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蹈公演在t大最大的礼堂举行。t大素有台湾第一学府之称,培养出的杰出人物不胜枚数,也因此每每有活动总是能吸引大量的人前往。
公演开始时间安排在下午2:30,时长大约2小时。绿萍作为主演,早早的就要到现场准备,便没有和舜娟一起去接外公外婆舅舅们一家。
舞蹈社众人有很多是第一次参加这样大规模的表演,没经验的新人们纷纷围在绿萍和陶剑波身边,打听着表演时需要注意的小细节,两人被花样百出的问题弄得一个头两个大,但还是耐心的一一解答。大半个小时后,众人终于满意而去,三五个凑在一起交流所得,绿萍和陶剑波相视苦笑。
绿萍和陶剑波的舞台经验已经相当丰富,所以并不担心自己会出问题,看时间还很充裕,便聊起一些相对轻松的话题。绿萍高兴的说起自己外公一家都要来看自己表演的事,却勾起了陶剑波的苦恼,原来陶父陶母目前都不在台湾,爷爷奶奶年纪又大,陶剑波也不敢劳动他们,到现在竟没有家人能前来观看。
看到他愁眉不展的颓丧样,绿萍忍不住把有人专门来看他的事说了出来,绿萍没有透露姓名,只说要给他一个惊喜。听到这个消息,陶剑波高兴起来,在脑子里搜集可能来得人选名单,却没有什么头绪,不禁对即将到来的表演期盼起来,就想知道演出结束后谁会来看自己。
观众席上已经坐满了人,舜娟和陶行止陪着李家的人坐在一起,位置相对比较好。旁边是楚家心怡夫妻和楚沛,楚沛旁边正是刘雨姗,另一边则是费云舟夫妇。都是认识的人,碰到一起寒暄完,便聊起各自感兴趣的话题。
赵远俊陪着父亲坐在远处,把绿萍的事说给他听。当听到绿萍父母离婚一事时,赵子清眉头皱了起来,但没有打断赵远俊的话,反而耐心的继续听完。
“听你这话,这个汪绿萍倒是个难得的女孩子,只是她父母的事确实是个问题,你和她在一起,首先就不好过你母亲那关。”自己妻子的脾气性格,赵子清还是了解的,说来也是一个心地善良不太有心机的人,但在赵家这些年,官太太当久了,多少染上了些自我感觉良好的贵妇挑剔病。妻子对儿子的事最上心,总觉得自己儿子是最好的,再加上显赫的家世,一般人是配不上他,汪绿萍这个女孩子到时候也少不得被她挑刺。
赵远俊当然也很了解自己的母亲,所以今天才会让父亲先见一见绿萍。过了父亲这一关,母亲那边发难的时候,也能多一个帮忙说话不是?而且父亲看着是对母亲言听计从,但赵远俊却知道,只要父亲决定了的事,母亲还是不会再多加过问刁难的,这也是他们老两口多年下来培养出的默契了。赵远俊心里打着小算盘,非要让父亲知道绿萍的优秀认可她不可。
演出还有几分钟开始的时候,汪展鹏、沈随心、紫菱和楚濂才赶到,看中间已经满了人,四人只好找了个犄角旮旯的地坐了下来。
这次绿萍、陶剑波和舞蹈社众人要表演的节目是《大河之舞》。《大河之舞》是爱尔兰的传统的踢踏舞舞剧,规模宏大,气势磅礴。内容除爱尔兰的踢踏舞外,又融合了西班牙的佛朗明哥舞、俄罗斯的芭蕾舞及美国纽约风格的的爵士踢踏舞等,共同营造出一场气势如虹,剧力万钧的精彩舞作。《大河之舞》是一场力感、动感、质感与美感兼具的音乐歌舞盛宴。
《大河之舞》剧情是诗化般的,神话、传说、历史混合成爱尔兰那最初的朦胧而清晰的印象,如泣如诉的爱情、波澜壮阔的战争和永恒不死的自由,让心灵奔腾不息地穿行在爱尔兰那如诗的旷野上。悠扬苍凉的爱尔兰风笛延续着古老的情怀,激扬的小提琴挑动着每一根敏感的心弦,就这样又一次被爱尔兰的文化和历史所感动。让人不可抑止地淹没在爱尔兰式的感伤和悸动之中。还有那行云流水般的,如同天籁之音的人声吟唱,就像春寒的清晨那发凉的空气,可以涤清一切尘世的芜杂与烦扰。
如果说剧情和音乐是岸边如画的景致,那舞蹈就真的是在那其间川流不息的“大河”。正是在音乐、剧情的烘托下,踢踏舞如同倾泻的河流汇成了这部优美壮观的《大河之舞》。而所有的踢踏舞在《大河之舞》中都同样表现了毫不逊色的复杂的打击技巧,整齐划一的大群舞,气势如虹,像潮水一般冲击着你的视线和心灵。《大河之舞》的舞蹈并不缺乏高超的技艺,但却摆脱了完全炫耀技巧的浅白,融入了厚重的文化之中。
整场表演,绿萍和陶剑波始终贯穿其中,是所有表演者的灵魂领袖,身着绿色舞衣的绿萍和搭档剑波,在其它身着火红舞衣的舞者衬托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引来台下如雷的掌声。
两个小时的精彩演出,结果大获成功,观众看得心醉神迷,意犹未尽。绿萍和陶剑波一次次的联袂谢幕,鲜花一束束送到他们手上,掌声久久不息,几次后人潮才开始渐渐散去。
观众席上已没有多少人,舜娟一行人连同其他演员的亲友团才登上舞台,纷纷拥抱着祝贺他们。费云舟欣赏的看着绿萍,心怡心里有高兴也有些遗憾,李家的人则是真正为这样出色的绿萍感到骄傲,毫不吝啬的说着赞扬的话。
陶剑波也见到了和他们一起过来的小叔叔陶行止,高兴的直接给了他一个拥抱,又问他怎么会认识绿萍的家人。当知道绿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