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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诗人却恰好不这样处理!
诗人好象拍电影一般,用放大了多少倍的特写镜头,把属于背景范围的每一个角落都交代得、反映得一清二楚。写得越具体细致,就越显得概括夸张。而后面的两句,本来是诗人有心要突出描写的对象,结果却使用了远距离的镜头,反而把它缩小了多少倍,给读者一种空灵剔透、可见而不可即的感觉。只有这样写,才能表达作者所迫切希望展示给读者的那种摆脱世俗、超然物外的清高孤傲的思想感情。至于这种远距离感觉的形成,主要是作者把一个“雪”字放在全诗的最末尾,并且同“江”字连起来所产生的效果。
在这首诗里,笼罩一切、包罗一切的东西是雪、山上是雪,路上也是雪,而且“千山”、“万径”都是雪,才使得“鸟飞绝”、“人踪灭”。就连船篷上,渔翁的蓑笠上,当然也都是雪。可是作者并没有把这些景物同“雪”明显地联系在一起。相反,在这个画面里,只有江,只有江心。江,当然不会存雪,不会被雪盖住,而且即使雪下到江里,也立刻会变成水。然而作者却偏偏用了“寒江雪”三个字,把“江”和“雪”这两个关系最远的形象联系到一起,这就给人以一种比较空蒙、比较遥远、比较缩小了的感觉,这就形成了远距离的镜头。这就使得诗中主要描写的对象更集中、更灵巧、更突出。因为连江里都仿佛下满了雪,连不存雪的地方都充满了雪,这就把雪下得又大又密、又浓又厚的情形完全写出来了,把水天不分、上下苍茫一片的气氛也完全烘托出来了。至于上面再用一个“寒”字,固然是为了点明气候;但诗人的主观意图却是在想不动声色地写出渔翁的精神世界。试想,在这样一个寒冷寂静的环境里,那个老渔翁竟然不怕天冷,不怕雪大,忘掉了一切,专心地钓鱼,形体虽然孤独,性格却显得清高孤傲,甚至有点凛然不可侵犯似的。由此可见,这“寒江雪”三字正是全诗的“画龙点睛”之笔,它把全诗前后两部分有机地联系起来,不但形成了一幅凝炼概括的图景,也塑造了渔翁完整突出的形象。
夏侯大学士暗中点头,虽然这首五言诗并不复杂,但却写得别有深意,怪不得能够诗成传国了!
写完了诗词之后,岳川拿过经义试卷打开一看,忍不住乐了。今年府试的经义题目是“生财有大道”。
与轻视商贾的古代中国不同,圣启大陆之所以比古代中国更为繁荣和稳定,就是因为他们并不轻视商贾,一些比较开明的国家君主,甚至将商业提到了与农业和工业同等重要的地位。所以,会试的考试题目与商业有关,也就不足为奇了。
在圣启大陆,良善的商贾们不会被人轻视,他们家中的孩子也可以进入书院读书,当然,奸商就是人人喊打的存在了,这一点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生财有大道”,语出孔圣的经典著作《大学》,全文是:“生财有大道,生之者众,食之者寡,为之者疾,用之者舒,则财恒足矣。”
上辈子在地球生活时,岳川在龙鼎集团所弘扬的企业文化,就是“君子爱财,取之以道”。作为青年企业家的岳川甚至还以此为题写过一篇文章,登上了某年某期的《时代风云》杂志。
岳川一边思索一边缓缓落笔:
生财有大道,生之者众,食之者寡,为之者疾,用之者舒,则财恒足矣。
岳川破题:“君子爱财,取之以道。”
刚刚写完了破题的一句,就见紫色的才气如长虹一般喷涌流动,整张纸页都随着才气舞动,之后,一股强大而又温和的力量从天而降,在整个考房的周围形成了一道禁制。
早在写《大学之道》的时候,岳川就遇到过与这完全相同的情况,而且这样的情况,身为举人的岳川也已经不只遇到一次了,所以他知道这是曲阜圣书院的圣人们为了保护自己不被妖蛮邪三族给惦记上,出手屏蔽了自己考房之中发生的一切。
经历的多了,岳川自然也就见怪不怪了。他将手里的毛笔蘸饱了墨汁,继续书写,破题、承题、立意之后,岳川引用了《论语·里仁》中的经典来佐证自己的观点:
“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
岳川再次提出自己的观点:
“君子者,不汲汲于富贵,不戚戚于贫贱……”
“古之君子,守道以立名,修身以俟时,不为穷变节,不为贱易志,惟仁之处,惟义之行。临财苟得,见利反义,不义而富,无名而贵,仁者不为也。”
“仁者以财发身,不仁者以身发财,未有上好仁而下不好义者。未有好义,其事不终者也,未有府库财,非其才者也……”
最后大结:“是故君子爱财,取之以道,视之有度,用之有节。”
岳川并不知道,只是因为这一篇《生财有大道》的经义,他的紫色义之才气,就增长了两寸,不仅如此,岳川的才气,已经达到了凝实如坚冰的程度,正在朝着才气如磐石的地步发展。
(说两句题外话吧,这是最后一次写科考笔试答题的情节了。这段情节不像战场和秘境之旅那么精彩,也没有男主女主两人相处时的温暖甜蜜,但是这样的情节对于这样的却是必备的,写的不精彩的地方还请大家多包涵,铃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