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雪掏出手机给爹地发了个短信,爹地最近又经常去公司了,身体较之前硬朗了许多,何况还有妈咪在公司里帮忙,应该是没什么事情的。
呜,其实如果斯年哥可以去公司的话,爹地退下来休息应该蛮好的。
决策者不就应该待在家里么,就有什么惊天动地才能打扰到他的那种…悦…
何况爹地如今年纪是大了点,她出生的时候爹地都已经四十岁左右了,爹地算是老来得女。
她比斯年哥都小了好多岁呢。
给她煮咖啡的佣人名字很好听,nancy,年纪也不老,也就三十岁左右的样子,平时对她超级好。
这个时候看到她脱了拖鞋整个人都缩在沙发上看电视,可是那双眼睛又涣散着,明显注意力是没有落在电视上面的。
看样子是有什么心事呢。
nancy把自己刚磨好的咖啡放在茶几上,蓝山咖啡豆的香味十足,是傅雪最喜欢的咖啡豆类搀。
“怎么了,心情不好么?”
nancy放下咖啡,然后看到女孩没有回神,于是主动坐在她身边,伸手碰了碰她的脸。
傅雪这时候才眨了下眼睛,然后鼻端迅速窜进一阵香味。
不过想想也知道很烫,还是等一下再喝好了。
女孩的脸上浮现一抹不解,视线落在不远处的花瓶上面,嗓音淡淡的,带了丝女孩专属的浓喏,“nancy,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没有办法忘记一个人吗?还有,爱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她还小,都不懂,但是看着斯年哥现在的这个样子,她心里也跟着难受。
她想帮他找幸福。
她想让斯年哥和她一样快快乐乐的生活。
nancy拧眉,“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告诉我就好了。”
傅雪眨了眨眼睛,转过头来,一双眼睛直直地落在nancy身上。
nancy拧眉,“要我说啊,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人是忘不了哪个人的。时间一长,有些东西自然而然就会淡忘的。所谓的不能忘记,只是那个人不肯去忘记罢了。”
“那他为什么不肯忘记呢?明知道没有结局的那种,努力也没有结果的那种……为什么还有孤掷一注去等待?”
她今天和那个amy谈了虽然不久,但是就那一小段的时间,她已然清楚斯年哥在那个女人心底的地位。
她根本就没有把斯年哥防在心上,甚至是就连她提起斯年哥,她也是不情不愿的样子。
一开始,她一听说她想谈的是斯年哥,还让她走,之后她还以为她喜欢斯年哥,说什么喜欢就去追不要顾及她之类的话。
那个样子,应该就是对斯年哥一点好感也没有的吧?
若是心底还有那么一丢丢的喜欢,恐怕情敌找上门,怎么说也应该是那种剑拔弩张的气势啊。
哪有还给情敌出谋划策的?
“那就是那个人的执念了。”
nancy这样说道。
执念。
傅雪托着下巴,慢慢地在心底咀嚼着这两个字的发音。
真是在心底默念都是一种浓浓的伤心呢。
他斯年哥,对那个amy,真的只是一种执念么?
固执,偏执,孤掷,去思念和想得到。
傅雪眼眶忽然红了起来,她伸手从茶几上端起咖啡,白色的杯子在女孩纤细的小手里静静安放着,像是一个孤独哭泣的人。
傅雪没有再开口说话,表情静静的,nancy再待了一会儿就安静地走开了。
喝完一杯咖啡,傅雪抬眸看了一眼楼上,然后伸腰跳了下去。
细白的脚丫落在地毯上,软软的,有些痒。
傅雪忽然在想,如果执念不失为一种幸福,那么这种幸福,一定是他斯年哥一个人的幸福。
鞋也不穿,傅雪像是做了某种决定一般,忽然就开始往楼上跑。
但在书房门口的时候却蓦然止住了步伐。
她现在的身份,不应该是许诺的红娘么?
呜,她这样做好像对不起许诺啊。
算了,之后再跟许诺说清楚好了……现在,斯年哥的幸福比较重要。
脚丫子在门口蜷缩着,傅雪伸手刚想敲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傅斯年拧眉看着站在门外一声不吭的女孩,眉梢扬了扬,抬手就打了一下她的额头,“站在门口干什么,嗯?”
“斯年哥,我想和你说会儿话。”
傅雪看了眼傅斯立刻变黑的表情,连忙伸出三根手指放在耳畔,做出发誓状,“我发誓,不谈许诺,不关许诺。”
傅斯年垂眸看了她几眼,然后点点头,“你先进去等我,我回房间换身衣服。”
呜,为什么忽然换衣服?
傅雪看着傅斯年朝着左边走开的背影,淡淡想着。
傅斯年回到卧室就进了浴室,他刚才在书房看书看了很久都看不进去,然后他拧眉想了很久,然后就闻到自己身上不属于自己的味道。
好像是他今天抱着许诺之后留下来的女人身上的香水味。
后知后觉他那个时候才发觉,一旦发觉就浑身不舒服,非得要去洗个澡才能心安神定下来。
洗完澡换了一身简单的灰色家居服,傅斯年回到书房的时候傅雪还在里面,女孩窝在沙发里,捡着书架上一本英文书看着,眉头一挑一挑的,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里。
他推开门,几乎是立刻傅雪就抬起了头来,“呜,你这哪是换衣服去,简直是洗了个桑拿?”
傅斯年勾唇,“等久了?”
“没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