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用前世医学的角度解释,怀孕的女人体内荷尔蒙本就与正常人不同,不管是情绪还是身体都会有异常表现。
因而更需要丈夫的陪伴。蒋氏嗤笑一声,柯氏似有深意的看了杨晓敏一眼,随即只是温柔笑笑,仿佛方才那眼底的深意只是杨晓敏眼花一般。
胡氏若有所指,惋惜道:“若是奶奶有杨姐姐大度就不会如今连床都起不来。”说着叹了一口气。脸色似乎是真的惋惜。只不过杨晓敏觉得她是惯会做样子的,便也觉得有些假。
齐氏原本是病了,并不严重,只是被许氏跟柳氏接连给气了,却是真的气得不轻了。就连老太太的寿宴都没能参加。说起来也叫人唏嘘不已。姚氏见儿媳妇儿不争气,只是到底这次是真的病的严重,也精心叫人伺候着。
房间原本不宜大动,却是齐氏亲自说怕过了病气给世子爷,给挪到了后院僻静的一个叫做“芷芳院”的大院子里去了。一应吃穿佣人都按照瑾兰院的来,只要是在瑾兰院的时候有的,在芷芳院一概都有。
如今老太太过寿,齐家的人都要过来,因而若是齐氏生了病,只给大动了却不将东西佣人一应移了过去若叫齐夫人瞧见还以为是他们家的女儿不受待见。
只不过即便是如此,齐夫人来看望的时候,被丫鬟带了好久的路饶过瑾兰院,一听说奶奶病了给挪到了芷芳院的时候,脸色就已经不好看了。
齐夫人身边的婆子见自家夫人皱着眉头面色不愉,连忙上前去给了那丫鬟一个精致的荷包做赏钱,打听道:“你们家奶奶,也就是我们齐家的大秀得的是什么病?怎么叫挪出来了?”
这婆子边说边看了一眼一脸不愉的齐夫人,那丫鬟正是姚氏身边的春鸳,她向来细心会察言观色,只不过她也能理解齐夫人的心情。
正常人知道自己女儿在婆家突然之间挪了一个院子都会心里不高兴,毕竟齐氏嫁进来是正室并不是可喊打喊杀的贱妾。怎么生个病就给挪了院子呢?
莫不是你们镇南侯府亏待了我们家姑娘?因此这婆子话里也不无为齐氏撑腰的意思,毕竟镇南侯府位高权重,尚书府又岂是任人欺凌的?
齐夫人的脸色更见难看,春鸳既是得了姚氏的吩咐,如今又收了好处,自然不好不回答,她郑重的回答道:“是这个理儿,大夫说了不过是忧思过重,肝火过盛引起的。我们家夫人还特地请了宫里的太医来给奶奶瞧过,原本已经好了,不知怎的竟然又恶化了。
“我们奶奶说不好过了病气给世子爷。因而执意要换个院子。我们夫人也是拦不住。”春鸳一口一个“我们奶奶”,显然没有将齐氏当做外人的意思。
齐夫人身边的婆子看了齐夫人一眼,笑着说道:“我们大秀从小就特别体贴孝顺,这一点还真是一点儿都没有变。”
齐夫人眉头一皱,春鸳知道这个解释起码还勉强过得去,“我们夫人也劝着奶奶,可是奶奶她执意如此,夫人便只好收拾了一个僻静的大院子,一应的吃用仆人都是按照瑾兰院的来,我们夫人说了,若是奶奶的病能尽快好起来,这些仆妇丫鬟的当月的月例加倍,下人们不敢不尽心。只盼着奶奶尽快好起来。”
齐夫人的脸色这才好了起来,那婆子笑了,望了齐夫人一眼,“敢问这位姑娘如何称呼?在哪儿当的差?”
春鸳福了褔,恭敬地说道:“奴婢春鸳,是夫人身边伺候的,夫人知道齐夫人定然念着我们奶奶的身子,因而特地叫奴婢候着齐夫人来,若是齐夫人去看看奶奶,保不准我们奶奶的病明日就好了。”
齐夫人这才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一些笑意,说话之间已经到了齐氏新的住所芷芳院。齐夫人瞧见进进出出的仆妇丫鬟果然是一个正室夫人的规制,并且这芷芳院除了位置偏僻一些,倒也是个清净的地方。
一走进屋里就闻到炭火烤的热热的一股药味儿,齐夫人身边的婆子忍不住捏了捏鼻子,齐夫人一瞧见原本活泼乱跳的女儿如今变得面色惨白,形容憔悴,实在是心疼,也顾不上许多,三步并作两步快走就扑到了齐氏的床前。
齐氏方才吃了药,被人一下子抓住了手,吓了一跳,睁开眼睛却瞧见自己的母亲,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另一边,正堂张灯结彩的给老太太过寿,不管怎么说,与齐氏如今僻静的芷芳院比起来,自然更加显得芷芳院的僻静冷清。
按照老规矩,家里有长辈过寿的,一并祖孙齐全,鸡鸣而起。因为请的都是自家人还有自家的亲戚,所以一大清早都起来了,客人也陆陆续续的赶过来。
老寿星身穿彩衣,杨晓敏原本以为是彩色的各种缎料制成的衣服,如今才知道古代寿星说的“彩衣”其实就是红绸子。胸前还挂着一朵红花,身上披着“花红”也是一种红绸带。只不过杨晓敏她们站得远,没有资格进去,只瞧见里面红彤彤的一片,总之是格外的喜庆便是了。
原本若是盛大的寿宴还需要请一名有名望的司仪先生,如今老太太主张不要太铺张,这位司仪先生也就是齐氏的父亲齐林之。
齐林之乃是礼部尚书,为人刚正刻板,留着两撇喧子,身材有些清瘦,如今齐氏瘦了倒是从面型上越发的与她的父亲相像。
六亲长辈按照尊卑男左女右坐好,准备就绪,老太太朝南坐在寿堂之上,一脸笑容的说道:“穿堂吧。”
便有儿孙们按照顺序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