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方晴这么问，杨小肆立即把眸中的一抹不自然不动声色地藏入眼底，随后淡淡地点了点头。
但公仲澈显然不想再让她们继续这个话题了，他揽紧了杨小肆的肩膀，想把她强行带走，但杨小肆意识到他的举动，连忙用一只手轻轻拍打了一下他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好像在示意他再等会。
看到杨小肆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方晴微微一惊，“你们见过了？他一定把你当作杨小肆了吧？”
“嗯。但是我还是用编造出来的消息跟他解释了。”杨小肆毫不隐瞒地回答道。
想到还在医院治疗的顾子亦，方晴无奈地叹了口气，“唉，这家伙，自从杨小肆死后就变得古古怪怪的，上次因为要跳楼被救下后就被诊断出了严重的抑郁症。好好的一个人，就因为走不出阴影和打击，就这么把自己的一生给毁了。”话说到最后，变成了方晴自言自语的惋惜。
杨小肆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耳边不断回放着方晴刚刚所说的一言一语。
顾子亦他，居然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曾经在她眼中那么优秀的一个男生……
“他还好吗？”杨小肆想也没想便询问出声。声音仔细听的话，带着些许颤抖。
“目前由他的家人照料着，病情暂时稳定些。听他妈妈说，他几次都提起想见杨小肆的妹妹，杨小陆。”
说完，方晴的目光有意地落在了杨小肆的身上。
“你会去吗？去见一个你并不认识的陌生人？”方晴试探性地询问道。
说实话，她是希望杨小陆去的，这几天顾母也断断续续联系到她，希望她带杨小肆的妹妹过去见见顾子亦，见个面或者聊一两句，可能多多少少会对顾子亦的病情有些作用。
怎么说，顾子亦也是杨小肆深爱过的男生，自己的好友已经死了，要她看着顾子亦年纪轻轻就被抑郁症折磨，她实在于心不忍。
所以这几天她一直在学校打听杨小陆的下落。
没想到今天最终被她撞见了，可她第一眼看到杨小陆的时候，还是有些失控了，因为外貌和身形实在过于相像，她直接脱口而出就是杨小肆的名字……
可是顾子亦的事，她又不能强迫杨小陆去看望一个与她毫无交集的男子。
毕竟杨小陆刚刚说了，那些事是她编造出来的，她又不是真的是杨小肆的妹妹，并不用为了杨小肆而去看望那个患上抑郁症的男生。
杨小肆没有回答方晴的问题，直接问了一句：“他在哪个医院？”
似是没想到杨小陆会这么问，方晴的眸中闪过一丝欣喜，连忙把手机递上前，道：“就在市中心那里。方便的话，你留下你的手机号码吧，回头我把详细的地址和他的病房号发给你。”
“好的，谢谢。”
杨小肆想也没想便接过了方晴的手机，熟练地按下了自己的手机号码，随后又还给了方晴。
整个过程她丝毫没有注意到公仲澈脸色的骤变。
“那再联系咯。”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号码，方晴难得露出抹微笑，开心地晃着手机。
“嗯。”杨小肆也回以一抹浅笑。
这种和死党碰面后所产生的久违感，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