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拦着,明礼郡主、茜云郡主和赵彤云等一直来到永乐堂中间设的大堂。
紧跟后边的是几个仆妇揪着刚放回来的霍颜氏颜思月,衣服头发凌乱。被揪来的还有颜回玥遗孀魏氏、颜回声遗孀韩氏等。
再后边,是赵轻歌带着一帮人,拖着颜怀卿的外孙叔孙贵科。
最后边,是叔孙贵科的母亲颜思媗、颜思琴戴着厚厚的面纱、魏氏的丫鬟之类、韩氏的亲戚等等,一路叫骂着就像市井妇人,到了大堂宽敞明亮,那么多人看着,骂的愈发激情澎湃荡气回肠。
颜怀卿、颜思行、颜思德、查氏、孙氏等,以及永乐堂内几乎所有人都愣住。
这阵仗,比之前所有状况加起来还热闹,今儿过劫,大家都过得好嗨。
董健拿惊堂木用力一拍,旁听的都吓一大跳。
颜思媗、魏氏的丫鬟、韩氏的亲戚等等胆儿大,扑上去要和赵轻歌等人打架,有几个扑向明礼郡主和茜云郡主,要打一块打,这里是颜家,想打谁打谁。
乱!全乱套了,颜家的疯狂,令人瞠目结舌。
逸公子忙挡在明礼郡主跟前,来一个踹飞一个,来两个踹飞一双,什么男子女子丫头夫人,都照踹不误。
“外公,大舅舅,快救我!”叔孙贵科挣扎大叫。
“嘭!”赵轻歌给他一拳,再一脚将他娘颜思媗踹飞,趴地上猛吐血,极残忍。
“啪!”董健继续拍惊堂木:“都住手,再不住手一律拿下!”
衙役人数不够,一帮精兵立刻插手,终于将颜家一帮疯子制住,混乱中又打伤不少。
颜怀卿气的吐血,年纪大了,一头白发,挺凄惨。
老齐王也气得够呛:“歌儿!还不赶紧滚过来!”他添什么乱。
赵轻歌看看逸公子,看看王祖父,还是将叔孙贵科给逸公子,回到他祖父跟前。
“啪!”董健再拍惊堂木,永乐堂终于能稍微安静点,像个样子,受伤哀嚎的不算。
泰王发问:“明礼,你先说,刚才怎么回事?”
明礼郡主一脸怒气,十分凌厉:“本郡主在衔乐阁收拾完,霍颜氏就来找本郡主,东拉西扯废话连篇拖延时间。过了很久不见茜云姐妹俩,本郡主要去找她们,霍颜氏还纠缠不休。最后赵彤云找来,说她更衣完就昏迷过去,醒来也不见茜云郡主。本郡主赶紧喊人,竟然在后面一个房间找到茜云郡主,赵轻歌正好在外边堵住这畜生!本郡主赶紧将茜云郡主救醒,确认她没事后,才赶紧过来。泰王、姑父、姑母,此事颜家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否则本郡主誓不罢休!”
茜云郡主大哭:“颜家欺人太甚!本郡主要进宫告御状!”
赵彤云跪下喊冤:“明礼堂姐要找我们,她们竟然一块拽住郡主,女官也被强行拦住,这都是明目张胆,藐视欺凌皇室至亲!”
其他人都震惊,颜家这是要逆天啊!
逸公子抓住叔孙贵科,忽然一笑,阳光灿烂:“本公子要宰了你,你有什么遗言?”
叔孙贵科大叫:“放了我!你这小杂种!啊冷情王妃太妖娆!”
逸公子一把捏碎他左臂,骨头捏的嘁哩喀喳响:“看来你还没弄清,本公子要宰人,就算你外公你大舅做了皇帝也没用。”
叔孙贵科吓住了,看确实没人救他,只得喊道:“不是我!是赵轻歌那个畜生!是他想非礼静姝郡主!哈啊,我知道,他早就准备今天把那个草包郡主生米煮成熟饭!等了半天那草包不去客房,最后听说几个郡主去了衔乐阁,他赶紧过去。我跟在他后边,被沈瑾发现后,他就抓了我顶包!赵轻歌这个qín_shòu不!本公子诅咒你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逸公子一愣:“你没胡说八道?”
其他人都愣住,不带这样的吧?搞了半天,颜家想尽办法非要草包郡主去客房,是赵轻歌在那等着。郡主才十三岁,就想毁了她?确实qín_shòu不!
老齐王暴动,颜怀卿气的动不了,他怎么有这样一个外孙。
赵轻歌忙要过来给逸公子解释,颜家众人要大闹,这事儿揭开,真的全完了。
不少宾客反应过来,都是一阵后怕,颜家连明礼郡主、茜云郡主以及静姝郡主都敢动,以后谁还敢到颜家做客,这简直就是一个土匪窝。
逸公子更强盗、霸道,一挥手,精兵、骁果卫刀剑出鞘:“谁敢吵闹,本公子宰了他!”
她盯着老齐王,老齐王憋得猛吐血,赵轻歌又回头照顾他。
逸公子冷哼一声,一眼扫过,都安神点了,再看着叔孙贵科:“果你说的是事实,本公子今儿饶你一次。”
叔孙贵科痛的眼泪鼻涕横流:“你这个小恶魔,只要你放过我,我还有证据。”
逸公子果真松手,让人又端了一碗参汤给他。
叔孙贵科缓过劲儿,看着赵轻歌咬牙痛恨:“他这个断袖的畜生,想毁了草包郡主,竟然还看不上。所以他身上准备了一条帕子,上面染的是鸡血。”
英俊鬼一样飘过去,一把撕了赵轻歌的衣服,掉出一块纯白棉帕,上面一团赤红。
“呜呜呜呜。”周芣苡压抑着大哭。
那红的愈发刺目惊心,令人发指,无数大老爷们都叹息,这郡主何其无辜。
泰王开口:“将证物呈上来。叔孙贵科,既然赵轻歌用了棉帕,那?你若所言属实,孤王可以将你从轻发落。”
那这事儿说起来,略有点讲究。因为赵轻歌和周芣苡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