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传送出来之后,紫衣修士的手上竟拿着整整十株灵植,而黄衣修士的手上只有可怜巴巴的两根灵草,青衣修士则一根
秦悦对黄衣男修微微颔首,“你可以拜入素云宗了。”
“道君,凭什么!”紫衣男修立马反驳,“明明是我取得的灵植更多,为何是他得了拜入素云宗的资格!”
众人也很不解,齐刷刷地看向秦悦,希望她能给一个解释。
秦悦轻笑出声,“你取得的灵植最多?你怎么不说是如何取得的?哄骗了旁人还洋洋得意,手段卑劣还自命不凡。你这样的弟子我可不敢招入门中,今日你可以为了取胜欺瞒他人,明日便可以为了利益出卖师门。”
紫衣修士被她说得羞愧难当,灰溜溜地离开了。
众人目露同情。此人今日被墨宁道君这般形容,往后怕是声名俱毁,再无门派肯收他为弟子,终生只能做个看似逍遥自在,实则漂泊无定的散修了。
“修行为道,最重要的不是修为有多高,境界有多深,而是有无坚守原则,有无遵从道义。”秦悦一时颇为感概,“正道修士之所以区别于魔道,不是因为殊异的修炼功法,而是因为这份道义,还有与生俱来的正直、善念。”
这种观点与众人向日所闻有所差别,大家一时接受不了,七嘴八舌地问道:“墨宁道君,照你这么说,那些修炼魔门功法的修士只要本心向善,便仍是正人君子?”
秦悦点了点头:“是这个意思。道法千千万万,魔道,只要运用得当,又如何不是一种道?”
绛衣古神就曾说过:“邪中亦有善,正中亦有恶……璞玉浑金之辈若历妖道,亦为良善君子。”
众人惊讶地看着秦悦。没想到这位化神期前辈的心里竟有这么古怪的念头。魔道就是魔道,怎么可能和正义搭边?
秦悦笑道:“那你们说,一个襄助世人、时时与人为善的魔道修士,和残害同族、杀人夺宝成性的正道修士比起来,究竟哪个当属正义?”
众人哑口。也有人嘴硬地狡辩:“道君莫不是诓骗我们?这世上哪有心存良善的魔修?”
“好了,不提这个了。”秦悦点到为止,不和他们继续争论不休。她指了指幻阵,淡然道:“继续吧。”
三个炼气期晚辈走进阵法。
有了紫衣男修的例子,众人哪里还不明白秦悦可以洞悉阵法内部的种种?前车可鉴,又经了秦悦一番敲打,那些有了歪心思的人都把那种念头收回去了,规规矩矩地寻觅藏匿在幻阵中的灵植。能侥幸脱颖而出自然最好,不能入选也无妨,至少能把找到的灵植带走,也不算白来一趟。
向晚之时,秦悦道:“今日天色已晚,诸位明日再来吧。已经入选的弟子可以在这儿住下。”
众人三三两两地离开。秦悦看着幻阵,又埋首演算起来。
翌日,大家再度来到笑忘山,人数竟比昨日多了一倍。盖因不少人听说秦悦招收弟子的方式颇为独特,即便落选也有高阶灵植可得,所以都想来凑个热闹,顺便占个便宜。
“我昨夜已将阵法做了改进。”秦悦拍了拍承载阵法的一块石头,“大家只要将灵力注入这块大石,便可看见阵法内部种种情形。”
众目睽睽之下,也可确保比试的公平客观。
第二天飞快地过去了,大约二十个修士留在了笑忘山。
第三天,第四天……时间一日日地过去,前来素云宗比试的修士不减反增。
秦悦又搭了两个幻阵,三处阵法同时进行,比试的速度加快了好几倍。
众人这才知道这个变幻多端的阵法为秦悦亲手所制,心中敬服不已,看素云宗山门的眸光也更热切了。
秦悦恨不得把自己拆成两半,一半在这儿观看选比,另一半去山上和众人商议接下来的打算——她早年虽曾协理木摇宗,但对开宗立派之后的种种琐事还是不甚明了。
她心里正盘算着让谁来搭把手,周浩然便到笑忘山来了。后者朗声笑道:“当年我曾断言,你墨宁机缘深厚,将来定然胜过我和东笙,如今看来,果然如我所料。古往今来,自创宗派之人多矣,但如你这般风生水起的倒是少见。”
秦悦见到这位旧友,心头一喜,忙道:“你来的正好,快把席……把行远喊来帮忙。”
她差点忘了,席昭已经陨落了。
“行远正在闭关。”周浩然一副爱莫能助的神色。他没有错过方才秦悦脱口而出的“席”字,默了一默,终于出言安慰道:“席昭的事,我也听说了……都是几百年前的旧事了,你也别太挂念,更何况,承影一直都在忏悔……”
“承影?”
周浩然点了点头,“她曾传讯给我,说她杀了师姐,请我责罚。”
秦悦紧紧闭上眼睛,连连摇首:“席昭,她是自尽的……”
难怪承影待在无量海底不肯离开,原来她一直觉得是自己杀死了席昭……她选择留在无量海不仅为了陪伴席昭,更是为了忏悔,为了赎罪……
秦悦根本无法想象,那么活泼爱笑的承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在深海之底度过那些暗无天日的日日夜夜的。
“承影也已经陨落了。几百年前,我便看到她的本命玉牌碎了。”周浩然神色惆怅,“莫说是她,我若不能在两百年内进阶化神,也要面临坐化之局。”
秦悦抬眸看去,发现周浩然的寿元已不足两百年了。
他现在正是元后修为,看似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