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还时常坐轮椅?”
想起几个月前两人在皇宫门口的相遇,他坐在轮椅上,把她摆了一道,她气不打一处来,此仇不报非女子!
“坐马车麻烦。”祁玥的想法有时很简单很简单,只是旁人总喜欢将他想得很复杂!
两人牵着彼此的手,走在路上,本地的和外地的小商贩们吆喝不断,叶薰浅无意间瞧见了有人在卖糖葫芦,肚子里的馋虫一下子就被勾了起来,“祁玥,我想吃糖葫芦。”
“好。”祁玥拉着叶薰浅,往那商贩面前走去。
两人衣着光鲜,一看便知晓出自大户人家,头戴瓜皮小帽的小伙子十分热情,为叶薰浅挑了最好的一串,“姑娘,这糖葫芦用的是今早的山楂做的,酸酸甜甜,开胃。”
“祁玥,你要不要来一串?”叶薰浅开心地接过一串,咬了一个,觉得味道极好。
“你喜欢吃糖葫芦?”祁玥难得见她这么开心,若有所思地问。
“我怕一会儿在云将军府吃不下饭,所以打算吃一串糖葫芦开开胃!”
“说得有道理。”祁玥无比中肯地点头,掏出一张面额最小的银票,递给小伙子,“都给我。”
小伙子瞧见了票面上“一百两”的字样,以为自己看花了眼,只见他揉了揉眼睛,半晌才颤颤巍巍地接过银票,为难道:“公子,这实在是太多了,小的没法找给您……”
“不如这糖葫芦直接送给这位美丽的姑娘好了……”小伙子憨厚的模样,让叶薰浅心中不由得多了几分好感,在繁华的大齐都城,如此淳朴的人已经不多了。
祁玥眼眸幽深一片,似乎很不高兴,叶薰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实在是想不到别人送她糖葫芦祁玥有什么好生气的!
“无妨,只要她喜欢,那么你的糖葫芦便值百两纹银。”祁玥指尖轻弹,将银票丢入小伙子的怀里,接着抢过这杆糖葫芦,拉着叶薰浅离开。
“哎哎哎……祁玥你慢点儿……”
叶薰浅正吃得起劲,被祁玥这么一拉,差点就被一颗山楂卡住了喉咙,感觉到心上人的不对劲,祁玥才停下脚步,看着叶薰浅通红的脸,心里满是歉意,轻拍着她的后背道歉,“薰浅,你没事吧?”
“要是让人家知道本郡主吃山楂被噎死,那还不笑死人!”叶薰浅瞪着祁玥,嗔怒道。
祁玥知道叶薰浅不是真的生气,脸色稍稍一缓,为自己方才幼稚无比的行为解释,“薰浅,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哼,本世子讨厌别的男人送你礼物!”
叶薰浅,“……”
某郡主觉得,她要是真被噎死,那简直是太冤了!
“唔……本郡主就知道自己天生丽质、人见人爱,祁玥,我觉得以后出门可以不用带银子了,仅靠一张脸便能骗吃骗喝!”
叶薰浅悠悠一叹,心思通透的她又怎会不知晓其中缘由?
虽然真相很残忍,但是却不能不承认,人与人之间见面,第一印象往往以貌取人!
“你敢?”祁玥瞳孔一缩,霸道地搂着叶薰浅,薄唇微动,威胁的意味十足!
叶薰浅没有想到自己开玩笑般一句话竟然引来了祁玥这么大的反应,而且,她隐隐听到了木头断裂的声音……
祁玥不会是把那糖葫芦杆子给捏断了吧……
“我不许!”
孩子气般的声音响起,可爱到了极点,叶薰浅掀唇一笑,手掌不停地抚着祁玥的心口,为某世子顺毛,揶揄着说:“祁玥,我这是在为你省银子……”
“那也不许你卖笑。”
祁玥无比怨念地瞅着叶薰浅,他为她付出了所有,那么她便应该是他一个人的,哪怕是一根头发,也不许别人染指,更何况是她如花笑靥?
她最美好最珍贵的一切,应该都是他的才对!
此刻,男人的独占性,在他身上显露无疑。
“好嘛……我知道啦……”叶薰浅讨好着说,虽然她的驭夫书被祁玥暂时没收了,可凭借她那过目不忘的本领,自然还是能将书中半数内容记住的。
有时,适当地示弱,可以增进彼此之间的感情!
祁玥深爱叶薰浅,对她的小把戏很是受用,察觉到自己刚才可能太凶了,于是放柔了声音,“知道就好……”
一路上,叶薰浅左手搂着祁玥的胳膊,右手拿着一串糖葫芦,往嘴里塞,还不停地赞道:“好吃,酸酸甜甜的!”
某世子对此暗暗记在心上,改日在齐都开一家糖葫芦店,请那小伙子来担任店主,时不时给薰浅送糖葫芦吃!
过不了多久,叶薰浅就吃完了三串,此时,将军府已然近在咫尺。
门的两边屹立着狮子石像,看起来威风凛凛,见过了皇宫的富丽堂皇,祁王府的低调奢华,这云将军府的门面就没那么吸引人了!
“请问是薰浅郡主吗?”管家见祁玥陪着叶薰浅一块儿来,心抖了一抖,想了好一会儿,还是硬着头皮迎了上来。
“废话,除了薰浅,还有谁能让本世子亲自陪同?”祁玥不耐烦地说,他一点儿都不想在云将军府多待,只想着速战速决,然后和他家薰浅回祁王府去小住几日。
祁世子一直都是那般从容淡定,鲜有像现在这般“暴躁”过,弄得将军府的管家一头雾水,话说这位真的是货真价实的祁世子么?不会是薰浅郡主找个人来冒充壮胆的吧?
“一个多时辰前,本郡主有让侍女将拜帖送至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