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也很沉重,众人在沉默b>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秀才哆哆嗦嗦的说道“大公子,还有人诅咒,说是有人惹怒了他们,才会屠杀百姓。孟将军说,冤有头债有主,他们怒了应该找大公子,而不是屠杀无辜百姓;屠杀百姓就不是人,是畜生!老朽也这么以为,此事与大公子无关。”
逸公子身上气势散去,笑的一片光华“你怎么处置那些人的?”
孟虎平静应道“关起来了。”
逸公子点头,就是这样,管他糊涂还是想挑拨,先关了再说;明眸看向书滴“二公子气性好大,光屠几个村子还不够吧?”
书滴一身白袍,标准的让人心旷神怡,又透着某种霸气“屠村不是圣人该做的。”
逸公子瞪他一眼,一气儿说完会死吗?好吧,这里有外人,问英俊“附近还有什么强盗土匪山贼之类,要规模大且凶残能止小儿夜啼的。”
英俊一身冰冷,声音像勾魂“在恒润县北边、解牛县南有一股强盗,大概有千人。算不上太凶残,但颇有威名。”
那算是好名声了,胡大当家跟他比中间差二百五十个二公子。
这些强盗八成也是霍家弄的,比起黑风寨那一伙规模更大实力更强,意义也不同。
从京师到东南七州路有几条,一条是从南边出来,经过闻县往东,进入信州恒泽县;一条是从东边出来,穿过涿州西边,进入信州解牛县。神武军就驻扎在离涿州不远。
旭王若是调神武军,很有可能从涿州先到解牛县。这一支强盗,到时可以挡上一挡。
从信炀山到解牛县与到恒泽县距离差不多,只要前面拖住,后面就能跟上。
现在二公子吃个大亏,若想找场子,或者给老百姓一个教训;只要解牛县的强盗到恒润县转一圈就够了,反正现在还有几天时间。
逸公子半闭着眼睛,端着酒觥喝一口。
昭王将她酒觥拿下来放桌上,免得打瞌睡酒倒身上。
逸公子瞪他一眼,你才打瞌睡,你全家都打瞌睡,讨厌,人家刚要睡着。
不对人家醒着呢,这都想好了“你们赶紧通知下去,恒润县提高警惕,任何风吹草动,管他谁来了,都是逃命第一。本公子明天一早也会过去。”
昭王唇如含蜜笑似花开“先不急。刚收到消息,不出意外的话,信州五日内必雨。”
老县丞及秀才举人们猛跳起来,杯盘碗盏砸了一片,雨!要下雨了!五日内天要下雨了!
众人看看大公子,又乖乖坐下;但脸都红了,酒喝多了,再来一杯就醉了!
逸公子眼里闪过一道璀璨的光,又傲娇的瞪昭王“你都准备好了?那跟本公子说什么?”
昭王温柔的笑道“你负责平乱,这事当然要告诉你。”
逸公子扭头,喝酒浇愁,昭王真是太狐狸精太讨厌了,让人没有成就感。
书滴明白过来“旭王后天出发,五日内刚好赶上!旭王到,天下雨,这一定要利用起来。”
逸公子点头“不错。你们都听着如今朝中出了大奸臣,圣上也不知道该相信谁;旭王是圣上亲弟弟,虽然三只脚都残废了,依旧临危受命,来为民除害、铲除奸臣、让老百姓过上安定的好日子。”
老县丞、秀才、举人们都站起来听着,激动的心平静下来,多了几分狐疑。
书滴说道“要说这么清楚吗?不怕有损旭王名声?”
逸公子问老秀才“旭王不仅双脚残废,还被奸人所害不能人道,你怎么想?”
老秀才忙激动应道“旭王千岁爱民如子!旭王是百姓的父母,百姓就是旭王的子孙!”
逸公子向书滴傲娇“怎么样,不懂了吧?跟老百姓就得实话实话,老百姓心里有杆秤,能分得出好坏。如今局势混乱,我们不是要利用老百姓做什么,而是让他们安心过日子,所以我们问心无愧。本公子跟你们讲讲旭王的事,你们准备准备明儿一早就开始传。乱臣贼子准备多年,根基很深;我们做事的同时,宣传力度一定要跟上。传的范围越广越好,让大家心安定下来,尽量减少不必要的伤害。”
书滴暗暗鄙视,你就使劲吹吧,不过忽悠老百姓真得有一套。
昭王凤眸生辉,一直看着逸公子,看她做什么都很可爱,忽悠人都高大上、圣仁智。
逸公子瞪他一眼,看什么看,狐狸精;她就是问心无愧,实话实话“不瞒几位,本公子就是旭王义子。干爹要来杀贼,本公子做急先锋;干爹要安民,本公子还是往前冲。本公子没想建功立业,就想干爹少操点心,年纪大了,在家享享清福。”
书滴和英俊一块鄙视,不知道谁让旭王来平乱的,他怎么在家享清福?
逸公子瞪回去,就是本公子叫他来怎么了?你们一个个都要造反!敢鄙视主子!
孟虎年纪大了,不跟年轻人玩这些,叫上秀才们,出去再叫上一帮人,咱好好商量去。
什么事都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真以为老百姓是傻子三两句就能忽悠吗?老百姓愿意被忽悠霍家、火氏还不干呢,他们出来捣乱,都要对付的。
大厅里逸公子、旭王等也开始商量明儿的事。
解牛县的强盗若是真动起来,和二公子不同,他们是地头蛇,还有点威名,强杀是不行的,得用别的办法。
次日一早,信炀山,太阳准时照进山中,一片血光。
不是信炀山被血洗了,是二公子终于回来了,众人身上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