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到了。”两人走到靠墙的一间房前,那小厮就要推门,东方未名忙拦住他道:“慢,待我先看看。”
“是。”那小厮不明所以,立在一边,只见东方未名用手蘸了下舌头,在窗上抹开一个小洞往里间瞧去。果见一个佳人坐在床边,双手皆被绑紧,满面怒色,佳人的美貌自是不凡,可东方未名却早没心情去想了,毕竟性命比美人可重要的多,他倒吸了口凉气看向那小厮道:“你那一对狗眼真该扔到茅厕里去,什么人你都敢抓!”
“殿下难道……”小厮听了他的话,脸色也吓的青黑起来。
“不说她那发饰,衣着,单单是她颈上的珍珠项链,怕是连寻常的官宦人家都没有,想来定是宫中之物。”东方未名毕竟奸猾,看出了其中的端倪,但那小厮却傻了,忙跪倒在地抓着东方未名的腿道:“公子须救我才是啊!”
东方未名一脚踢开他,怒道:“救你,只怕这回我的性命都难保了!”
这边林南已到了邀月楼前,一个梢首弄姿的青楼女子扭着腰身就凑了过来,她既没注意到林南的表情,也没注意后面跟随而来的官兵,就这么靠了上去,嘴里还糜声道:“这位官爷也是寻乐的么?”林南满眼都是怒火,将那青楼女子推开,提起剑来便刺入她的小腹。
“啊!”一声女子的惨叫从楼下传来,惊的正在邀月楼中的作乐的男女全都乱做一团,一些在阁中的也都跑出阁外,想看看是怎么一回事。这时只见林南提着宝剑从门外进来,随后数十个官兵提枪而入,林南的剑上还在滴着血,表情十分难看。
“将……将军这是。”青楼的老鸨战战兢兢的走过来,生怕林南也将他杀了。
“东方未名可在这!?”林南冷声问了句,那老鸨只能吞吞吐吐的答道:“没……没在这。”
楼上的东方未名知道事情已经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刻,忽然转头问那小厮道:“你家还有何人?”那小厮听了这话,顿时向后退了两步。“公子,我家中尚有七旬老母……”没等他说完,东方未名已从袖口抽出一柄匕首来,左手捂住他的嘴,右手用匕首狠狠的刺入那小厮的心房。“放心,你的老母自有我来赡养。”“呜……”那小厮挣扎了两下,终于瞳孔放大,双目圆睁,没了出的气儿。
东方未名不敢有丝毫怠慢,将他的尸首拖到门前,然后一脚踹开房门,阁中一个东方府的家将正待说话,却没想到东方未名挥起匕首就刺入他的胸口,紧接着捂住他的嘴。这一切杀招都很连贯,玉稚自然看不出破绽,但她却也惊慌失措起来,因为她不知道这个人要干什么。
“姑娘受苦了。”东方未名上前割开绑着玉稚的绳索,将匕首丢在地上。
“稚儿!”不紧不慢,林南刚好在这个时候赶到门口,正看到一个白杉男子那着匕首,以为他要对玉稚行凶,顿时喝道:“我杀了你!”言罢提剑冲了过来。
“殿下,你误会了。”玉稚跑过来拉住林南忙解释着:“殿下,这位公子并非歹人,适才就是他来救我的。”
林南听了,忙仔细的上下看了看玉稚问道:“那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
玉稚知道林南的意思,低着头道:“殿下放心,他们只是抓了妾身到这里,并没有做过什么。”
林南这才松了口气,揽着她柔声道:“你没事就好。”玉稚恩了一声,然后看向东方未名道:“公子怎么还不快参拜吴王殿下,难道不想求他赐你一场富贵么?”
东方未名做吃惊状,忙伏身拜道:“小人东方未名参见吴王殿下,适才是小人两个家将从街上将王妃掳来,意图不轨,此事小人知后让他们将人放了,谁知他们不听,反把小人赶将出来,无奈之下,只能将两人杀却,还望殿下乞怜免死。”
林南听完冷哼了一声问道:“难道不是你东方公子指使的?”
东方未名听了这话吓的五内俱裂,连连说道:“小人确实不知。小人但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此等灭门之事来啊。”
“哼,你若知道肯定是不敢了。”林南此时留着他还有用,自然也就不能点明,而且玉稚也没受什么欺辱,他的气也就消了,便冲着东方未名冷摆手道:“我谅你也没这胆子,我今暂且放你回去,明日我亲自到你府上再问你情由。”
东方未名知道自己算是拣回了条命,一面千恩万谢,一面倒退着出了阁中。
林南见他下了楼。便揽着玉稚道:“总算有惊无险,稚儿,我们走吧。”玉稚女人心性,根本就没去想那东方未名,便随着林南出了房门。
两人刚踏上楼梯,就听见外面马蹄声响,一员遍身重铠的武将按着剑冲了进来,一见到林南,忙撑剑单膝拜道:“高德弘来迟,还请殿下治罪。”
林南揽着玉稚走下楼来,高德弘心里打鼓。以为林南一定动怒,却没想到他只淡淡的说了句:“起来吧,还不算迟。”
“多谢殿下!”高德红在心里长嘘了口气,站了起来。
本来林南就带来了二十个横冲营的兵士,这回高德弘又带来了三百前锋营的人马,青楼里的嫖客和青楼女子们看着这群人全都甲光森森,提着长枪,顿时心里发毛,脚下发软。
林南转身看了一眼刚才那个老鸨。哼了声道:“虽然我问了你两次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