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乔乔推着自行车,皱眉。
也许是秦大爷没出摊?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有些心神不宁。
她对于秦大爷的印象不错,秦大爷人好,整天乐呵呵的,是个非常有风度的帅大爷,再者……秦大爷跟自己以前府中的管家长得有些相似,都是慈眉善目的脸,于是这么久的相处下来,齐乔乔对秦大爷也多了几分的在意。
瞧着秦大爷不在,齐乔乔看附近有个大娘也摆摊算命,就凑上去问,“阿姨,请问您知道坐在这里的秦大爷哪里去了吗?”
大娘抬眼看着齐乔乔,恍然大悟,“你是秦大爷的远房孙女吧?”
“……啊,是的,”齐乔乔竭力忍住不适,“秦大爷今儿怎么没出摊?”
“哎呀!”大娘忽然情绪激动起来,“你怎么照顾老爷子的?他前几天晚上摆摊的时候,正好城管来了!我们腿脚快溜得早,但是秦大爷慢了一步,被几个城管围住,乱糟糟的一团,后来听说秦大爷的腿受伤了,在家躺着呢!”
齐乔乔的心立刻悬起来了,她问了大娘秦大爷的住址,推着车子往秦大爷家里走。
秦大爷住在老城区的一个三层老楼里,胡同阴暗潮湿,齐乔乔走进楼道里就看到随便摆放堆积着杂物,她走到二楼,站定敲门,三声之后,门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谁呀?”
“是我,乔乔。”齐乔乔听到秦大爷的声音,心底一酸。
“是乔乔啊,”秦大爷的声音里带着些笑意,“门没关,你进来吧。”
“怎么不关门?”齐乔乔推门,看到秦大爷的时候,悬在半空的心总算是放下了,“你没事就好。”
秦大爷正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看见齐乔乔一乐,“腿脚不方便,对门的邻居给送饭,就没关门。怎么,还让师父亲自过来了?”
得,还有心思开玩笑,看来没什么大碍,齐乔乔坐在秦大爷旁边的沙发上,“我不收徒弟,不过可以收合伙人。”
秦大爷笑得眼睛眯起来,“你同意了?”
秦大爷一直想要跟齐乔乔合伙做生意,也就是算命看相风水堪舆等,还说要带着他小侄子一起。齐乔乔忙着学业,一直没答应,现在想想,要是当时答应了,找个房子租了当工作室,秦大爷也没有受这么一遭了。
“嗯,但是得等你养好身体,”齐乔乔板着脸说。
“好好好,过两天让我小侄子过来,”秦大爷笑眯眯地说,“两天我就能好。”
“得了,你还是好好养病吧!那城管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故意的?”
说到这里,秦大爷叹了一口气,“故意的又怎么样?”
齐乔乔哼了一声,“看来我也得故意故意了!”
“你故意什么呀?”秦大爷大惊,“小小年纪,可别走弯路!”
秦大爷活了一辈子,不敢说看透人心,看明白一丝半点倒是可以说的,齐乔乔这个女孩,看着年轻,实际心底藏着很多事情,她有着一般人一辈子也羡慕不来的天赋与能力,然而……若是不好好引导,怕是要走歪路。
齐乔乔心思通透,看着秦大爷焦急的样子便知道秦大爷在担心什么,她笑了笑说,“哪儿能啊大爷,现在是法制社会。”
齐乔乔离开秦大爷家之后,边慢悠悠地骑着小破车边想怎么做,她现在所能依仗的,除了占卜,便是小黑珠子里存的怨气。然而小黑珠子有些邪乎,现在并不敢轻易使用,自己当时选它做法器怕是选错了。所能依仗的,便只有占卜了。
孔子说“善易者不卜”,并不能理解为“真懂易经的人从不用易经做占卜”。易术本来就是古人发明了用来占卜的,要是会易术的人都不占卜了,易术也就没有意义了,自古也就早失传了。
“善易者不卜”较公认的理解应该是说,真正精通易术的人,能够看到定数,而他们也明白,既然是定数,那么也就是人力无法改变的,所以占卜对于这些人本身其实已经是可有可无的了。
不过全都是扯犊子!
当事情发生到自己身上的时候,齐乔乔才不管那些!
虽然秦大爷摆地摊,是定数,摆地摊,会被城管驱赶,也是定数,然而故意去打一个老人,这就说不过去了。
以上说了这么多,不外乎是说齐乔乔可不认为这是定数,怎么着也要给那个城管一些苦头吃。
她冷笑一声,丫的竟然敢欺负自家人?活腻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