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王连升,我听说汤阴城里最大的粮店就属你和那个秦员外占股最多,这几年米价飞涨,你总发了不少国难财吧?前几天汤阴城里有个李氏兄妹良心尚在,干起了卖平价粮的买卖,可竟被你们几个高门大户赶了出去!王家的生意经咱听别人说过,用粮食和丝绸赚来的钱换成官府的引子,然后去沧州和昌邑换成盐巴回来贩卖,这几年汤阴城的粮价和盐价飞涨就少不了你王连升的功劳吧!?我秦岳是匪子,你是奸商,玩点黑吃黑的手段我想也不算过分,前几天老子杀汤阴奸商的时候留着你也是看你还有些用处,如何?这笔生意做不是做?”翘起二郎腿秦岳说道,对这群乱世的奸商,秦岳没有一点好感,当年读历史的时候就想着若是能杀干净绝不多留一个!
宋代灭亡少不了奸商从中作梗,明代灭亡也有那些黑心商人的功劳,这个时代的商人唯利是图,根本没有良心可言,也别光埋怨中国的封建社会重农抑商,真要是把国家交给这么一群黑心商人,恐怕中国连一个百年王朝都不会有!
“你……”被秦岳一下戳穿王连升有些脸上挂不住,这么多年在汤阴的商界纵横捭阖自然少不了用些阴谋阳谋,直接间接害死的百姓自然不少,如今被秦岳毫不留情的揭穿,王连升也是有些气不过:“咱是商人,怎么赚钱怎么干,做买卖都是你情我愿的,我虽说卖的贵了些,可老百姓还不是心甘情愿的买了?既然是心甘情愿,我就没有犯法,朝廷当下都不管囤积粮食、盐巴的事儿了,你一个匪子还跑汤阴来维持咱商家的秩序了?”
“咱商家自古只有一个道理叫弱肉强食,谁的银子多谁就是大爷,物价就让谁说了算!咱汤阴城里的商人就属咱王家最有钱,这都是咱王家祖上积德一点一点的攒下来的,荫蔽子孙,汤阴这一代也该是咱汤阴王家说了算,哼!米价?那是咱和秦员外投钱买过来的,自然是咱应该说了算,盐价?汤阴城只此一家贩盐的,更该是咱说了算,如今圣上都不管咱商人的营生,大当家只想着如何安稳做好您的大青山就好,山下的事儿,您就甭掺合了,咱王家是汤阴商圈的领头羊,用不着您帮着瞎合计!”王家的长子瞅着父亲被气的不轻,轻敲着老父的后背说道。
“那这么说汤阴的百姓死活你们都是不管了?”秦岳怒火腾腾的窜起来,可是仍然平静的说道。
“我说过,这个世道就是弱肉强食,咱是商人,没偷没抢,成天拨拉算盘子就为了如何能让家族赚的盆满钵满,老百姓有他们自己的算计,咱管不着,也不去管,只要是挣钱的买卖咱就干,大当家说要抢了咱王家的盐巴这是违逆了国法!官府自然是饶不得你,汤阴的陆文龙陆知县是咱王家的世交,相信大当家若是有胆子在这汤阴城里杀了咱王家人也甭想全身而退了!大当家既然玩的不是买卖,就不该进买卖人的家门,来人啊,送客!”王家明显是大儿子主事的,王连升的其他儿子都低着头不怎么说话,长子这就给秦岳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