去,准备休息一下。因为我感觉这具小孩子的身体已经快要透支了。
不知道警方是不是已经放弃,还是又在绸缪什么对策,在我解决掉这一层的fbi后,竟然没有人再走进来。总之不管对方怎么想,至少给了我足够的休息时间。
也许是刚刚连续的杀戮让我渐渐冷静下来,朱蒂的话虽然对我冲击很大,但我的确忽略了很多问题,信任这个词是时候该被我重新定义了。
大楼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了好几架警方的直升机,虽然楼内隔音效果很好,我听不到直升机的轰鸣声,但是透过落地窗打入楼内的探照灯时不时的照亮周围的一切,几秒钟后随着飞机的移动,这里会再度陷入黑暗。这一明一暗交替的变化,制造了一种令人紧张的氛围,也显示着这次警方。。。或者说fbi要请我回去喝茶的决心。当然,也许我的尸体他们会更喜欢。。。。。。
又一道光透过东边的落地窗打在我身边的柜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