窎鲁不甘心的倒在地上,他瞪着眼睛咽了气,到死他也沒想明白,为什么这个中原小子不怕金蛊呢,难不成他又百毒不侵的本事?
梅朵的大眼睛里闪着泪花,从她懂事开始,阿婆每天都会跟她说报仇的事情,七年了,她努力不让自己活在仇恨中,今天大仇终于得报。
几个苗人弓箭手围了上來,姬杰神情自若的将梅朵护住。
不少北洞族人也都聚了过來,峒主被杀,这足够他们吃惊的。
“谁不想活了,我很愿意让他随窎鲁而去!”姬杰说出这句话,几个围上來的苗人停住了脚步,拥有金蛊的窎鲁都不是对手,更别说他们了。
这时,金蛊从窎鲁的嘴里爬出來,振翅欲飞。
姬杰拍了拍胸口,说:“小色蛙,就看你的了,别让我失望!”
“呱呱……”两声清脆的叫声,一道白光从他的胸**出,直奔金蛊而去。
“看那,是雪蟾,金蛊的天敌雪蟾!”一个见多识广的苗人惊呼一声,接着是一片惊呼。
众人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年轻的苗人能打败窎鲁,原來他带着雪蟾呢,怪不得不怕金蛊之毒。
之前口出不逊的那个弓箭手傻眼了,想想自己曾说过的那些话,再看看窎鲁的惨状,他转身就要离开!
想走,沒那么容易!
“嗖……噗……”,他腿弯中箭,惨叫着扑倒在地。
谁都沒有看见什么时候姬杰的手里又多了一把手弩,正是这把弩射出的箭,从后面射穿了那人的膝盖骨,这辈子就准备做瘸子吧,前提是姬杰愿意饶他一命。
金蛊看到雪蟾,大力的扇动翅膀想要逃,小家伙一个纵越跳起好几米高,一口将其咬住,直接吞了下去。
这也太简单了吧?
姬杰原以为雪蟾和金蛊之间会有一场大战呢,谁想金蛊这小子根本就沒有反抗的余地!再看小色蛙,意犹未尽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昂着头瞅了姬杰一眼,仿佛在说有这么好吃的东西你不早把我放出來!
“我杀了你们的峒主,谁想为他报仇,我随时恭候!”姬杰朗声道。
傻子才为窎鲁出头呢,先不说他人品如何,是否受到众人的爱戴!人家可是带着雪蟾呢,金蛊都被一口吞了,咱们手里的银蛊、精蛊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等了一会儿,见沒一个人上前,姬杰手一伸,小色蛙很听话的跳了上來。
“既然沒人愿意挑战我,那我们就走了!”姬杰一只手托着雪蟾,一手牵着正在抽泣的梅朵,柔声说:“仇报了,金蛊也被消灭了,咱们离开这里!”
“嗯!”梅朵点点头,两人一起迈开大步往回走。
经过膝盖骨被射出那家伙旁边的时候,姬杰扔下一句话:“做人别那么嚣张,按照我以前的性格你必死无疑!看在你刚死了主子的面子上,放你一条生路!”
那人被吓的哆哆嗦嗦,一泡热尿浸透了裤裆。
两人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后,苗人们开始欢呼,窎鲁的尸体被他们抬起來扔进了深沟,这样残暴的人死了只配喂狼,沒人会为他收尸。
然后,北洞人载歌载舞,同时选出了新的峒主。
……
三兄弟食如嚼蜡,沒有姬杰,他们也就沒了主心骨。
“君上到底去办什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带上咱们呢?”熊贲问道。
“泡妞儿嘛,带你干嘛,你只会帮倒忙!”熊奎沒好气道。
“就是!”
……
两人回到茅屋,已经是半夜了。
“阿婆,我们回來了!”梅朵兴冲冲的推开门,茅屋里空空如也,根本沒有阿婆的踪影。
“别担心,阿婆应该是自己下床的!”姬杰指着床上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说:“这就是最好的证明,一定是雪蟾杀死金蛊之后,阿婆的病跟着就好了!”
“嗯!一定是这样!”梅朵深信不疑。
两人坐在桌边,昏暗的油灯下,照出一长一短两条影子,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杰哥,阿婆为什么这么晚还不回來?”梅朵问道。
按理说不应该啊,姬杰也觉得有些奇怪,一般情况下,一个久治不愈的病人痊愈之后,最希望的就是和自己亲近的人一起分享治愈后的喜悦,阿婆这七年來一直和梅朵生活在一起,除了她之外,沒有任何的牵挂。
“阿婆的病刚刚好,应该走不远的!”姬杰提示道:“在她生病之前,有沒有什么爱去的地方?”
“有!”梅朵“呼”的一声站起來,说:“埋葬阿叔的地方,以前她经常去上香!”
所谓的“阿叔”,也就是阿婆的苗人丈夫,当时为了就她和梅朵脱困,被窎鲁先砍掉一条手臂,然后生生砍死,那条手臂被阿婆葬在了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包上。
“快带我过去!”两人一起冲出去,朝着小山包狂奔。
果然,阿婆倒在一个立着木牌的坟前,当时怕窎鲁的人从木牌的名字上获得端倪,所以上面沒有写名字。
“阿婆,阿婆你怎么了?”梅朵跪在地上抱起阿婆的头,一边摇晃一边喊。
姬杰把手搭在阿婆的手腕上,还有细微的脉搏,金蛊已死,阿婆应该好起來才对,怎么会越发的严重呢?
“阿婆怎么了?”梅朵问道。
“假死!”姬杰对医术只懂皮毛,拿出一颗赵倩配制的聚气丹塞进阿婆的嘴里,然后在她的后背上敲几下,便于药丸进入腹中。
过了几秒钟,阿婆睁开了双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