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从裤袋里掏出皮夹,抽出几张大钞,慢慢俯下身,把钱塞在宛颜的内衣缝里:“虽然你的技术和身材都让我倒足了胃口,但小费该给还是得给,做哪一行的都不容易。”
他嘴角噙着笑,全然不见之前的暴戾,语气更是温柔到了极致。
但此番举动,尤其是出口的话语,像一把凌迟的刀,在一刀一刀的切割着宛颜心上的肉。
她不是嘲讽谷小满不检点吗?
她不是讽刺谷小满下贱吗?
那他只能让她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不要脸,什么才是真正的下贱。
这个夜晚,宛颜望着绝尘而去的汽车,坐在马路边上哭得肝肠寸断。
沿途经过的车主,投来或同情或疑惑或鄙夷的目光。
……
车内,付苏小心翼翼道:“少东,我很抱歉。”
“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这辆车。”始终盯着窗外的东野寻,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付苏:“是。”
一旁的解雪源始终沉沉的睡着,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东野寻也是佩服,这人喝醉了,简直就是头猪,就知道睡,把他扔到护城河里都不一定能醒来。
回到临江别墅,直接把解雪源丢到了房间的大床上,摔上门离去。
到了浴室脱衬衣的时候,发现领口处沾上了口红印,直接提着衬衣走出房间,唤了佣人宋婶,嘱咐她把衬衫丢了。
宋婶不解,崭新的衬衣扔掉也太奇怪了,她抖开衬衣仔细看了眼,发现了口红印,心里咯噔一下,快速将衬衣团起来,拿着往门外走。
偏就好巧不巧的撞到谷小满。
宋婶见到她,不由心慌,年龄大了,也不想见到两位年轻人因为这种小事吵架。
于是把手上的衬衣,不着痕迹地往后藏了藏。
“宋婶,你在干什么?”谷小满盯着她问。
宋婶笑眯眯道:“谷小姐,你回来了啊,我把脏衣服收拾一下,明天一块清洗。”
“噢,就收拾了一件?”她笑,又风轻云淡地调侃了句:“怎么,你打算明天在外面手洗,这衬衣不能水洗。”
宋婶只能硬着头皮说:“少爷让我扔了。”
这宋婶是解家过来的,自然向着东野寻。
但她可没那么好糊弄,十几万的限量版衬衣,没穿两次,说扔就扔了,东野寻什么时候这么败家了?
“拿来。”她朝着宋婶伸出手。
见状,宋婶自知瞒不住了,慢慢地把身后的白衬衣递给她。
谷小满提在手上,前前后后看了一遍,在领口和肩膀处发现了浅浅的口红印。
她微微蹙了眉,衣服能沾上口红印,只能说明两个人靠的太近。
“谷小姐……”宋婶想替东野寻解释,在她的印象里,东野寻绝不可能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
“扔了吧,”谷小满把衬衫重新塞给她,面上看不出喜怒,也没再说什么。
宋婶见状,担心她会多想,又说:“可能不小心蹭到的,谷小姐您别放在心上。”
“放心吧。”谷小满笑了笑,看着她说:“我比你了解他,我们一起长大的,这点信任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