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世乾心里特不舒服,赵永锡明显是在炫耀,却又没有明显的痕迹。他不能在气势上输给赵永锡,他不能输给赵永锡,这是他生命最后的意义。
赵暾看小十明显斗不过,只能再帮他一把,最好他们叔侄同归于尽都死光光:“献王也有这么多客人要招待。昭王还没说,还有什么事,还是来看献王的热闹。献王虽然被贼人废了,但他还是你叔父,你应该帮他报仇。”
赵世乾被挑拨的怒火冲天,他知道赵暾在挑拨离间,但依旧七窍生烟。
昭王凤眸幽邃的看着赵暾:“没错,献王始终是孤王叔父。”
而你算个什么东西,在这叽叽歪歪?昭王一身不容置疑的天威,镇的赵暾老脸变成猪肝色。若是赵暾再欺负他叔,指定教育他怎么做人。
赵世乾一瞬间特解气。赵暾这傻逼自从到了献王府是越来越不像样,恨不能跑到太极殿再指手画脚一番。吴王一脉早过气了,大侄子好好收拾他,叔就原谅你一次。赵世乾又嫉妒赵永锡这么牛逼,他不求赵暾,当然底气十足,真是个不可爱的话题。
赵暾回过神,昭王就一个人,再牛又如何,这儿这么多人,一定得给他点颜色看看。小十这傻逼肯定很爱看。小十是比昭王差的多,但大家跟了小十就得帮忙镇压昭王。
得到赵暾示意,英韶公儿子先上前给昭王行礼,陆续又有人行礼。
赵世乾、昭王都看着,气氛好像变了,是聚义厅众好汉一块对上昭王。但一群土匪老江湖都不肯做出头鸟,就像昭王一人来大家不敢揍他一顿,出头鸟也指定没好下场,昭王动动手指从献王府逮个人容易的很。
气氛一时挺诡异,赵暾老脸又红了,这些没用的废物,干脆直接指一个。
商少羲老神棍吓一跳,下意识摸胡子但胡子没了,拽拽鹤氅感觉有点冷;不过到了这会儿不上也得上,再说他又不挑衅昭王,只是帮昭王算算。
一名士脑子灵活,适时起个头:“商先生是有名的星象师,占星、看相、算卦等都很精通。”
商少羲手里拿一串铜钱,又矜持一下:“不敢当。”
昭王凤眸看着他,他又拽拽鹤氅装出小神仙的样子。昭王问:“你就是那个装神弄鬼诅咒定国郡主的神棍?你在王叔这里孤王不多说,但你不要在孤王面前装。”
赵暾立刻不爽:“昭王岂能信口开河!”
昭王一股天威扑过去:“那你再算算,今儿谁会有血光之灾!”
商少羲吓得手一抖,一串铜钱掉地上,然后头顶一盏灯欻一下掉下来。
其他人没回过神,就听商少羲一声惨叫,灯将他砸的头破血流,灯油滚烫灯火将他鹤氅又烧起来,一时说不出的精彩。同一席另几人都溅到灯油吓得赶紧跑,一不留神又撞倒一盏灯,商少羲倒地上打滚,地毯烧一片。
献王府的人也一阵目瞪口呆,回过神正好一盆水泼过去,商少羲烫的又一阵惨叫。
乱七八糟好一阵才收拾干净,商少羲被弄走,其他人都谨慎的抬头朝四周看了又看,别哪盏灯又掉下来。不好意思明着看就偷偷看,样子更猥琐。
完后众人都看着昭王,这事儿肯定和昭王无关,但为何就那么巧?
不少人感到一阵阵寒气,昭王才是真正的皇太孙,未来的那什么,大家还是再小心一点。不少人又看小十,昭王这算不上打他脸,却着实让他丢脸,他准备怎么做?
赵世乾满心抑郁,商少羲若真是神棍,他本来就是神棍,但也不能老被昭王、周芣苡拆穿。赵世乾不仅丢脸,而且又被赵永锡压一头,不说这事儿了,说点实际的,他现在还是礼部侍郎,礼部还没尚书:“孤王最近一直操心一事。”
昭王看着小十,说吧,在自己家客气什么?
其他人都静下来看着,还是王对王叔对侄拼最好,其他终究是外人。小十若是输的太难看,大家也好早作打算。上了贼船当然也能打算。
赵世乾感到很大的压力,其实一直都承担着巨大压力,有时能激发他全部潜力,有时又几乎能让他崩溃。但他在赵永锡跟前必须硬挺:“去年很多士子罢考,导致最后中举者有不小的问题。今年春闱该如何进行,由谁来负责。且春闱第一场正是二月初九。”
昭王看着小十,二月初九怎么了,孤王成婚和那些士子有一文钱关系?
事实上是有关系的,行皇太子纳妃礼,对礼部、太常寺等都是一件大事。礼部没尚书,小十想做尚书就差远了。他主要是想以此转移注意力,打的好主意。
昭王应道:“此事你该跟皇祖父商议。”反正你父子关系不同寻常。
赵世乾早有准备:“我们当为圣上分忧。”
昭王也等着:“分忧得量力而行,不自量力只会添乱。”
赵世乾大怒,这是说他不自量力吗?还真以为他一个礼部尚书做不了!
这时几个老鸨、老虔婆等带着一群美姬进来,安排给那些名士高手。那些土匪高手之前嫌没意思,美人则永远都那么有趣。几个美人直扑向昭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