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请来的群演认为自己在工作过程中受到了精神虐待,纷纷抗议要求加工钱,苏烟无法,几经商讨后付了钱,这才从这群吸血鬼中逃脱出来。 乐-文-
她拖着疲累不堪的身子回到自己的出租屋。
破旧的出租筒子楼看上去像常年未维修的上世纪文物,当然,它并不是文物,事实上,除了同样古老这一特征外,它与文物再也没有任何沾边的点。
苏烟上楼的时候脚步放得很轻,因为稍一用力,就会震落簌簌的墙灰来个风吹雪,或者惊吓跑周围散步的鼠兄鼠弟,不管哪种场面,都是龟缩在这里的落魄者们不愿看到的。
苏烟自然也没有特别的爱好。
她轻手轻脚地上楼,然后在自家门前停了一下,她低头扫了一圈,在门前的那块地板上并没有发现歪倒的空酒瓶后,她松了口气。
她害怕看到那些东西。
上一次她看到那东西后,一进门就遭到了一顿毒打,那个像疯子一样的男人对这样的游戏喜欢极了,并乐此不疲。
那一次他就在她的腰背上留下了一大片的青紫,为了不让人发现自己活得就像下水道里的臭老鼠一样,她还因此算计了《恋人》剧组里的一个人,借此掩饰自己受的伤。
是了,那个人就是戚楠。
戚楠……
这个名字,每次念起都会让她心绪倍加复杂。
她定了定神,将出现在自己脑海中的某人甩开掉,直到完全没了她的身影后,她才取出钥匙开门。
老式的防盗门黏着斑驳的锈迹,她推门的时候,差点被破皮的铁皮划破了手指,她赶紧收回手。就在她收手的同时,一道阴影快速朝她落下,她还反应不过来,就被什么东西罩头盖住了视线了。
“啊——”
她的惊叫声短而急促,因为下一秒,她就被人踢到了肚子,疼痛让她的声音压在了喉间,再起没力气呼出。
施暴者并没有因为一击得手而停止施暴,看不到的施暴者对着她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她像虾米一样抱头缩着。
拳头就像狂风暴雨一样袭来,又像暴雨一样迅速退去,整个施暴过程没有超过5分钟,苏烟却像死了一样无声无息地躺在了水泥地板上。
但并没有死。
不知多久后,她的手指五指重重地捏在一起,露出青白的指节。
她在臭烘烘的破布袋下无声哭泣。
为什么?
她为什么要活得比所有人都要低贱,任人欺辱?
为什么……
第二天,苏烟依然按时去了金鼎。
她借了戚楠的身份影响在金鼎找到了一份工作,不同于之前的皮肉生意,现在她只需要当个真正的服务员就鞥呢赚取一笔不菲的工资,就凭这一点,她也不愿意放弃这份工作。
所以,尽管全身疼痛,她还是咬牙去了金鼎。
也不知道那群暴打她的人是怎么想的,他们并没有重伤她,只是让她吃尽了苦头,甚至,他们还刻意避开了她的脸,让她看起来和常人无异。
怀揣着满心的疑惑,她到了金鼎。
也许是精神不济,她在给一个客人送酒水的时候,出了一点不大不小的差错,她因此遭到了客人的诘难,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再遇了戚槿。
意外的是,这位戚家大小姐竟然出手替她解了围,她带着她离开了。
“你去找戚楠问了?”不知道是有意无意戚家小姐这么问道。
苏烟看得出来,戚槿似乎对她和戚楠之间的事很感兴趣。然而,她并不是太想谈论这件事,因为这会让她想起昨天的狼狈,她的表情也因此变得有些尴尬。
戚槿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难得地没有挑出她的难堪,而是转而换了个话题:“你脸色不太好,是生病了吗?”
尽管是为了照顾她的心情才转换的话题,但……不得不说,这个新的话题依然让苏烟不那么好受!
她闻言目光有些游移,小声道:“……没,就是没睡好。”
她当然不是因为没睡好,而是被群人莫名其妙地暴打了!
说起来那群人为什么要打她?
是受谁指使?
她到底惹了谁了?
她都不知道,只在心里头有了模糊的猜测,只是在没有证据之前,她又不太确定。
“是这样吗?”戚槿好意地没有深问。
戚槿和苏烟并不熟识,因此只说了几句场面话就准备分开了,走之前,她提起了一件事,“听我一朋友说你之前在一个剧组拍过戏,后面因为一些事情退出了……明天就是那部电视剧的首映礼了,我这里有首映礼的门票。”说着递给苏烟一张票,“你要是喜欢就去看看。”
“我不……”苏烟反射性地想要回绝,但当她的目光落在那张门票上时,她又鬼使神差地接下来了。
——那毕竟是倾注了希望的一部剧,她想从那里开始改变,只是……
一切都因为一个女人,她的所有努力全部白费,让她又跌回到了肮脏的泥泞中!
想到这里,她的眼中不由得带了些恨意。
捏着那张薄薄的门票,她突然问了句:“戚楠会去吗?”
她似乎并没有想过要问这个问题,所以问完之后她自己都有些惊讶。仿佛为了掩盖自己有些变得奇怪的心理,她欲盖弥彰地急切补充了一句:“不是,我就是随便问问,我就是……”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什么也听不到了。
戚槿不以为意,她耸了耸肩,道:“她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