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林南似乎听到了一阵叮咚的琴声从远处传来,于是,在好奇心的指引下,林南便向着琴声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等走近以后,林南才现,原来那琴声竟是从蔡府中传出的。
来到蔡府墙边,林南凝神细听,却觉得那琴声很是婉转,似有说不出的百转千回。
于是,林南便转身对管亥道:“快去把我的横笛拿来。”
林南的话刚说完,管亥便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看着管亥的背影,林南不禁苦笑:你可别让查夜的把你当贼抓起来。
不过,管亥也真是有度,片刻之后,便把横笛拿来了,尽管他有些喘息,尽管林南的府邸离蔡府不远。
横笛在手,林南便和管亥来到了蔡府的后院,而琴声,也正是从后花园里面传出来的。
林南对管亥作了个噤声的手势,紧接着人影一闪就跃入了墙中,这手轻功一露,只看的管亥目瞪口呆,惊为天人。
不料,林南对蔡府的后院不甚熟悉,落地时竟然踩到了一堆枯枝上,顿时出了一阵声响。
“谁?”琴声戛然而止,蔡琰的声音响了起来。
“妹妹,是我。”林南赶紧表明身份。
“是,是子扬哥哥吗?”蔡琰惊声问。
林南忙道:“是我。”
这时,管亥也翻墙跳了进来,于是,二人便赶紧向蔡琰所在的方向走去。
林南走近一看,果然是蔡琰坐在亭中抚琴。
等二人走到近前,蔡琰便道:“如此深夜,子扬哥哥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林南道:“太想妹妹了,怕以后再也看不到了,所以,就摸着黑来了。”
蔡琰佯怒道:“你又这样了,你,就不怕名誉受损吗?再说,你这么晚来,我的名节都被你给弄坏了。”
林南道:“妹妹,你这么说可真是冤枉我了,我确实不是故意来找你的,我是在你的琴声指引下才来的,妹妹不信,可以问管亥啊。”
蔡琰撇嘴道:“哼!管亥是你的家奴,他能揭你的短?”
林南无语道:“唉!无奈了,随妹妹怎么想吧,不过,我刚才听妹妹此曲,竟如此的缠绵悱恻,缱绻动听,一时动了情,所以就跳了进来,有惊扰之处,还望妹妹见谅。”
一听林南这么说,蔡琰随即便高兴的问道:“真的那么好听吗?”
林南点头道:“嗯,听到此曲,我猜妹妹一定是有些心事放不下,所以此曲才会如此的深情动人。”
林南的话刚说完,蔡琰原本兴奋的脸庞又暗淡了下来。
随即,蔡琰又叹了口气说道:“你要走了,我却不知如何是好,所以就胡乱弹了,这或许就是你曾经所说的‘曲由心生’吧。”
林南道:“妹妹终于有所领悟了,果然不负我的期望。”
“那当然,没看我是谁,可是蔡家小姐,当世的大才女啊。”听了林南的夸奖,蔡琰竟调皮的娇笑起来。
“呵呵,真是想不到,妹妹有时候,脸也这么大啊。”林南打趣儿的说道。
“哈,子扬哥哥,你错了,是一直都这么大呢。”
蔡琰的话刚说完,二人便一齐大笑了起来。
蔡琰正笑着,却一不小心看见了林南手中的横笛,于是,便好奇的问道:“子扬哥哥拿着横笛干吗?莫非想要吹奏一曲吗?”
“呵呵,正是如此,方才听了妹妹的琴声,在下心有所感,于是,便想和妹妹琴箫合奏一曲,不知妹妹意下如何?”
“好啊好啊,能和子扬哥哥合奏一曲,当是人生一大幸事。”听林南说要合奏,蔡琰便兴奋了起来。
林南道:“能和妹妹合奏一曲,也是南的夙愿,妹妹的琴,我已听过了,所以,南就占先吹笛了,妹妹可随后伴以琴声。”
蔡琰道:“好,子扬哥哥先请。”
于是,林南的笛声便开始呜咽了起来。
那笛声很是低沉,似有说不尽的万般心事,让人无限伤感。于是,明月为之神伤,风云为之变色,草木为之萧条,百花为之枯萎。
这份凄迷终于打动了蔡琰,于是,琴声又起。
那琴声很是轻柔,似无根之草,似飘零之叶,更似一股青烟,缠缠绵绵的绕在人的心头。是心伤,是情动,还是一点伤感挤破这世间的纷争。
两种乐声虽不同源,但所诉之情却如此的相似。一个伤感,一个无奈;一个似水中之月,一个如梦里的花。
分不清,哪个是琴声,哪个又是笛声,因为它们已经融合在了一起。而在这如此静寂的深夜,它们也融合了天地万物。万物无声含晚籁,琴箫合奏世间苍。
于是,风起悲鸣,云动轻啸,草木摧折,众芳摇落。
而明月也禁不起这一份缠绵和凄苦,竟用团团的乌云塞紧了自己的耳朵。
最终,老天也没有耐住这一份伤感,渐渐的落下泪来。而这深沉的一曲,也终于结束了。
一曲奏罢,亭中却多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被雨淋到亭中的蔡邕。
听完此曲,蔡邕叹了口气说道:“人言乐之高者,可以感天地,动万物,我今天终于见到了,当不枉此生了。”
听见有人说话,林南和蔡琰都吓了一跳,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