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德海随即带着一众宫女,端着各种膳食走进了大殿。
太后这次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在曹德海等一众宫女太监的伺候下,终于吃完了早膳。
早膳过后,曹德海命人奉上香茗,然后悄悄退到了一边。
“母后,万寿宫里发生的巫蛊事件,您打算怎么处理?”
此事直接间接都跟小魏子有关联,太后对此事的处理态度,对于将来处理小魏子至关重要。
皇家最是自私无情,如果小魏子在太后心中的地位过重,那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再活着了。
“那个贱人居然敢对我用巫蛊之术,无论如何都不能轻饶了她。”事关自己的安危,太后不像刚才偏袒小魏子那样了,而是咬牙切齿的想要置她于死地。
太后的反应早就在慕兰天预料之中,所以现在看见太后如此反应,他也并不惊讶。
“母后想没想过,她一个王爷的侧妃,此次进宫都是托赖您的福,有什么理由要在此种情况下加害于您呢?”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如果慕兰天只是简单的处置了她,那就有可能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没准还会为宫中埋下隐患,这次受害的是太后,下次没准受伤的就是自己了。
慕兰天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出现。
太后听了慕兰天的话,也陷入了沉思。
这件事发生的突然,让人猝不及防,又事关自己,太后也就一时间失了冷静。现在想想,皇上的话还真有道理。
“那皇上怎样看?”
“您是张侧妃最大的靠山,只要脑子没毛病,她比谁都希望您长乐未央,这样她手中的筹码才更稳妥。况且事情发生时,她也是受害者。朕让御医替她检查了,她面上的乌黑和头顶的秃发都是受药物所致,并不是巫蛊邪术。儿子认为她也是做了替罪羊了。至于那个小人儿,如果是有心人提前栽赃放好的,也不是不可能。”
慕兰天说到最后一句时,面色凝重,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皇上,依你之见,张侧妃并不是害哀家之人?”太后有些怀疑的看向慕兰天。
“母后,您有没有想过,她有何害您的动机?”有些事情如果不是自己想明白,硬要别人强加在身,那肯定是各种不痛快。尤其太后已经高高在上惯了,旁人的建议未必听得进去。
“皇上打算怎么做?”太后虽然上了年纪,可是脑子却没上年纪,反而在看待某些问题时,想的更深远。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不是她想不承认就什么都没有发生。
“母后,那个张侧妃肯定不能留,事情发生了,总要有人承担后果,但是真相也不能不查。张侧妃是岳王的人,就算咱们要处置也必须知会岳王。母后意下如何?”
“皇上看着办吧!哀家老了,没那么大精力了。”说着太后居然闭上了眼睛。
慕兰天一看,眼睛不觉得一眯。
太后身子本就健朗,而且起身左不过就是一顿饭的功夫,现在居然又困乏了,这绝对不是单纯的没有休息好。
“小魏子,给哀家端参茶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太后突然开口让小魏子端参茶。
慕兰天朝曹德海一使眼色,曹德海赶紧出门去给太后端参茶。
也就是眨眨眼的功夫,曹德海端着参茶就走了进来。
“太后,这是您要的参茶!”曹德海躬身递上茶盏。
太后闻言,眼睛突然睁开,满是期待的喝了一口。
“呸呸,你给哀家喝的是什么东西?”太后就喝了一小口,估计参茶还没到嗓子眼就被她给吐了出来。
曹德海闻言吓得一缩脖子,噗通就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太后饶命,太后息怒。”
慕兰天冷眼在旁边看着,并没有要开口帮忙求情的打算。
“说,你到底给哀家喝的是什么?”太后满脸阴霾,恶狠狠的盯着匍匐在地上的曹德海,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启禀太后,奴才确实给您端的是参茶,不敢欺瞒太后,还望太后明察。”说完,又梆梆梆的磕起头来。
太后把眼一瞪,手指地,“胡说,难道哀家连参茶是什么味道都喝不出来了吗?你简直该死。”
太后将这个“死”字咬得重重的,曹德海吓得身体都哆嗦圆了,冷汗刷刷的往下流。
忽然,曹德海猛地抬头,朝着慕兰天就爬了过去。
“皇上,皇上,奴才冤枉啊!就是给奴才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欺骗太后啊!还望皇上给奴才说句话!”
曹德海眼巴巴,泪汪汪的瞅着慕兰天,小心脏砰砰的,眼看就要跳出嗓子眼。
慕兰天一看火候差不多了,咳嗽一声,然后转向太后。
“母后,曹德海跟在儿子身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的为人儿子还是清楚地,我看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误会?怎么皇上的奴才犯了错就是误会?哀家的奴才没出毛病都要被喊打喊杀,这到底是何道理?”
太后两句话,直接将慕兰天给噎了回去,半点面子不给。
慕兰天脸色一沉,直觉认为太后这是为刚才的事情无理取闹,无非就是想找补回面子来。
“来人,将参茶给朕端过来。”
小宫女不敢耽搁,小心翼翼的将太后放在桌子上的参茶端了过去。
慕兰天接过参茶,往鼻尖一闻,浓黑的眉毛立马皱成了一团。
曹德海看见皇上变了神情,心里更扑腾了,心道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