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厉害,末将……末将佩服。”拓跋羽干满头大汗,喘着大气道。

“将军,末将那有上好的金疮药,待会就给您拿来!”金尓哈也上前道。

“将军现在的情况可能不宜移动,要不我们就在这里先给将军上药?”独孤朗提议。

“不必。”见楼异想起来,袁海立刻伸手去搀扶,却被楼异婉拒。

他独自起身,站好,然后看着一脸担心的众人,淡淡地道:“今日让你们前来看我受刑,一是要告诉你们军规无情,即便是我犯了错也照罚不误,二是要告诉你们有些过错,并非能以一人之力承担,希望你们能以此为戒,从今往后克己守纪,莫要触犯军规,否则无论何人,定不宽恕。”

“是,我等定以此为戒!”

他的余光落在垂下头的金尓哈上,“金中将虽然犯下大错,但他能信守承诺,信乃人之根本,这点你们也要好好记住。”

将军?金尓哈突然抬起头,他看着楼异,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动。

而楼异好像没有看到他的目光,依旧淡淡地道:“好了,事情已了,你们都散去吧。”

“是!”

说罢一众士兵都离开了这里,金尓哈看着楼异,不知道原委的人如果现在碰到他,最多以为他身体不适,绝对不会想到这是一个刚刚挨了一百军棍的人应有的样子。

一百军棍,整整一百军棍,行刑的过程中他非但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连闷哼一声都没有,金尓哈不禁想将军是不是铁打的,不,可能比铁打还要厉害,他的身体应该是金子铸的,名副其实的金刚不坏之身。

见金尓哈等人随他进了牙账,他便道:“你们也走吧,尤其是金中将和袁翊将,你们一宿未眠,当下该好好休息。”

“将军,我们没事,倒是您你伤势,末将实在担心。”

“无妨,我自有分寸,你们下去便是。”楼异淡淡地道。

“可是将军……”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诸位,我看我们就按将军的意思先离开吧,我去让军医给将军开几帖补药,内外结合好养回元气。”石海韬道。

“好吧,既然军师也这么说,那我等就先行告退。”

见众人离开牙账后,他走到屏风后,缓缓解开衣衫。

随着黑色长衫滑落,露出他修长白皙的后背,可背脊下方,那刚才被拓跋羽干狠狠仗打的地方,那里是真正的血肉模糊,无论是谁看到,都会触目惊心。

而他,只是在领域中拿出师叔亲自为他调配的金疮药,将它一点点地涂在伤口之上,当药碰到伤口的刹那,他的额头、后背直冒冷汗,而那素来淡漠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了一丝疼色。

但他没有出声,只是默默地继续上药,再然后,默默地把药收起,换上一件干净的深色长袍。

他并不习惯穿宽袖的衣服,但他知道,比起窄袖长衫,长袍更难碰到他的伤口。

而这件沾染了他的血的长衫,最终还是由他自己亲自洗干净,即便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这位将军素来喜欢自己清洗衣物,从不假手于人,但他在受此重伤的情况下还坚持如此,实在是让他们既惊讶,又敬佩。

但是对于个别人而言,楼异的的这个行为只是为了表现他自己,是一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表现,也有人认为,楼异的行为太傻,就好比他受这一百军棍,根本没有必要,甚至还有人认为,他受这罪,是为了逃避带兵上阵,逃避与他师兄的战争。

但无论如何,楼异今日此举让多人数人又一次认识了他,好比叱罗卜干,在他醉酒醒来后听闻此事后,他对楼异满腹的不满瞬间消失。

辰时,仙福镇。

“军师,如今一切都安顿好了,您可以和我们说说将军到底在哪里了吧?”

简朴的厢房里,一众将领正拥挤地站着,他们把端木珣围在了中心,眼里均是急色。

“是啊军师,副将军回来已经多时,可怎么还迟迟不见将军的踪影?”

吕天照因为受了内伤所以一回来就被勒令休息,因此原本应该是他面对的事情,便改由端木珣来应对。

“诸位不必着急,我现在就告诉你们将军在哪里。”端木珣的目光巡过众人身上,“将军如今在敌人的大牢之中。”

端木珣把凤云笙留下来的事情简单的告诉给了他们知道,众人听到之后,均是一副惊讶的样子。

“将军怎么能这么傻,他怎么能一个人留下来!”林中将皱着眉道。

“当时我只看见副将军一人赶上,便觉得不妙,却没想到将军竟是留了下来。”张继沉重道。

“将军是为了我们拖延时间才牺牲自己的,军不可一日无将,我们现在就去救将军!”梁先锋义愤填膺道。

“对,我们现在就举兵攻打雁门关,把将军救出来!”陈谋附和道。

“将军不在雁门关,已经被他们转移到他们边菟附近的军营里。”端木珣平静地道。

陈谋怔了怔:“军师是怎么知道的?”

端木珣略一沉吟,脸上有些沉重:“其实有些事,我和将军一直瞒着你们,并非对你们不信任,只是这些事情越少人知道才越安全。”

“那是什么事?”王参将有些好奇。

“陈中将,你可还记得当初我和你说的,我和将军的万全之策?”

陈谋点点头:“当然记得。”

“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和将军的万全之策,便是我们在敌人内部,已安置了


状态提示:第2章 试探--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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