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主裁判……他看起来好眼熟!”
才刚刚从客场球员更衣室里走出来的长短腿看到正在和两队队长握手,并说着些什么无关痛痒的话题的主裁判,后知后觉的说出这句话。而后,走在他身后的托尼笑着说道:“你还记得他?赛季初的时候就是他执法的我们和皇马的那场超级杯比赛。他眼睛可毒呢。”
“啊!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把皇马的助教给吓懵了的那个吧!他的气势可足了!尤兰说过每次看到他心里都很苦呢!”
和自家俱乐部队友向外走着的长短腿说出了这句话,可才说出这句,对很多事都有着野性直觉的长短腿突然感受到了从主裁判普列托那里传来的某种……能量?
长短腿吃了一惊的转过头去看向那里,只见总是在比赛时绷着一张死人脸的普列托居然对他笑着眨了眨眼睛!!
看到了这一幕的长短腿猛地上前一步,十分紧张的抓住他那经验丰富的尤兰前辈。
“尤、尤兰!你说如果赛前看到主裁判在对你笑,这件事怎么样!”
身高比恩佐还要更高一些的糙前锋尤兰达尔面对和自己站得很近,并且比他矮上了许多的长短腿,身体低下来一些的说道:“一般来说这没什么值得人惊奇的,毕竟裁判不是我们的阶级敌人。不过如果是今天执法我们这场比赛的那个家伙。”
长短腿:“他……他怎么了?”
尤兰达尔:“是他就可得小心了,因为那家伙是个变态,所有心理正常的人都明白不了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哪家的球迷都不喜欢他,虽然这说明他的判罚真的很公正。不过他的脾气可不好,是这几年里很出名的发牌天王。知道米兰·皮克吧?在他手里拿到过两张红牌,比我还多一张呢。”
长短腿:“好、好像很厉害……”
“等等,刚刚他对你笑了?”从来都不大声说话,并且因为说话语速慢以及发音中带着一些绵软而显得很是“甜美”的爱尔兰前锋突然反应过来,在通过观察长短腿的表情得到了答案之后,他沉默了两秒,而后十分果断的做出了判断。
“leiy,今天离我远一点。”
长短腿:“………………”
这时候和比利亚雷尔的队长还有主裁判都说完了话的恩佐回到他们的队伍中来,被教导了他假摔绝技和很多做人道理的尤兰达尔前辈像躲瘟神一样嫌弃的长短腿可着急了,但是爱尔兰前锋就是摆明了在躲他,于是长短腿只能插队走到了恩佐的身后,怀着忐忑的心情拉了拉自家队长的衣角。
才这么一拉,长短腿就为自己的幼稚举动而脸红起来,连忙放开手。
可这个时候,恩佐已经感觉到站在他身后的人动作很轻的拉了拉他的衣服,这就转过头去,看到了一脸窘迫的长短腿。恩佐笑了笑,勾住长短腿的脖子,并下手揉了揉对方的头发。
“你这是在紧张吗leiy?请原谅,我不是故意要笑你,只是这太不常见了。”
“我……我只是看到我们今天的裁判有、有一点紧张……我听说他给尤兰发过红牌,给米兰·皮克发过两张红牌。”
听到这句回答,恩佐朝着裁判组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大笑着拍了拍长短腿的肩膀,并说道:“放心吧,leiy。你当然不是那种容易拿到红牌的前锋。”
才说出这句话,恩佐就似乎想起了什么,眯起眼睛的对雷翼说道:“最近你和尤兰总是会鬼鬼祟祟的聚在一起练习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把戏?”
闻言,长短腿紧张的绷直了身体。于是明白了答案的恩佐感到很无力的叹了口气的说道:“别在今天假摔,知道吗?我想我们队里没一个人的假摔能瞒得过普列托的眼睛,也就是我们今天这场比赛的执法裁判。可能他看起来才比我大了没几岁,但是他的眼睛,出了名的毒。并且他也是出了名的不好说话,明白吗?我可不希望你才十八岁,就上了西甲射手的红牌榜。”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裁判组以及参赛的两支球队都开始步入比利亚雷尔的主场,情歌球场。
明黄色作为一种球衣的颜色,向来是带着极强攻击性的。
而这也是比利亚雷尔队的主场球衣颜色。
当两支球队步入这个仅能够容纳两万五千人的足球场时,坐在观众席的上的球迷们都尽其所能的发出了欢迎他们到来的声音。
而在出场前问雷翼是否在紧张的那个肩膀上带着马德里竞技队队长袖标的那个青年在进入到这个小而精致的球场时,他竟是有了一些些的紧张。他的目光扫向正对着球员通道的那一侧观众席,他要在人群中找寻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个在他年少时总是会在每一个周末来到皇马青训营看他比赛的身影。
在人群中找寻着那个身影的恩佐甚至带上了些许的焦急,他需要在比赛开始之前就找到他的父亲,金狼古蒂。
“你在找什么,恩佐?”
他的那份焦急以及紧张就连雷翼都能够感受得到,而就在恩佐要低下头对长短腿说些什么的时候,他在人群中找到了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正如同他在前一天所许诺的那般,来到了比利亚雷尔的情歌球场,并且就坐在了距离球员通道不远的地方。这可不是一个提前一天就能够买到票的好位置。
此时此刻,金狼对自己的儿子露出了带着一份鼓励和期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