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站守卫今儿算是开了眼界b>
静姝郡主一拨贵人,兵强马壮,一百来人像千军万马,奔赴前线,敌人保证闻风丧胆。
后面来这几位,就像残兵败将,又像丧家之犬,跑的急匆匆,只是先后是不是搞错了?
不多久,一些行客尚未离去,又一帮人急匆匆从京师往鼎山县方向追去;一片的灰色衣服,带着森冷的杀气,吓的人闪路边半天不敢动。前面那一拨倒像被他们追杀似得。
驿站刚恢复平静,京师又来一拨人,比郡主还尊贵,比灰衣还肃杀,也往鼎山县方向去。
驿站守卫心中好奇,不时望向东边,又望望西边,看还有没有人来参加这场盛会。
周芣苡走最前头,一路急赶,夕阳西下的时候,终于离鼎山县不远。
前面有一座山,不是鼎山,是黑风山,山里有个黑风寨。
山寨里大约有二三百山贼,号称劫富济贫、替天行道,真正有权势的人从不惹,当地百姓也不骚扰,所以稳稳当当做了大约二十来年。
官兵也来清剿过,可惜黑风山地形险要,遍地陷阱,损失惨重,后不了了之。
周芣苡下令:“停车,就在山脚下驿站休息。”
英谟说道:“再有半个钟头就到鼎山县了。在这等到天黑,比较危险。”
周芣苡应道:“是啊,天黑危险,所以等等我那几个亲姐姐呗,都是如花似玉的美人啊。”
英谟停下车,再传令众人都停下来,当然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英布摸着胡子奸笑,主子会在意那几个美人才怪,还不是照顾哥好久没杀人了。
英谟瞅他一眼:“还不赶紧去准备准备,以为黑风寨真那么好对付吗?”
英布脚下一点轻飘飘的飞走,叫上英俊及几个伙计消失在山林,去探探情况。
周芣苡下车,驿站除了守卫,几乎没人,偶尔有急匆匆赶路的,都想在天黑前赶到地方。
乔毓甫下车来到周芣苡身边,纳闷:“黑风寨得罪你了?”
周芣苡傲娇:“当然没有,不过这一战总是要打,耍耍他们不好吗?人家想试探我,连我那几个如花似玉的姐姐都派出来了,你说她们怎么就那么配合?大概也想杀我吧?”
乔毓甫没说话,让随从都小心点,黑风寨并非山贼那么简单,大家都明白的。
其他护卫一路狂奔跟飙车似得过瘾,停下来开始准备,摩拳擦掌的样子,恨不能嗷嗷叫着杀上黑风寨,好像有几个如花似玉的压寨夫人等着洞房似得。
书香、书砚等姑娘娇气点,一路被颠的头晕,下车松口气,过来问周芣苡:“主子,我就搞不懂,二小姐她们追来做什么,咱又为什么要绕路?”
周芣苡眨眨乌溜溜的大眼睛神秘的说道:“回头就知道了。”
乔毓甫看她们一眼,拉着周芣苡去喝茶,刚煮好的茶,香气犹如暮色青烟,袅袅不散。
大约半个钟头,周依丹等人终于赶到,车都快奔散架了,车里的人也快颠散架了。
周芣苡悠闲的从驿站出来,就见周依莲从车上滚下来,若非有丫鬟扶着,她宁愿躺地上也不肯呆车上,太受罪了。趴丫鬟身上就开始吐,吐的丫鬟一身都是。
周依丹还保持着贵女气度,爬下车也有一种解脱的感觉,瞅着周芣苡忍不住的怒意。
周铃兰身体着实好,下了车理理衣服还是娇憨的样子,老实孩子说道:“六妹妹你走那么快做什么,让我们一路紧赶,看四妹妹都快不行了。”
周依莲吐得天昏地暗,一股臭味儿:“贱人你故意的是不是?圣上封你为郡主、给你封地,不过看在爹的面子上,你凭什么不让我们去?还故意害我们?你心思太歹毒了。”
周依丹缓过气儿,高贵威严的教训妹妹:“六妹妹你这么做确实不对。”
周芣苡扭头就走,乔毓甫冷漠的道:“立刻准备启程,过黑风山小心戒备!”
书香、书砚等人反应快速,扶着周芣苡上了车,随后全部上车,准备就绪,出发,上山。
周依莲听到启程又吐了,死都不肯上车,就是宁愿死在这也不想走。
周依丹气的拦住护卫:“这什么意思?我们才到又要走,故意耍我们呢?”
护卫帅哥应道:“二小姐想多了。黑风寨山贼猖獗,劫财劫色。郡主怕你们遇到危险,专门在这等着你们;现在天色渐黑,再不赶紧上山的话,夜里只会更危险。”
周铃兰惊讶:“怎么可能,六妹妹那么多护卫,我们是将军府的小姐,山贼怎么敢动我们?”
护卫帅哥摇头:“那得去问山贼啊。回头抓住你亲自去问。”说完赶紧走。
前面卤簿已经上山,周依丹想想,还是跟上吧,留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周依莲被劫色吓到了,咬着牙爬上车,心里对周芣苡愈发痛恨。三辆车随后都上了山。
黑风山林深草密,官道是擦着边过去的,这会儿上了山也几乎看不见,阴森森的。
山里刮起阵阵妖风,树叶呼啦啦的响,又显出诡异的安静,让人瘆的慌。
卤簿一百来人,戒备着走得很稳,转过两个弯,前面不远有一道坡下到山底,对面山坡再往上,但比这边还陡,中间坡底黑漆漆就像地狱深渊似得恐怖。
“啊!”还没下地狱,最后面丫鬟就高亢鬼叫,声音在山里不停回响,气氛更显阴森。
“唰!”两边树林忽然一片箭雨激射而来,将翠车完全笼罩,妖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