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不想成神……可是我知道你的……所以,我……”他看了他一眼,终于颓然地闭上眼睛。

海因斯怔了下,垂下眼睛,同样不再说话。

一百年的时空寂寞,永远是一成不变的灰色洪流,看不到出路的绝望,只有麻木地前进而支撑着他前进的人,扭曲成了他心中的执念,毁天灭地也不能熄灭的执念,才没有让他迷失在空间洪流中。直到再见到这个人,他发现比过去还要热烈执着,时间和空间甚至没有消耗完他对他的执念,反而变得越发的病态疯狂。

他已经分不清这是不是爱了。

唯一知道的是,他依然渴望着他,甚至疯狂而病态地渴望着。

直到天亮后,那种痛不欲生的痛苦才减缓了一些。可是纵使如此,简陆依然浑身软绵绵的,只能躺在床上,连手指动一下都困难。

他浑身都是汗,身下的丝绸被单被浸湿了。海因斯却仿佛感觉不到一般,趴在他汗湿的怀里,圈着他的腰,手指一下一下地抚过青年修长柔韧的腰肢,属于男性的结实体魄,肌肤的触感比床上铺着的丝绸被还要光滑。

两人都没有说话。

直到太阳从海平面升起,海鸟发出短促的叫声,习习的海风吹进来,驱散了夏夜的气息。

简陆正闭目休息中,感受着心脏传达来的信息,突然感觉到身下的西装裤发出的撕啦声,然后是内裤……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是这种事情过去发生得太多,就算闭上眼睛,他也能感觉到自己等会儿会发生的事情,那是一种全然的*感官刺激与疯狂,无法拒绝。

瞬间,熟悉的胀痛感传来,没有任何润滑和前戏,那硕.大之物就这么闯进来了。

如果在平时,这种痛苦会非常明晰,可是比起换心的痛苦,却显得微不足道。有力的臂膀将他的一条腿扛了起来,撞击的力道让他的身体跳动了下,忍不住闷哼出声,鼻腔哼出些许甜腻的泣音,然后被人吞噬。

胸口的疼痛渐渐地远去,而身下的感觉也越来越清晰,让他忍不住伸手搂住压在身上的男人汗湿的肩膀,修长的双腿盘在男人的腰杆上。

这是一场淋漓尽致的欢.爱,疯狂不休,没有任何克制与拒绝,两人都非常主动地投入。而简陆的主动配合,更是刺激了海因斯的兽.性,比以往更疯狂凶悍的进攻,将身下的人翻来覆去地变着姿势,两人的身体没有一刻分开,亲密地结合在一起,侵略与占有,包容与放纵,仿佛唯有这样,才能让他安心eads;王爷眼瞎弃妃当自强。

对于简陆而言,他们分开不过一个多月,对海因斯而言,他们已经分开一百年。一百年的荒芜孤寂的旅程,一百年的流浪渴望,一百年的分离,一百年的幻想,让他已经癫狂。

简陆昏昏沉沉的,时间对他而言已经失去了概念,甚至在身体已经被做得没有了知觉时,他依然没有说出一句拒绝的话,如过去一般,沉默地包容他。

在这种沉默的包容中,海因斯终于感觉到了一丝真实。

他的心依然停留在那一百年的空间洪流中,那里永远是一成不变的灰色,几欲将他逼疯。纵使终于离开了空间洪流,来到这个古怪的世界,他的意识其实仍停留在那里,感觉不到这个世界的真实,麻木地活着。

直到现在。

紧紧地缠着身下青年赤.裸的漂亮的身体,那紧.窒的包容,终于让他感觉到了一种真实,不是疲惫时的一种幻想,不是睁开眼睛时,世界仍是那一片灰色的时空洪流。

明明已经得到了,却仍是觉得不够,心脏在叫嚣着。

他睁开眼睛,看着身下的青年布满了痕迹的身体,依然漂亮得不可思议,吸引了他全部的心神。他轻轻地抚过他疲惫的面容,脸上露出古怪的笑容,趴在他的怀里说道:“简,怎么办?我的心还是空空的,我走不出来了……”

简陆睁开疲惫的眼睛,伸手搭在他的脑袋上,揉了揉那头金发,拥着他坐了起来,主动在他嘴唇上烙下一吻,说道:“没关系,我陪你走出来。”

海因斯定定地看着他,又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再次闯进他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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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与骑士》终于杀青了。

结束了一部戏,布鲁姆·埃文斯决定要好好休息一阵子,至少没有将那个可怕的大魔王送走之前,他是不会再接戏了。

想到那个可怕的大魔王,布鲁姆·埃文斯再一次悄悄地回到那栋海景别墅,站在别墅门口前看着别墅里的一间卧室,心里仍在纠结着“简陆”到底有没有来。那天得知简陆的消息后,他们以为这个大魔王一定会亲自去找,毕竟他们都看得出“简陆”对他的意义是不同的,而他们也以为终于能将这个危险的人摆脱了。

可是谁知道他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凭空翻手,手上就出现了一张羊皮纸和一支沾墨的鹅毛笔,他和德文的眼睛都瞪凸出来了。这简直就像魔法世界里的空间装备,无中生有,再看那现代人绝对不会使用的羊皮纸和鹅毛笔,比起《魔法与骑士》的剧组中制作的道具还要真实。

然后,他们就看他用那支鹅毛笔在羊皮纸上写下了一连串的字,那是一种他们完全陌生的字体,却自有其韵律规则,是他们所不知道的一种文字,可以猜测应该是这个男人所来自的世界的语言。

接着,他们扫描了这张写上文字的羊皮纸,借用了特殊渠道,发了一份邮件到太洋彼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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