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滔滔不绝地说,当听到最后一句话,叶薰浅彻底傻眼了,这世界上还有这种神奇的东西?她就说嘛……怎么一个个听说她怀有身孕,都无比笃定她怀的是男孩儿?
“可是姑姑,凡事总有意外好不好?说不定是个女孩儿呢!”叶薰浅没事时总喜欢摸肚子,感受着那颗小豆芽的存在,有时甚至还会想象肚子里这个小家伙以后的模样……
“浅浅,不如我们打个赌?”皇后的性子本就属于开朗阳光那一类的,即使在深宫中倾轧多年,她骨子里那股好玩儿的劲却始终没有褪去一分一毫,听到叶薰浅这么说,她黑眸里的光芒更盛几分。
叶薰浅缓缓抬头,看着皇后问道:“赌什么?”
“就赌你肚子里这个小家伙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皇后毫不犹豫地提出自己观点,见叶薰浅敛眉思考,她继续发挥自己卓越的口才,只为说服面前的女子!
“这样好了,如果你赢了,本宫便答应替你照顾这个小家伙,并说服你父王和母妃,不拦着你入禁地找小祁如何?”
叶薰浅一听,好看的凤眸刹那间升起了丝丝光亮,耀若星辰,她激动得脱口而出,“真的?”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这句话用来形容皇后再贴切不过,只是和叶薰浅相处了短短一个下午,便能将叶薰浅心中所想猜得差不多,
“本宫一言既出,绝无戏言!”
皇后的话宛若从天而降的巨鼎般铮然落地,于无声处轻叩叶薰浅心扉,她意念一动,“好,一言为定!”
“不过浅浅,若是你输了呢?”皇后想听的就是叶薰浅这句话,等叶薰浅跳进她精心布置的坑里,才漫不经心地提起输了要付出的代价!
叶薰浅瞳孔一缩,她的聪慧并非浪得虚名,若非祁玥在她心中的分量太重,她又怎会丝毫不设防备地应下赌约?此时想起,为时已晚,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难以收回!
不待叶薰浅回答,皇后便微笑道:“若是你输了,五年之内,我不许你冒险去找小祁,浅浅,你可愿意?”
“五年……”叶薰浅喃喃自语,仿佛在思考着那漫长的五年,她该在怎样的孤寂中度过……没有他,她的生命就像一个干涸的泉眼……
皇后凤眸微微扬起,魅惑中暗藏威严,身披紫色狐裘,高贵典雅,凛然难犯。
此刻的她似乎很有耐心,静静地等待着叶薰浅最后的答案,一边安静品茗,一边在心中估算着……
若是经历了五年的相处,浅浅在小家伙和小祁之间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后者,那身为姑姑的她也没什么可说、可做的了。
选择没有对错,只是为了更好……
那个时候,小家伙懂事了,想必也会理解浅浅的苦衷。
“好。”叶薰浅思考良久,像是下了什么重要的决定一般,认真点头。
她心如明镜,自是知晓自己赢的几率不大,但皇后的赌注太过诱人,让她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至于孩子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那便顺其自然吧……
虽然叶贤、秋奕彤、皇后都不曾明说,可他们心里都非常清楚,踏入冰火两重便是一只脚踏入了死亡边缘,没有那么容易出来,想想叶薰浅五岁时入禁地十年归来的情景就知道了。
冰火两重天,是当之无愧的月族第一险地,禁地中千变万化,历代月族神女所了解的一切也不过是沧海一粟……
时光如水而逝,韶华流转之间,冬去春来,冰雪消融之际,万物复苏之时,枝头的迎春花娇艳绽放,连空气中也弥漫着清淡的花香,还有那可爱的鸟儿时不时在放声高歌……
唯一不变的是那依旧散发着古老气息的神坛,任时光荏苒也一如始终……
还有那立于神坛上怅然回忆起当时情景的女子,她梳着十分简单的飞仙髻,不施粉黛,清丽绝俗,怀着将近六个月的身孕,加上调养得很好,肚子比几个月前大了一圈,显得孕味十足。
当肚子的孩子满三个月后,每每清晨,她总喜欢早起,独自一人前往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地方,默然伫立,似是在怀念着藏在心底最深处的那个人。
“五个月零九天了……你什么时候才回来呢……”
叶薰浅掌心躺着一颗珠子,在**下闪动着圆润的光泽,她摩挲着手中的珠子,像是在触摸他无暇的容颜,往事历历在目,可人却已远去……
“世子妃,原来您在这儿呢!”
熟悉的声音传来,叶薰浅方才收起自己的情绪,将手中的命珠重新放入锦囊中,随身携带,“夏鸢,你怎么来了?”
“世子妃,难道您忘了?该用早膳了……”
叶薰浅微微一怔,看了一眼在东方冉冉升起的朝阳,原来她已经站在神坛上这么久了……
“嗯,走吧。”
叶薰浅在夏鸢的搀扶下,向翠岛的方向走去,如今的她胎相渐稳,大夫建议没事时可以多出来走动走动,所以她才会在每天清晨都步行至神坛上祁玥消失的地方……
怀孕后,很多事情都被勒令不许做,叶薰浅闲暇时便提写起了怀孕日记,除了夏鸢、琼华之外,连在栖霞街开了一家珍爱一生艺术写真馆的画师古煦也来了,感慨于雪月山风景如画,他流连忘返,根本不想离开。
于是,拍照也成了叶薰浅每天的必修课,身为画师,古煦对美景和美人有着天然的狂热喜爱,除了在早上叶薰浅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