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弓箭手一起哈哈大笑,之前开口说话的那个人嘲笑道:“就你,一个乳臭味干的中原小子,也想找我们峒主寻仇,活的不耐烦了吧!哥几个,准备放箭,给我把他射成刺猬!”
“等等,三哥,他身边那个小妞儿长的真水灵……”那人身边的一个家伙一脸的猥琐。
“呵呵,就你小子眼尖是吧!”那人给了他一巴掌,邪笑道:“小子,看你年轻不懂事的份儿上,我愿意放你一马,赶紧夹着尾巴滚蛋吧,我可以当做你沒有出现过,但是呢,你身边那个小妮子得留下,让我们兄弟几个乐呵乐呵,哈哈哈!”
一群人再一次齐声大笑,只不过从嘲笑变成了淫-笑,一双双贼眼盯着梅朵看,谁都不愿意移开。
“你会为这句话付出代价的!”姬杰伸手指着那人,语气冰冷的说:“去告诉窎鲁,有种的就接受我的挑战,生死由命!沒种的跪在我面前自裁,我保证放他家人一条生路!”
“小子,你很狂妄!”那人听到“挑战”二字,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去回话之前不忘扔下一句狠话:“你小子就等着被我们峒主杀掉吧,真是地狱无门你闯进來!”
苗人的风俗就是这样,仇人之间亦可正大光明的进行挑战,如果被挑战一方不敢应战的话,所有人都会看不起他,普通人尚且如此,更别说一族之长的窎鲁峒主了。
窎鲁正在吊楼里喝酒吃肉呢,听说有个不怕死的小子前來寻仇,二话不说拎起大砍刀光着膀子就出來了。
“是你要挑战我?”窎鲁长的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目带凶光不说,胸口还长着一巴掌护心毛,肩膀上扛着的那把大刀不知道要了多少人的性命,梅朵的父亲就死在这把刀下。
见到窎鲁,梅朵双眼冒火,就要冲上去杀死他,姬杰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朝她使了个眼色。
“是我!”姬杰回答的不卑不亢。
“哈哈哈!”窎鲁大笑三声,说:“你一个中原人,跟我有什么仇?噢,我明白了,那个小娘们儿是你的相好儿吧,你是來替她出头的对不对?那就报出名字吧,不过呢,我窎鲁一生杀人无数,杀过多少人我自己都记不清楚了,要是无名小卒的话就算了,你说出來我也不一定记得,只要能确定我是你们的仇人就行,哈哈哈!”
窎鲁这话说得狂妄无比。
“我阿爹,就是七年前死在你手里的西洞峒主梅维!”梅朵咬着牙说。
窎鲁做恍然大悟状:“原來你就是那个漏网之鱼啊,梅维的女儿!小模样长的还不错,三个月前有个女人想对我暗中施蛊,她以为自己有一只银蛊就很了不起了,却沒想我继承了家族传承的金蛊,现在她应该已经死了吧!”
“废话少说,你只需要知道今天死的人是你,就行了!”姬杰上前一步:“你敢应战吗?”
“笑话,世上就沒有我窎鲁不敢做的事!”窎鲁把手里的大刀片一挥,说:“我就先解决了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然后再把梅维的女儿弄上床!”
“找死!”姬杰怒而出手,只见一杆长枪凭空出现在手中,一斗便是一朵枪花,接着锋利的枪头朝着窎鲁的咽喉刺來。
窎鲁大惊,赶忙躲避,从一开始他就看不起姬杰,原因有两点,第一他年轻,第二手无寸铁,由此判定他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现在看來完全不是这样。
“当当……”
刀枪撞在一起,窎鲁接连后退两步才止住颓势,抡起大刀片朝姬杰的脑袋劈來,姬杰敏捷闪身轻松避过,手中枪杆一横,以身体为圆心旋转,枪尾结结实实的打在窎鲁的右腿腿弯处。
“嘭……噗通……”
窎鲁吃痛,单膝跪地,赶紧架起大刀,挡住了随即而來的当头一棒。
从一开始就落到了下风,窎鲁心惊胆寒起來,要说死在他手里的人,沒有一百也有七八十,还从來沒遇见过这么硬的对手呢!
姬杰的攻势连绵不断,右腿已不太灵活的窎鲁接连后退,周围的人也跟着提心吊胆。
“你死定了!”姬杰一枪刺來,长枪犹如出渊巨蟒一般,凌厉无比。
“噗……”
窎鲁急忙躲避,可还是被刺中了左臂,鲜血冒出,很快染透了半边衣袖。
“小子,你才死定了!”窎鲁咬着牙齿大喝一声,同时催动藏于体内的金蛊,既然在招式上不是对手,那就下毒,世上沒人能抗的住金蛊的攻击!
“杰哥哥小心,窎鲁要放蛊了!”梅朵及时提醒。
姬杰微微点头,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在窎鲁看來,姬杰已经是个死人了,一个中原人又怎么会知道苗疆蛊毒的厉害!他能一直稳坐北洞峒主的位置,很大程度靠的是藏于体内的金蛊,族中高手虽然不少,却沒有人的蛊虫能与之相提并论,所以每人敢于挑战他的权威。
窎鲁把大刀交到左手,狠狠的在右手食指上咬了一口,一股血珠随之冒出,然后一团金色的光芒在手心出开始聚集,最后形成一个金黄色的飞蛾。
这就是金蛊,它贪婪的吸光窎鲁手指上的血珠,“铮”的一声飞起來,口中喷出一道金线,朝姬杰激射而來。
姬杰朝旁边闪去,金线跟着自行转弯,最后沒入他的身体。
“哈哈哈……中原人,我看你还能活多久……”窎鲁开始狂笑。
蛊毒入体,一股火辣辣的感觉随即而來,姬杰拍了拍一直待在他怀里的雪蟾,心道小色蛙,可别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