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林南不知怎的,竟然又清醒了过来,而且还听到她说生死有命这四个字,以为两个女孩儿在为救不活自己而伤心,自己也忍不住悲从中来。
自己来个这个位面,本想做个皇帝干一番伟业,谁想竟然会被一群不知名的叛贼弄死,这不很好笑吗?这到底是天在玩他,还是命该如此?
慷慨赴死易,从容就义难,多少人看不起曹操临死前的遗书,自己也曾经看不起他,认为他临死之前还要分香卖屡,安排自己的老婆,罗罗嗦嗦一大堆,却一点也不慷慨激昂,可现在想起来,曹操才真是英雄,而苏东坡和自己才真的是无知的人。
要知道,一个人可以坦然面对死亡,还可以从从容容的安排后事,那才是英雄之气,英雄之魂,仅仅几句慷慨激昂的沉词又算的了什么?能代表什么?代表他们不怕死么?错g正是他们怕死的表现,怕死了之后别人记不,怕死了之后不会青史留名。
想到这,林南忽然释然了,自己自从有了神戒之后已经活的够精彩了,已经没有什么可遗憾的了,又何必再去怕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
林南提起最后一起气放声大笑。笑声中传出他的话来:“朕已经活的够精彩了,什么仇恨,什么家国天下,都见鬼去吧!”
“朕!”林南已经习惯了称朕,如今在忘形之下又说了出来,顿时使两女一阵惊谔。
“他难道是皇上!”两女对望一眼,谁也不敢相信,但又不得不相信。
俗话说人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一个要死的人是没有必要骗人的,所以两女确确实实的知道她就是当今大隋天子———杨羽。
“皇上!”又兰扑上来抓着他的肩膀,再一探鼻息,忍不住大叫一声,因为他已然魂飞九天。
“姐姐,他是皇上,他不能死的!”林南那一席从容的话已经彻底俘虏了又兰单纯幼小的心,现在的她愿意为林南做任何事,包括那种事。
“又兰,他已经死了,我们也没有办法。”姐姐尽管知道他是皇帝,仍然不想让妹妹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东西。
“你骗我姐姐,爹爹曾经和我说过,血罂粟和滥情花可以起死回生,将死人医活的!”又兰斩钉截铁的说着,已经不容姐姐在狡辩。
姐姐知道瞒不过她,终于叹了口气,看向妹妹道:“的确,血罂粟和滥情花可以使他起死回生,而且还会另他从此精力旺盛,百毒不侵,但,又兰,你与他素不相识,你真的觉得值得么?”
“啊?”又兰听到这,又羞又惊,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两人沉默了有半盏茶的功夫,又兰才怯生生的抬头看了一眼姐姐道:“皇上不能死,只要能救活他就好,至于那些我们不要管了罢。”
姐姐见她真是铁了心要救林南,眼神中忽然闪过一丝异样,紧接着叹了口气道:“我劝不了你,你想救就救吧,不过那两样东西要十二个时辰以后吃才行,不然他会承受不了的。”
又兰虽然天真纯洁,但也有心眼,她觉姐姐的眼神有点古怪,顿时疑惑的看着她道:“爹爹当年可没说这个,姐姐你是不是想骗我?”
姐姐没想到妹妹竟然能看破这一点,赶忙把眼中的异样收敛住,拉着她的胳膊道:“你以死相逼,我怎敢骗你,待得明日要是救不活他,那姐姐岂不是害了你的性命?姐姐不会那么傻,你放心,他死不了。”
又兰听她说完,嗯了一声,觉得有道理。但心里还是嘀咕了一下,便又威胁她道:“姐姐你千万别骗我,不然我明日就自刎在这里。”
姐姐曳叹息了一声,看向又兰道:“放心,姐姐怎么也不会拿你的性命当儿戏。”
又兰这才放心,跟着姐姐出了小屋,将这屋的门关紧了,这才回到她们的屋子。
两人此时都已经身心俱疲,又兰小的心灵里只想着明日的事,不久就沉沉睡去。而她旁边的人却睁大眼睛望向门前,不知在想些什么,久久不能入眠。
夜漆风冷,姐姐望了一眼仍在熟睡中的妹妹,悄悄摸下床去,在心里淡淡的叹了一口气,缓缓拉开房门,不敢做声,怕她听见。
星斗满天,天路茫茫,到底是谁命苦?是我还是他?
对于他来说,我一个山野村妇算得什么呢,可对于我,却是终身的羞辱。
想了许多,女人始终没有最终下定决心,此时离林南身死已经一个多时辰了,这血罂粟和滥情花只能在人死后六个时辰之内施用,否则便是大罗金仙也难救他性命。
“我如果不救他,依又兰的脾气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若是她真的做了傻事,我怎么对的起泉下的爹娘。”女人幽幽轻叹,转身走入药庐。
血罂粟和滥情花是天下奇物,虽非百年难见,但也得之不易吗,女人从柜子里将两样东西取出来,又端了一碗清水放在桌上,她只知道这东西的用法,但到底吃下去是什么感觉,却不得而知。
她拿起来又放下,再拿起,再放下,连续这样来来回回数十次,怎么也坚不下心来。
“难道我这十八年的贞洁都要付在这个素不相识的人身上么?”女人想到这,眼泪跟着簌簌的流了出来。
窗外北风叼叼,吹的树叶沙沙做响,听见冷风高傲的叫声,似悲似怨,竟和自己的心绪无异。
“许是命吧!”女人陡然抓起两物塞