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七说完,无奈的耸了耸肩,表示很无辜。
“你被开除了?”时迦大抵听出了个大概,下意识的蹙眉。
戚七怕时迦想多,哀嚎了一声后,忙不迭的开口:“其实你也不用想太多,我就是脾气上来,没忍住,就啪啪的挥出了两巴掌。”一边说,她还神气的比划了一下。
时迦见她情绪高昂,心底多少也放松了下来:“那你是不是得从宿舍搬出来了?”
她记得,戚七住的是医院安排的宿舍楼。
“是啊,”戚七一下子垮了下来,“而且该死的还让我立马搬走,迦迦,要不你收留我吧。”
“我弟回来了,你要住的话,可能得跟我挤在一个屋。”时迦的公寓只有两间房。
戚七点头应道:“没事,大冬天的抱着你睡更舒服。”
时迦没再多说话,去她公寓搬行李的时候,也只听她在说话。其实,或多或少,戚七的存在,让她压抑的生活,得到了多多少少的缓和。
回去的路上,时迦的手机突兀的响了起来。
时迦看到屏幕上的号码时,面上的笑意一点点的散去,变得有些复杂。
“谁的电话?怎么不接?”出租车内的空间并不大,戚七只要微偏头,就能看到那手机屏上的那一串并没有备注的号码。
“我爸。”时迦没隐瞒。
“……你要接吗?”戚七听到时迦的回答后,明显怔愣的一下,犹豫的开口问她。
时迦和时骞父女间的气氛有多微妙,她还是多少有些了解的。
一个常年将自己儿女流放在国外的父亲,仔细想想,也想不出有哪一点好的。
时迦点头,按下了接听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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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盛元集团的办公楼下。
时迦长时间没有动,父亲的公司,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踏足。戚七先去了公司旁的咖啡厅等她,而她最终在前台的指路下,直接进了电梯。
在时迦对前台秘书说了自己的名字,秘书便直接领着她去了办公室。
“叩叩”的敲门声后。
便听里头响起时骞的声音:“进来。”
时迦伸手推开玻璃门,走进去,身后的秘书也自然的随手带上办公室的门。
时骞的面容平淡,严肃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他抬头扫了一眼进门的时迦,搁下手中的文件,推到一边,指了指前面的位置:“坐下吧。”
时迦没拒绝,随手拉开椅子坐下。
她知道,时骞不会无缘无故叫她过来公司。
“听说阿南回来了。”时骞不温不火的问了一句,却也没要她回答的意思,“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搬回家住?”
“我习惯了清净,不想住在人多的地方。”时迦回答。
时骞下意识的蹙眉,却难得的没有动怒:“那就随你们便。”说完这句,顿了顿,才切入正题,“你贺阿姨后天出殡,你到时候跟我一起去。”
时迦沉默,也没应声。
时骞权当她默认,继而又说:“我给你安排了几场相亲,等你贺阿姨的事情过了,就安排你去见见。”
“爸,这是我的私事。”时迦下意识的蹙眉。
“我不管你怎么想的,时迦,你必须得给我去,”时骞声音徒然冷了几分,“好了,我还有工作要忙,你先回去吧。”
说完,也不管她,径直让秘书将整理好的文件拿进来。
时迦抿着唇,面色有些沉,可到底没有多辩驳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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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蓉出殡的那天,是一个晴天。
贺家没有大办,或许是因为害怕江蓉自杀的原因被挖出来,颜面尽失,虽然消息从一开始便不胫而走,登上了各大报刊,可也大多只是猜测。
除了相熟的朋友和亲戚,贺家并没有邀请多余的人参加出殡。
而时迦的出现,或多或少,让贺家的亲戚朋友圈起了不小的波澜,江韵在医院哭闹的画面虽然不曾搬到各大媒体报刊,可却也在小范围的传开了。
即便,只是江韵一面之词,可所有人都相信,无风不起浪。
再加上,当年贺之煜和时迦的事情,原本也算不得是什么秘密。
到了最后,所谓的真相也就演变成:时迦和贺之煜旧情复燃,有了私情,为了时迦,贺之煜逼死了自己的母亲江蓉。
……
时迦一路上都很安静,对于江蓉,她不熟识,也并没有过多的感情。
或许,她的内心深处会有那么一丝愧疚,可她真的并不那么伤心。
“别乱说话,我去和你姑父打声招呼。”时骞清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叮嘱完后,便朝着不远处的贺净尧走去。
时迦立在原地没动,墓碑里,女人笑的一脸恬静,虽然眼角有了褶皱的痕迹,可其实贺之煜的母亲从本质上而言,不曾遇到过大风大浪,刚毕业便嫁给了贺之煜的父亲,过着相对安逸的生活。
从葬礼的一开始,时迦其实便发现,江韵没有出现。
所以,当时迦转身撞上江韵的瞬间或多或少,眼底有那么一丝的意外。
“时迦,你这个杀人凶手!”
江韵的声音尖锐而犀利,几乎在那么一秒,她的出现,让整个场面开始混乱。
显然,贺家人,谁也没料到她会出现在这儿。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你难道不知道贺之煜是我丈夫吗?”江韵漆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